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过“催眠”。从前做过很多此类事——一些人所谓的“彻底忘却”的事情实则就藏在意识深处,只要能将它唤醒,便无所谓记不得。
李云心将这残了一半的鬼魂当做一团混沌的记忆来试,结果竟出乎意料的好。
便是在那天晚上,他许诺为这苦命的鬼帝做第一件事——
解了那镇压他废宫数百年的道统封印。
便又是在之后的几天,他重塑螭吻法身的那一夜、凭着渭城三十万人的阳气,顺便也破了那数百年的禁制封印!
鬼帝因他而恢复了些清明的神智,又得以重回废宫,便成为他最坚实的盟友。先收容了那老乞丐的魂魄,再召集了从前被镇压在废宫中的兵将鬼魂,许诺要还他一个人情。
于是之后鬼帝、乃至其下的第五伯鱼,都成了李云心的情报来源以及情报中心。
而鬼帝也的确将这个人情在今日,大大方方地还了。
李云心说了这些,停下来歇一口气,去看白阎君:“只是我好奇的是,当初你因为什么给了那鬼帝承诺?之后明明已经失信了一次,为何又害了人家一次?”
白阎君悠悠叹一口气,也不再笑了。
他在原地转了转,才道:“那金鹏义女白云心在野原山外拦了人,当不是看你的面子吧?”
“不是。”李云心答他,“是看鬼帝的面子。”
“你可知为何?”
“他不肯说。倒也不是不肯说,而应当是记不得了。”
“嘿嘿。确是记不得了。”白阎君尖声尖气地笑一声,但听着却像是自嘲、或者有几分无奈,“本君第一次许他国运昌盛,便是因为那金鹏义女。但个中详情……唔,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而后这渭城被屠、那邺帝被杀……实则也不是本君失信,倒的的确确是时也运也。个中详情,你也不要知道的好。”
李云心翻了个白眼:“那您老说点儿能让我知道的?”
“唉……能让你知道的嘛,便是——本君那第二次,可不算是失信。”白阎君眯着眼笑起来,“本君说不勾他的魂魄,不叫他再转世托生。说将这渭城百里都封给他,城中的魂魄都不再入轮回——哪一条没有做到?”
“只是说,魂魄勾去一半,好叫他忘记些事情、成不了真境的大妖魔。而那死了的人,他们的魂魄的确没有再转生——本君只是将它们勾去了地府嘛!”
白阎君再叹气:“只是你倒是卖了他一个好儿。他记上了你的人情。他惦记着你的人情,再向本君索他的人……这百万阴魂,便是这四百余年里渭城中死去之人的魂魄了。本君全交付了他——也不算背信了。”
“所以说——”白阎君愁眉苦脸地叹完了气,又狭促地看着李云心,“这百万阴魂是因着往日的诺言许给那鬼帝的,而不是你的面子。若你手里真的有什么王牌呀,本君还是建议你尽快地使出来、用了——喏,那道士来了。”
就在李云心的身边,雨滴迅成形,重新勾勒出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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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什么都不想说。但是出埃及跟我说啊,你总得解释一下。闷头失信太伤人了,那我还是尴尬地说吧。
本月十号收拾完了家,自信满满地打算攒稿子拼今天的战力榜。
但是呢之后楼上装房子,一直吵得睡不好。
过几天不装了写了点,手摔伤了。
再过几天,笔记本坏掉了。
换了个新电脑,之前硬盘又完蛋了。
算是连环倒霉。之所以觉得尴尬是因为之前有在更新末尾提过这些事。然而又提一遍,我自己都腻味,觉得像是蹩脚的借口。
但很不幸的是我一直以来基本都处于这种长期倒霉的状态……
不大敢看书评区……接下来几天希望我可以多更一些。
我再也不说“某日更多少”之类的话了。自己也好尴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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