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现在那么深的城府,也不禁啊了一声。半晌,他说:“我……我不知道。哦,我都不知道小张求婚的事儿。”
罗行长盯着他,“你真不知道?”
江之寒有些莫名其妙的,“他们……他们有在谈恋爱吗?怎么就求婚了?”伍思宜可是从没有对他提起过这件事的一丝一毫。
罗行长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谈恋爱就不可以求婚吗?”
江之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逻辑,或者是该不该反驳。
罗行长道:“难道要像你,谈了十七八次恋爱,都从不想结婚这件事才是对的?”
江之寒使劲挠了一下头,不知道今天是自己撞鬼了,还是书桌后面这位大行长撞鬼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他干笑了一声,低眉垂目,摆出副认真聆听教诲的乖乖样。
罗行长问:“你们还在交往吗?”
江之寒抬起头,眨眨眼,“我们?……交往?……你说我和思宜?”
罗行长一瞪眼,“你和别人交往,关我的事吗?”
江之寒终于明白了,小张求婚失败,不知道为何,今天罗行长是来找他的麻烦的。他斟酌着用词,“我和思宜……只是好朋友……现在。”
罗行长脸涨的通红。他前倾着身子,拳头敲击着书桌加重他的语气,“思宜哪里配不上你?啊……这年代有比她更能干的女生吗?她做的饭菜,别说一般人,餐馆里的厨子很多都比不上,她可是吃一次一学就会。有比她更体贴的女孩儿?吃穿住行,什么都可以照顾的人好好的。有比她更聪明的女孩儿?她搞企业才多几年,比她妈以前那么多年搞的还要好你要知道,她妈也被人说是数一数二有经商天赋的人。有比她更懂事的女孩儿?她上中学的时候,我看比九成现在的大学生还要知道好歹是非……你说,你除了做生意还有些天赋,有什么了不得之处?啊……”
在江之寒的印象里,罗行长向来是谨慎寡言,不怒自威之人,今天酒后的爆给他一种颠覆感。他能做的,除了点头唯唯称是,并无别的选择。
爆豆般往外蹦话的罗行长忽然停下来,眯着眼盯着江之寒看了半晌,颓然的一叹气,靠回到太师椅的椅背上。
江之寒端眉低目,很诚恳的说道:“我这么说,你一定会觉得我很虚伪。但我如今真的是这样想的。思宜和我分手,也许是件好事情。我确实配不上她。”
罗行长从鼻子里出重重的一声哼,但古今中外拳脚都难打笑脸人,江之寒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低姿态,他的火气确实很难持续下去。
他喘了几口气,忽然说:“去劝劝她,让她接受小张的请求吧。”
江之寒愕然张嘴,好半晌,他坚决的摇头拒绝,“罗叔叔,这个要求,我恕难从命。你刚才都说了,思宜读中学的时候就很懂事,更不遑说现在。她是拿的定主意的人,终身大事也许你和伍阿姨还能替她参考一二,其他的人哪有资格说三道四。”
罗行长冷笑了一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小张就差你这么一点……”
江之寒正色道:“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思宜喜欢谁不喜欢谁,不是别人可以勉强的,就算是父母,恐怕也不行。有句大俗话,强扭的瓜不甜。你一定要把他们拉到一起,真的肯定他们以后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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