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你就道个歉吧。”苏晓敏几乎是在哀求,见钟毅没有动静,又把目光转向张榜与:“张大叔,求求你了,钟毅对我很重要,他就是我的命,如果你不解恨冲我来,你放了他,我立即跳下去。”
苏晓敏真情流露,大声叫着,惶急得声泪俱下,双手无阻地向前伸着,感动得街道上观望的人都有了泪水,熟悉张榜与的人忍不住大声骂起来:“张榜与,你还有没有人性,有话好好说,你看人家姑娘多可怜。”
女人的泪水是世上最有力的武器,钟毅面临死亡没有人出声援助,苏晓敏的苦苦哀求倒是立即博得同情。张榜与被骂得有点恼怒,事先喝了半瓶酒壮胆,现在酒劲上涌,瞪着眼吼道:“我就是没有人性,怎么啦?谁让他毁了我的工作,我也有妻儿老小要生活。”
人在激动之下,理智就变得难以控制,张榜与又把钟毅从楼顶平台的边缘拉回几米,然后摆开架势准备用力推出去。
“不,不,不。”苏晓敏的声音变得更尖利:“求求你,放了钟毅,我给你跪下了。”
“别冲动。”程怡然一把拉住真要下跪的苏晓敏,对着张榜与大声说道:“你冷静一下,我们也不近前,药材公司的几位负责人和你讲话怎么样?要求尽管提。”
程怡然说话很平静,张榜与也相对平静了一点,觉得钟毅既然不开口,别的领导人认个错也算不错,没有了冯路的支持,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好,你们不许靠近。”
程怡然向街道上的凌威和叶小曼招了招手,旁边的一位警官拉住凌威:“这个张榜与有家族精神分裂症,千万不要刺激他,要不,我们派两个人化妆上去,见机行事。”
“不行,林家药材铺的人张榜与都认识,多两个人他一定起疑心。”凌威否定了警察的方案,带着小雪和叶小曼坐着电梯直奔顶楼,然后通过一个楼梯爬上顶部的平台。张榜与见到几个人,神情警惕地叫着:“别靠近,就这样说话。”
四五米的距离,凌威声音低沉地说道:“好,有什么要求,说吧?”
“林家的人呢?”张榜与目光扫了扫,没有见到林婉儿和林中,立即变得满脸狐疑。
“林婉儿喝醉了酒,林中和老爷子外出采购一些药材准备开业。”凌威实话实说,也没有必要撒谎,这种时候,稍微让对方***疑心都是很危险的信号,语气尽量沉稳慎重:“我在药材公司投资了五百万,是最大的股东,我说话就能代表药材公司,比起你手中的钟毅还要有作用。”
张榜与狐疑地看着凌威足足有半分钟,确定凌威不是在说谎,沙哑着声音说道:“你们先答应赔偿八千元。”
“可以。”凌威没有丝毫犹豫,显得充满诚意,对于药材公司来说,钟毅的一条命就是无价之宝:“我马上就可以派人取给你。”
“第二,当着所有人的面,向我道歉。”张榜与挥舞一下手臂:“向芙蓉镇父老乡亲宣布,你们的决定是错误的,我是最优秀的药材加工工人。”
“不可以。”凌威还没有回答,钟毅忽然扭过脸大声吼了一句,事情刚有了转机,被他一声大吼又变得紧张起来,张榜与抓着轮椅的手臂立即再次绷紧,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