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这个本事。”青年的回话也是十分滑稽,可能是慌乱之下不选择字眼,听得楚韵和陈雨轩都扑哧笑起来,这哪是有没有本事的事,只要是男人都能办得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孙笑天慌忙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布,随手一抖,几个大字呈现在眼前:麻衣神相。
“原来你是个跑江湖的骗子。”师小燕忽然笑起来,脸上严肃的神情立即如冰雪融化,满脸春光灿烂:“麻衣神相,现在只有没头脑的人相信这些。”
“此话差矣。麻衣神相流传百年自然有它的神妙之处。”孙笑天晃了晃脑袋,不像现代青年,倒像一个过去的老学究。
“你是家传还是名师指点。”凌威倒是对江湖奇人感兴趣,态度还算恭敬。
“地摊上买书,自学。”孙笑天的回答再次让人大跌眼镜,这次连凌威都觉得好笑,撇撇嘴淡淡说道:“看你岁数不大,也就二十出头,怎么迷恋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一定没有好好读书。”
“我可是正宗大学毕业,商业管理专业。”孙笑天笑得有点得意:“只是我不喜欢按部就班地工作升迁,还是中国古代的一些玄学吸引我。”
“就你?大学毕业?谁相信。”师小燕咯咯娇笑着,似乎看到世上最滑稽的事情。
孙笑天看了看凌威和楚韵还有陈雨轩,三个人也一起摇了摇头,他泄气地坐在船边,看着泛着粼粼波光的太湖水:“你们不信就拉倒。”
“你还没说怎么人家媳妇怀孕偏偏追赶你,怎么回事?”师小燕把话题转回来,眼睛忽闪着,带着一丝调侃。
“我说大姐,你说话注意点,人家媳妇怀孕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说说而已。”孙笑天苦着脸解释。
“我也没说和你有关系,你多心干什么。”师小燕口齿也不饶人:“是不是真的有鬼。
女孩子在话语上的敏感似乎是与生俱来,所以,宁愿和山东大汉打架,也别和女孩子吵架,打架还能痛快点,吵架可就会感到憋屈得要命,她们总是振振有词,孙笑天此时就体会到这一点,他想反驳几句,看着陈雨轩和楚韵也虎视眈眈看着自己,随时有帮助师小燕的架势,立即放弃反抗。陪着笑脸,耐心说道:“我在街边摆摊算命,那位媳妇路过,看她形态和步伐,以及眉梢的气色,我随口说一句此人有喜了,以为人家一定兴高采烈,说不定还可以给几个赏钱,没想到赏钱没拿到,倒是招来一群人,扑上来就动手,幸亏我见机得快,不然可就惨了。”
“你说话也没有什么不对啊。”师小燕满脸诧异。
“关键是那位媳妇去年死了丈夫,她一直守孝,在现代已经很少见了。”孙笑天又苦笑了一下:“街坊邻居都说她重感情,报纸还报道过,说是当代有情有义的楷模,是对闪电式感情的最大反击。”
“这下你真的痛了马蜂窝。”凌威忍不住笑起来。陈雨轩想起那天自己诊断别人怀孕也被大骂过,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觉得孙笑天倒是亲近了几分,笑着说道:“你先在船上待会,躲过风头再说。”
“恐怕要躲几天,我在附近小有名气,他们一定抄了我的老窝,回不去了。”孙笑天有点忧心忡忡:“还不知道住哪呢?”
“师小燕,好人做到底。”凌威想了想:“我刚搬出来,把他送到我原来的住处,马大胡子等人待人厚道,不会有事,白天就让他在你船上打渔,就算他今天坐船的费用,也可以躲避一下。”
“谢谢大哥。”孙笑天向凌威拱了拱手。
“楚韵,陈雨轩。”凌威指着三位姑娘向孙笑天做了个简单的介绍:“划船的姑娘叫师小燕,附近很有名的。”
“等一下。”孙笑天还没有张嘴招呼,师小燕已经抢先开口:“谁知道他是好是坏,既然会算命,帮我们算一下今天出去办事的结果。”
凌威等人并未把这次去永春岛的事看得过重,抱着游玩的心态,也乐得师小燕出难题,一起期待着孙笑天的回答。
“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本人算命的绝活。”孙笑天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微微偏长的头发拂动了一下:“师姑娘,说一句话或是一个字,我算算看。”
“我就写一个字。”师小燕拿起竹篙,在水面上画了个长长的‘一’字,笑着说道:“有一个古代算命的故事我是知道的,有人在地上写这个字,就说土上加一,为王,身份显贵。我现在在水上写,看你怎么说。”
“小燕,你真太有才了。”楚韵看着笑眯眯的师小燕,忍不住赞赏一声,小姑娘的字写得有创意,解说也到位,确实很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