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如果将所有世家都干掉,自己从此就不必再为军粮发愁了。
不过魏延知道,他能够剪除的世家只能是这些主动起来作乱找死的世家。
若是他胡乱按个罪名去搞别的世家,其他世家绝对会顾忌到唇亡齿寒而群起攻之,到时候就是一片大乱,而且这些世家身后往往还有其他势力支撑,到时候魏延内忧外患,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魏延问道:“他们的钱财、田地、店铺、奴仆、家兵有多少?”
董厥念道:“从这十七家世家总共抄到三万三千多斤黄金、八万四千多斤白银、铜钱九亿六千多万钱,另有奇珍异宝价值八亿多钱。”
“这么多钱?!看来这些世家大族真的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魏延愤然道,继而吩咐道:“除了抽出一部分奖赏有功将士以外,钱财交给承彦先生的延财钱庄报官,奇珍异宝全部交给承彦先生让他的拍卖行去拍卖。”
董厥皱着眉头道:“主公,卑职对延财钱庄的设立有些拙见。”
“龚袭请讲。”魏延已经成功地在将士们心中留下了从谏如流知错能改的好印象,所以他的下属从来不会畏惧向他提意见,哪怕是提得有问题,魏延也能一笑了之,甚至能让提问者得到教益。
董厥沉声说道:“其一,钱庄的安全,现在到处盗贼横行,我军四处是敌,钱庄若设在一般城池,必定会被敌对势力觊觎,主公对此不可不慎;其二,卑职听闻,袁术那边已经开始滥造铜钱,十株钱抵不过原来的一株大钱,若是袁术的这些劣钱流入义阳三郡,延财钱庄该如何应对,这些问题都关系到钱庄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主公大业兴衰,主公不可不慎!”
魏延深思片刻,说道:“龚袭言之有理。首先,我们现在只在宛城和义阳新城两个地方设立钱庄,义阳现在有满宠镇守,宛城有李严镇守,义阳新城的钱庄分成四个分店,都紧靠军事重地,修筑成城堡,防御程度比照平南将军府,应该是万无一失,以后钱庄的发展跟我军势力的发展是相辅相成,一旦我军把一个城市牢牢地掌握在手中,才开始在那个城市开设钱庄,至于典当行、拍卖行这些店铺的发展也是这样稳步进行的。袁术私自铸造劣钱,我早已知晓,已经通知两处钱庄禁止袁术的私钱在义阳三郡流通,一经发现,立即没收,袁术势力内的商户想到义阳三郡做生意,只能用金银或之前朝廷铸造的大钱。”
董厥躬身:“主公英明。”
魏延继而问道:“你还是说一下他们十七家总共拥有多少田地吧?”
董厥继答道:“他们的田地合在一起有一百三十二万多亩,另外还有四十万多亩不在册的荒地。”
“这些田地全部收归我军所有,靠近城池的拨给军屯,其他给民屯。”
董厥忽然焕发出少有的激情,主动问道:“他们的店铺在义阳三郡各个县城分布了三百多家,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龚袭,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呢?”魏延见董厥主动问起,就知道他想从中为家族捞取好处。
董厥笑着建议道:“卑职认为,咱们内部乏有经商人才,承彦先生有延财集团这个大买卖要料理,这些店铺不如转让给其他世家吧?”
“龚袭,在这一点儿上我另有看法。咱们军中屡有伤残人士,他们一旦退伍该如何谋生,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这次的店铺不如分成两份,比较小的店铺留给咱们内部用来安置伤残将士,比较大的店铺就转让给各个世家,只是不能白白转让。”魏延虽说要照顾下属的利益,但董厥这些世家人才只是一小部分下属,他不能为了照顾这一小部分而忽略更多人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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