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兕子目瞪口呆,张着大嘴巴冷冷半天,忽然打个哆嗦道:“那么坏的狗?”
她忽然感觉韩丫很可怜,忍不住用自己肉嘟嘟的小手使劲握着对方,希望可以给韩丫一点抚慰。
此情此景看的唐瑶暗暗点头,周围宫女也是一脸敬意。小公主就是这般善良,对谁都是如此。
远处月墙门口,也悄然出现一群男人,赫然正是韩跃和众位国公。
长孙无忌手捋长须淡淡一叹,笑眯眯道:“今晚老夫必要畅饮一番,泾阳侯家中添丁,虽然不是亲生,但也是弄瓦之喜。”
韩跃是他外甥,韩丫按照辈分那就是重外甥女,自古中国有隔代亲之说,长孙爱屋及乌,对韩丫越看越喜爱。
旁边李勣缓缓点头,语带深意道:“最近沈阳城大事不断,赶走佛门算大事,解救汉奴也算大事,但是依照老夫看来这两件事还不算大,泾阳侯收义女才算真正大事,虽然是汉奴出身,以后可是侯府长女。该当痛饮,该当痛饮啊……”
众国公纷纷点头,相互对视一眼,各自莫逆于心。
韩跃远远望着湖面,看着韩丫和小兕子玩在一起,渐渐发出欢快的畅笑声,不知为何忽然响起昨夜之事,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苍白的俏脸。
“我得义女,却杀一女,汉奴因果已解,佛门因果却种,也不知她还活不活着?”
他喃喃自语,声音虽小,却被李勣听在耳中,这位大唐英国公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沉声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
……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勣说出此话之时,沈阳城某个四合院里也有人在说。
这座四合院位于城西区,按例应该分配给四户百姓居住,然而好多房间全都空荡荡,唯有一间屋子摆设有床,赫然竟是独家占据一座四合院的情况。
这种事情眼中违反了韩跃定下的章程,也不知是谁有这胆量,在韩跃眼皮子低下悄然贪占房屋。
寒冬腊月,庭院寂静,唯有房间里一张床上躺着人,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
此女虽然秀美绝伦,然而脸色却苍白异常,她胸口依稀有两个血红掌印,嘴角也有干枯暗红的血斑。
床边还站着一个人,此人身材魁梧,头上戴着遮脸斗笠,浑身笼罩在黑衣之下。
他负手而立,虽然不动不挪,身上却隐隐透出一股阴冷之气,简直比外面的三九严寒天气还冷。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人再次开口,冷冷道:“青月,本座施救于你,是要你去做一件事情,事成之后你我丝毫无欠!”
原来床上躺着的女人,赫然正是被韩跃打伤的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