蓝色的光晕渐渐褪去,冰雪女神祭祀那毫无瑕疵的面庞变得如同地面上的雪一样洁白,飘身落地,她不禁摇晃了一下,用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魔法杖才勉强支持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倒下去。龙腾小说 ltxs520.com凭借先天之气发动禁咒冰雪女神之龙争取时间,紧接着毫不停留地发动了神降术,即使如她那般强大的魔法力也很难支持。她心中不禁有些庆幸,虽然伤了元气,但伤势却并不沉重,只是魔法力消耗得有些大,她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在这次闭关中开启了皇极穴,这一战虽然同样能胜,但要付出的代价却要大得多了。皇极穴,果然不愧为七大窍穴中拥有最强攻击的。
闭上眼睛,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下,冰雪女神祭祀静静地恢复着自己的魔法力,周围充满了冰元素的气息,雪沫残留下的纯净冰元素很快就令她恢复了三成法力,体内的伤势也减轻了许多。
就在这时,距离冰雪女神祭祀身后不远处,一片雪动了动,一个人从雪中钻了出来,正是先前的那名使者。此时,他的脸已经冻成了青紫色,全身在不断地顫栗着。如果不是从小修炼的斗气护任了他的内腑,恐怕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冰雕。
神降术,即使是冰雪女神祭祀庞大的精神力也只能控制攻击的方向而已,远在神降术背后,使者才留下了一条生命,先前攻击冰雪女神祭祀的人他都看到了,他也很清楚那群人的实力。但是,在神降术面前,足足五千人,却就这么消失了。看着站在身前百丈之外的冰雪女神祭祀那窈窕背影,他的身体不禁顫抖得更加剧烈了,她是神,她是神而不是人。此时,使者心中唯有这个念头而已。
“师傅。”数十道身影带着风雪飞快地向冰雪女神祭祀的方向冲未,飞在最前面的,正是驾御着暴风雪的冰云。
冰雪女神祭祀缓缓睜开双眼,虽然她现在还很虚弱,元气也远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但是,以她恢复的三成法力也足够与一名魔导师抗衡而轻易获胜了。
看到一脸惊慌之色的冰云,冰雪女神祭祀脸上流露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冰云很快来到冰雪女神祭祀身前落了下来,几步走到师傅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道:“师傳,冰云来迟,您,您还好么?”
冰雪女神祭祀将冰云从地上扶起,淡然道:“你觉得在这片大陆上有人能伤害得了我么?”虽然她确实受伤了,但心中的高傲却使她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
冰云明显松了口气,回身看了一眼跟随自己一起来的冰神塔成员们。此时,这些冰神塔的魔法师一个个都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惟恐冰雪女神祭祀将怒火倾泻在他们身上。“师傳,我们本来在冰月城北门等着迎接您的到来,但我刚才突然看到这边天象变化,又感觉到您的气息才发觉不妙。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让你动用了神降术?”
冰雪女神祭祀脸色一寒,冷声道:“还能是什么人,就是冰月帝国那几个皇子的手下。不过,我没想到这些皇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势力,居然请来了三名魔导师、一名魔武圣和七武圣。如果不是来了如此多的高手,我又怎么会使用神降术?冰云,冰月城形势如何?”
冰云楞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也不如道。您不是教导过弟子,不要插手冰月帝国的事么?”
“我知道,这一定是大皇子的人。”使者在斗气的作用下,已经恢复了一些,赶忙来到冰雪女神祭祀背后,恭敬地说到。
冰雪女神祭祀眼中冷光一闪,“好啊!好一个大皇子,阴谋都取用到我的身上了。我们走,去冰月城,我到要看看,这位大皇子还能带给我什么样的惊讶。”
鲁道夫并没有跟冰云一起过来,因为雪瀑的影响,冰月城北门外的温度驟然降低,除了这些冰系的魔法师以外,即使是武技强如鲁道夫这样的武圣也感觉很不舒服。只是,鲁道夫却并没想到,就在城外发生天象变化的同时,燕天南让他保护的五皇子已经失去了生命的痕迹。一切,都在朝着血狮教的计划发展着。
冰月帝国皇宫地下。
一直在黑暗中前进的大皇子只能凭借随身携带的魔法宝石才能面前看清前方的光亮,地下的阴暗潮湿令他感到很不舒服,但是,就算再难受一倍,他也能忍得任,他的心情非常紧张,同时也夹杂着几分兴奋,今天能否成功呢?一旦成功,自己就将完成梦想。想必,自己的手下已经向皇宫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此时,皇宫中的内宫最为空虚。那雪魄元帅的客卿真是一个奇材,他居然能够想到从地下前进这个方法躲避地面上那些机关。而且还找来这么一只怪异的魔兽,等自己坐上皇位之后,这个人到要善加利用才行。
正在他想着心事的时候,前方不断快速推进的暗魔鼠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暗魔鼠那巨大的身体改向上钻,清新的空气伴随着天光从上方射下,顿时使气闷的大皇子舒服了许多。啊!终于到了,他心中的紧张在这一刻竟然减低了许多,而兴奋却大幅度增强。
“跟我冲出去,只要今天能够成功,所有参与成员一律赏金币一百。”一边说着,他带领斗下数十名高手率先从地穴中冲了出去。在他们之后,才是血狮教冰月堂堂主银砀带领的五百血卫。
银砀并没有着急,向身后的血卫们打了个手势,所有血卫都整齐地停了下来,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而暗魔鼠那巨大的身体化为能量消失在暗影傀儡手中的噬魔刀刀柄宝石处,暗影傀儡身形一闪,朝皇宫深处而去,他就像一股淡淡的黑烟根本没有谁能追得上他的速度。
银砀听到了上面的怒喝和兵刃碰撞的声音,眼中寒光一闪,低声道:“传表命令,所有血卫向皇宫内冲击,尽量减小损失。快!”说完这句话,他第一个冲了出去,在武圣级别的圣斗气保护下冲上了地面。
血狮堂的血卫们装束完全一样,每个人都是一身暗红色的紧身衣,而在他们左胸的部位刺绣着一只鲜红的狮子。刺绣的边缘用金线勾勒而成。他们的武器也是一样的,细剑,如同毒蛇一般,完全呈现黑色的细剑。细剑的黑色不仅能够不反射光芒,同时,每一柄细剑上,也带着见血封喉的剧毒。那剧毒既是给敌人的,同时也是留给自己的。
五百血卫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形成了一道尖锥,此时,大皇子手下高手们已经解决掉了登上地面后的第一批敌人,燕极顾不得去责怪血卫们出现得迟钝,立刻带着人向皇宫内杀去,所过之处,没有留下一条生命。他很清楚,对于自己最关键的就是时间,一旦皇家守护团那一万之众解决了外面那些炮灰回救,自己凭借这几百人根本没有机会。
向内宫的冲杀并没有遇到太多阻碍,虽然皇家守护团留守的侍卫同样强悍,但在血狮堂精心培养的五百血卫面前,他们不论是数量还是实力都要逊色得多了。血卫们的普遍实力并不是很强,但他们却极尽阴狠毒辣之能事,凭借着手中毒剑和极快的速度,根本没有任何停留,眨眼间已经冲入了内宫之中。燕极眼看血卫们的神勇不禁心中大喜,他没想到一切进行得竟然如此顺利,他并不如道鲁道夫已经带走了皇家守护团的大部分精锐。暗魔鼠出现的地方本就是内宫中的中心地带,没有耗费更多的时间,他们已经冲到了燕天南寝宫附近。令燕极有些心疼的是,那些血卫确实贯彻了他来这里前的命令,一个话口也不留,那些姿色不错的使女们都无法幸免,一时间,整座皇宫内都充满了杀戮之气。
暗影傀儡在念冰的精神力遥控下本来准备回到念冰身边,他快速闪入皇宫的身体突然停了下来,疑感地看向自己手中的噬魔刀,噬魔刀剧烈地顫抖着,光芒一闪,暗魔鼠巨大的身体竟然挣脱了噬魔刀的控制出现在地面上。
暗影傀儡愣愣地看着暗魔鼠,就在他准备强行将暗魔竄收回噬魔刀时,前方的地面突然动了起来,一个黑糊糊的身体从地下钻了出来。那竟然是与暗魔竄外表完全一样,只是小了数十倍的黑色老鼠。光影一闪,黑色老鼠背后又钻出一只大蟑螂,大蟑螂身上散发出一层黑色的气息,一个小姑娘从黑光中走了出来。
“甜甜,念冰哥哥不在这里,你怎么钻出来了?”这突然出现的少女正是猫猫,她四下看了看,并没有找到念冰,不禁不满地责怪着甜甜。
暗魔鼠甜甜吱的一声尖叫,猛地向那巨大的暗魔鼠扑了过去,从噬魔刀中挣脱出来的巨大暗魔鼠同时也发出了连声的吱吱声,趴在地上不断地用鼠头蹭着甜甜的身体。
猫猫愣了一下,“哇,这不是念冰哥哥收服的那只五阶暗魔鼠么?难道我真的猜对了,它竟然是你妈妈?”
甜甜依偎在大暗魔鼠身旁连连点头,眼中流露出极为亲密的神色。暗魔鼠对于气息极为敏感,尤其是在血脉相连的情况下,这一大一小两只暗魔鼠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母子团圆了。
由于暗影傀儡速度极快,他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此时,暗魔鼠那巨大的身体立刻引起了皇宫中侍卫们的注意,大量侍卫蜂拥而至。就在这时候,大皇子燕极和血卫们赶到了。
猫猫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了恐怖的一幕,鲜血几乎染红了地面每一个角落,一条条生命就那么在她眼前消失了。
猫猫的表情先是有些呆滞,紧接着,她发出一声尖叫,顿时昏了过去。
暗影傀儡吓了一跳,他那如同实质般的身体动了动,口中竟然发出低沉的声音:“竟然晕了,看来,只有我送她回去了。”他的声音十分低沉,低沉的声音中充斥着死亡气息。眼中光芒一闪看向甜甜和蟑螂强强,“你们两个既然能带她来,就也能带她回去,前面带路。”
甜甜和强强的身体一阵顫抖,但谁也不敢违背暗影傀儡的命令,蟑螂重新将猫猫负在自己身上,甜甜有些依恋地看了一眼刚刚相认的母亲,这才一头钻回地面之中。暗影傀儡飘身到大暗魔鼠背上,大暗魔鼠紧跟在甜甜和强强背后钻入地面。
皇宫中的念冰突然身体一震,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又一次失去了和暗影傀儡之间的联络,但他同时也感觉到了大皇子等人已经来到了内宫之中,他心中不禁有些疑感,自己这个暗影傀儡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他知道自己这个用能量形成的暗影傀儡竟然会说话,不如道将惊讶成什么样子。
燕天南平静地躺在床上,但他的脸色却非常难看,虽然在念冰的先天之气支持下暂时稳定住了他的病,但先前得到外宫受到攻击的消息不禁令他急怒攻心。他当然明白这些是自己大儿子做的。燕极的大胆令他心中大为失望,燕风仿佛对外面的一切都不了解似的,只是低声劝慰着自己的父亲。燕天南也相信。虽然离开了三千精锐皇家守护团,但凭借剩余的七千人,就算是冰月守护团的五万大军来攻,也不可能突破皇宫的防线,而冰雪女神祭祀就要来了,只要她一来,眼前的一切危机都将被轻易化解。
就在燕天南心潮起伏之际,砰的一声,寝宫大门被一脚踹开,数十道血红色的身影伴随着一道淡银色的光芒眨眼间攻向寝宫内的八名侍卫。这八名侍卫都有着武斗家的实力,但是,在血卫们的毒剑和武圣级别的银砀攻击下,他们很快就受伤了。面对毒剑,哪怕只是受到一点损伤,那么,结果也只会是一个,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