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爹也提着斧头从柴棚方向过来,额头上都是汗水,看起来精神很好,走路都虎虎生风。
一家人吃完早饭,这时薄雾逐渐散去,一轮通红的太阳从山峦顶上升起,一群麻雀从山林之上掠过,散落到田野之中。
看着眼前的一切,杨凌顿时有一种从此住下不想走了的欲望,大城市,短短的四年都已经让他厌倦了。但生活还要继续,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不想去做就不需要做的,而杨凌也不想把老爹老妈带到城市,到那儿,他们会严重的不习惯,那种陌生和孤独,不是一个熟悉了左邻右舍,家长里短,山林田野的自由的人能够忍受的,即便是杨凌自己,也还是感到自己灵魂里面对这种自由无拘无束的田园生活的向往,那是流动在身体里深层次的血脉基因的呐喊,任你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高官厚禄,声色犬马都无法阻挡的。
开车行走在通往省城的路上,车上堆满了老妈塞进去的东西,几袋大米,腊肉蔬菜,还有三叔送的两只风干的野兔子,张五伯家送的豆饼,隔壁几家送的山野田园的土产,杨凌的思绪却奔驰的车轮上越飞越远,打开音响,悠悠大地,激越而苍凉。
在那些苍翠的路上,
历遍了多少创伤,
在那张苍老的面上,
亦记载了风霜,
秋风秋雨的度日,
是青春少年时,
迫不得已的话别没说再见
回望在昨日异乡那门前
唏嘘的感概一年年,
但日落日出永没变迁。
这刻在望着父亲笑容时,
竟不知不觉得无言,
让日落暮色渗满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