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曼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似乎漫不经心,却说出了程怡然的本质,让苏晓敏对程怡然由敬畏一下子变成同情和一点喜爱。这就是领导艺术,不经意间让下属关系融洽。
“昨天回去感觉怎么样?”凌威坐在桌边,一边替钟毅把脉,一边观察和询问他的情况。
“昨天好像加重了一点。”钟毅有点疑惑地回答。
“很正常,这是中医常见的反应,排除病气。”凌威放下钟毅的手腕,提过旁边的一个陶罐,递给钟毅:“这是熬好的药,温度合适,喝了吧。”
钟毅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擦了擦嘴:“这药的味道很浓,好像和我以前喝的药不一样。什么成分?”
“这种味道和陶罐有关。”凌威把陶罐放在一边,继续说道:“药材是这里药铺的,人生鹿茸,当归,防风、、、、、、”
钟毅服用过许多中药,有点了解,立即听出有许多是名贵药材,这样的药方可是价格不菲,他的脸颊***了一下,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不知道凌威花如此本钱救治自己这样一个没有多大希望的人为什么,但是,他没有问。
凌威拿起一根钢针,让钟毅坐正,在他腿上三阴交穴扎了一针,又拿起另一根针:“从今天起,要用十五天时间为你祛除体内的寒气,每天三次针灸,十五天以后再用汤药调养,大约一年你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真的?”钟毅无论如何沉着,听到自己步步走向死亡的身体还可以恢复也惊叫起来。
“当然是真的。”凌威理解地笑了笑:“不过会很痛,你忍着点,原本可以一次治愈的,恐怕你会受不了,分十五天,循序渐进。”
“没关系,什么样的痛苦我都能承受,随便下针。”钟毅一脸坚决,不过许多事不是凭说话就能撑过去的,凌威下完五根针,大约一分钟过后,一种强烈的疼痛从钢针附近向全身蔓延,迅速流遍全身,钟毅的脸颊痛得扭曲起来。苏晓敏担心地叫起来:“钟哥,没事吧。”
“别动。”叶小曼伸手拉住想站起身的苏晓敏。苏晓敏挣扎了一下,焦急地说道:“叶姑娘,钟哥很痛苦,以前针灸可从来没有这种现象。”
“所以以前的针灸不管用,中医讲究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气血冲击病灶,痛得越厉害证明越有效。”叶小曼和凌威相处久了,中医知识增进了不少,一脸见怪不怪的坦然,按住苏晓敏:“我曾经忍受的痛苦比钟毅现在厉害十倍,我都挺过来了,钟毅一个大老爷们还经受不住吗。”
苏晓敏狐疑地看着叶小曼苗条的身材和清秀如画的脸颊,就这样一个姑娘竟然承受过比钟毅现在承受的还要厉害的痛苦,也太令人匪夷所思,小小的身躯下一定隐藏着令人震惊的力量。
又过了十几分钟,钟毅全身大汗淋漓,凌威取下针,拿过一个杯子,从桌上的保温壶里倒出一些金黄透明的液体,递给钟毅:“这是蜂蜜和几种药材调制的,补气血,喝完洗个热水澡,我们已经为你准备好换身的衣服。”
苏晓敏站起身,把钟毅推向洗澡间,来到门口,停了一下,回头看着凌威和叶小曼:“钟哥好像很累,不用上班了吧?”
“不行。”凌威摇了摇头:“他必须上班。”
“为什么?”苏晓敏有点不解,既然凌威和叶小曼不是为了钱,替钟毅治病应该让钟毅多休息才是,也可以加快疗效。
凌威并没有给苏晓敏很好的答复,回答得反而让苏晓敏啼笑皆非:“我们替他治病,他必须工作,不然我们的药材费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