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伊籍从账外走来,看到蔡瑁等人竟然在欣赏歌舞,顿时一脸不悦:“如今大战在即,尔等还歌舞升平,实在荒唐!”
而伊籍乃是寒门出身,年少时便依附于刘表,被蔡瑁、张允等人看成是刘表的家奴一般,一向看不起伊籍。
张允当时就呵斥道:“伊籍,你是何等身份,有何资格说教我们!还不退下!”
蔡瑁却摆摆手,淡漠一笑:“机伯,此番前去宛城张绣处,他是何态度?”
伊籍一脸困惑地说道:“当在下将主公之言告知张绣,张绣本欲答应,可张绣的军师贾诩却说,他们先考虑数日,再来答复我们,可现在军情如火,又岂能拖延数日,可贾诩一直虚言搪塞,绝不答应,在下深感迷惑……”
蔡瑁大笑道:“机伯,这有何迷惑,分明是贾诩不愿让张绣担负背弃兄弟之盟的骂名,所以不让张绣答应,如此而已!如此看来,张绣必定按兵不动……”
伊籍总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他提醒道:“二位将军,魏延此人深通谋略,狡黠多智,连蔡阳、夏侯渊那等名将都尽败于魏延,二位将军万万不可轻敌!”
张允怒斥道:“伊籍,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们连蔡阳、夏侯渊都不如吗?”
伊籍苦笑道:“在下没有那个意思!”
蔡瑁轻蔑大笑道:“机伯,你辩才无碍,却也了得,但你不知军事,就不要谈论军事,免得贻笑大方。魏延何等样人,其父不过是区区县尉,谅他有何能耐,不是魏延太强,而是夏侯渊、蔡阳太过无能!而今魏延以成军不到半年的新兵,对付于禁曹洪两万精兵,此番必败!”
面对蔡瑁、张允这两个出身高门世家自视过高的家伙,伊籍无语了。
蔡瑁、张允不再理会伊籍,端起酒杯,对视大笑:“让我们为了魏延大败而干杯!”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跑进大帐,嚎啕大哭:“大哥,大哥,不好了,粮草全都被魏延烧了,烧光了!”
蔡瑁、张允大惊失色,手中酒杯掉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