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张报纸。”厉春柳把报纸推到西门利剑的面前,西门利剑瞄了一眼,声音沉稳:“这个报道我们研究过,没有什么实际根据,暂时不适宜采取行动。”
“你怎么看?”厉春柳盯着西门利剑的脸,神色平静。
“我?”西门利剑微微一愣:“据我对祝玉妍的观察,不太像杀手类人物,但是她身边的那个朱珠姑娘,身手厉害得令人疑惑,如果单打独斗我可以对付得了她,但是如果冷不防对我下手,恐怕我也招架不住,看很辣的劲头,倒有点像杀手,不过她们在铲除坂田一郎等人的时候可是立了大功,我不能对她们妄自猜测。”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厉春柳微微点头:“镇江江面一战,祝玉妍也算是有功,现在她可能有危险,你到凌威那里研究一下,帮他们点忙。”
“您怎么知道?”西门利剑诧异地说道:“难道祝玉妍的父亲真是小报说的人物。”
“这点你不用管,黑鹰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最近的案子不是他干的。”厉春柳说得不容置疑:“按照我说的去做,配合凌威他们,现在就去。”
“是。”西门利剑清脆地应了一声,走出住院部大楼,对于厉春柳的决定,他有点疑惑,但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厉春柳是他敬佩的人,两袖清风,一心为老百姓作想,不为物质所动,也不惧怕恐吓威胁,就连一些黑道人物在建宁发展都要掂量掂量,厉春柳嫉恶如仇,一旦发现绝不手软,雷厉风行,西门利剑就是她手中名副其实的一把利剑。
保和堂不远处有一个古玩市场,西门利剑恰好路过,一堆玉器在阳光下有点耀眼,一晃而过,他心中一动,摩托车打了个回旋,又折了回来,把车停在一边,在玉器中翻了一会,找到一对玉镯,通体翠绿,圆润光滑。拿在手中掂了掂:“老板,多少钱?”
“西门警官。”摊主大声笑着:“您大驾光临,我就一分钱不赚,送个人情,一千二。”
“你们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西门利剑掏出钱,扔下八百块:“就这些,你不要欺负我不识货,这副手镯是一块玉加工成的,难能可贵,要不然一对玉镯至多一百块。”
“八百?不行,不行,本钱还差点。”老板大声叫着,可是西门利剑已经跨上摩托车,飞驰而去。
西门利剑走进保和堂大厅,凌威和陈雨轩正坐在沙发上,脸色很不自然,有点局促不安。凌威原想等待祝玉妍的消息,可是两三个小时过去,眼看到了中午,祝玉妍杳无音讯,忍不住拨通了号码,关机,一种不祥的感觉在心头慢慢升起。他不敢想,又不得不想,祝子期就是黑鹰,一个神秘人物,一旦他的身份暴露,自己和祝玉妍的婚事是否就变成了一场空,祝玉妍是不是被她父亲囚禁了?自己要不要去一趟?一连串的疑问如潮水般在心头激荡。
“看你们的神情,是不是为了永春岛的事。”西门利剑直接走到凌威和陈雨轩面前,说话开门见山:“厉春柳市长让我来配合你们,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凌威被西门利剑突如其来的话吓了一跳,立即站起来,扫视一眼大厅里的其他人,摆了摆手,低声说道:“我们后院说话。”
西门利剑表明是厉春柳让他来配合,凌威立即感觉到事情严重了,厉春柳考虑的绝对不是小事。小报上的几个疑点迅速在他脑海中扩大,消息来源是哪里?如此放出风声目的是什么?还有祝子期是在装病,程明清为何一再向祝玉妍说她父亲病情加重。
再联想到自己在永春岛遇害的那一幕,一种沉重的压抑感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就像在长江上和坂田一郎手下厮杀一样,紧张刺激,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