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的剑气、剑意、剑道,都融入这一剑之中,剑之道,宁折不弯,迎难而上,遇强更强!
少顷,罡气散尽,神剑枪影,俱都消散,天上彩云散去,露出夕照炎阳,可是方圆十里之内,除了那十八个和尚,再无一个活物,尽被刚才那横扫的罡气毁灭了生机。
此刻辛寒虚空而立,看着之前跑远,如今又跑回来的乌云盖雪一阵无语,极度怀疑这纸驴子是不是成精了。
他脚下是一个深达十丈,方圆百丈的巨坑,坑底中心隐有潺潺流水而出,竟是被剑气贯穿了地壳,打入了地下水层之中。
在巨坑的两边,王越和童渊,一身狼藉,身边长剑崩断,宝枪断折,两人身上的衣衫仅剩一个破烂的裤头聊以裹身。
此刻两个绝代宗师喘着粗气,互相对视,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欣喜与哀伤,这两种极端的情绪,让两人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没想到纵横一生,所向无敌的两人,竟然被人家以指代剑一招击溃,这可以说是天大的悲哀。
但经过这一战,让在武道上久已停滞不前的两人,看清了以后的路,想来只要回去闭关数年,修为就会踏上一个崭新的台阶,寿命也会自然延长。
所以两人一时间悲喜交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片刻之后,童渊率先站起来,不在乎近乎赤果的身躯,朝辛寒抱拳道:
“多谢尊下手下留情,老朽观尊驾剑招堂皇,以剑观人,必然不是佛门所说搅乱天下的恶魔,我们两个被佛门利用了,老朽在此给尊下赔罪!”
说着童渊便要跪倒,那王越也满脸通红的挣扎起身作势要拜。
辛寒随手一拂,两人便拜不下去:“算了,能和两位一战,也是平生快事,咱们不打不相识,日后多多亲近!”
童渊和王越看了看身上,这等情形自不好久留,当即告辞:“我们先走一步,等尊下到了洛阳,有暇之时,我们兄弟再请尊下把酒言欢,告辞!”
说着两人纵身跃出大坑,踏着已经破烂不堪的官道朝洛阳疾驰而去,辛寒在后面瞧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果奔?
辛寒正要上驴继续前行,猛然回头,只见数里远处一道佛光罩落下来,将童渊与王越罩住猛然绞杀成血泥。
佛光之下,两位宗师的神魂凝练已经清晰可见,正满是怨气,愤怒的朝洛阳方向怒吼着,就在不远处,十八位佛门僧人口中诵经,脚下步步生莲,飞速前来。
前方一个异域番僧哈哈大笑:“我白马寺还少两尊佛门护法,我见两位正好合适!”说罢将手一招,便将两个宗师的神魂收去,目光一转已经和这边的辛寒对上,眼中寒光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