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你阿爹”听到动静的曲举人太太吴氏,摸索着出来,贾婆子看到吴太太,一声惊呼痛叫,“太太z这是您这是怎么了?您这眼太太<怪老奴,老奴来晚了!”
贾婆子扑跪在地,痛哭失声。
“老爷呢?老爷还活着?老爷是不是还活着?”吴太太的声音说不上是凄厉还是惊喜,脸上一片潮红。
“太太,”贾婆子眼泪纵横,仰头看着吴太太,“老爷早就不在了,老奴是老奴回来了。”
曲家院子门口团大车,院子里一片哭声叫声,街坊邻居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
好不容易一通激动稍稍平静,贾婆子吩咐车夫把车上大大心五个箱子搬进院里,打走车夫,王嬷嬷关上院门,贾婆子坐下来,开始讲她的来历。
据贾婆子的叙述,她丈夫是做南洋的海货生意的小生意人,有一年她和丈夫贩货到京城,被人诬陷,下了死牢,是曲老爷救了她和她丈夫,她们夫妻无以报恩,就投身到曲老爷门下为奴,因为看曲老爷手头拮据,就请了曲老爷示下,张罗了些本钱,上了艘海船,想贩些珍珠香料回来。
谁知道船在半路遇到风暴,她们夫妻流落到南洋,没几年,她丈夫染上瘟病,一病没了,她苦捱数年,终于遇到了肯带她回来的海船,她这一来一回,竟是十几年过去了,回到京城,才知道曲老爷早就没了,她一路打听,花了一年多的功夫,才找到这青杨镇,找到太太和大姑娘。
“那本钱呢?你没带些珠宝香料回来?这箱子里是什么?”曲大姑娘两眼放光,没等贾婆子话音落到,就急不可耐的问道。
“哪还有本钱?大姑娘没见过那海上的风暴,能活下来,就是佛菩萨保佑了,珠宝和香料倒是带了些,我在南洋到处做工,攒了些本钱,找到船时,正好香料便宜,就全买了香料,到了京城,看香料价钱很不错,就倒手卖了。统共卖了三千一百两银子,换成了福孪号的银票子,都在这只箱子里。”
贾婆子指着一只红色填漆袖子。
“三千两!”从曲大姑娘到吴太太,以及王嬷嬷,一起失声尖叫。
“老奴没本事,也就这三千两。”贾婆子看起来十分遗憾和愧疚,“这几只箱子,都是曲老爷的旧物,寄存在京城好友那里,我这趟回来,就都拿了回来,太太唉,太太这眼大姑娘理一理吧,这还是老爷亲手封的,老奴可怜老爷,可怜太太,大姑娘这样好”
贾婆子又抹起了眼泪,曲大姑娘目光烔烔,在几只箱子上转来转去,她已经完全顾不上贾婆子以及别的什么,“续,把这几只箱子搬到我屋里,我替阿爹理一理。”
贾婆子急忙站起来,和续一起,将箱子全数搬进了曲大姑娘屋里。
曲大姑娘连晚饭都没顾上吃,埋头只理了半天一夜,天色大亮时,曲大姑娘将门开了一条缝,一眼看到已经起来,正端着盆撒水的贾婆子,急急的招手叫她,“曲嬷嬷,你进来一趟,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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