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沉的话,或许船上的水军并不会死,毕竟都会游水的。但是船本身,就是颇为珍贵的资源财产。如果船沉了,罗滕海回去的话,定然逃不过军法处置。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滕海见到第三艘船都无法逃脱厄运,只感到一阵失魂落魄,双眼都失去了焦点,跌坐在甲板上,喃喃自语。
陈三郎这边同样寂静一片,周分曹等人都看傻了眼。他们本觉得蟹和雄平应该有些本事,可从未想到这本事竟大到了这个份上。以前蟹和他们也曾当众出过手,颇为悍勇,但当其时面对的对手可都是些刁民或者差役罢了。
但现在,可是三艘战船,上千水军。
如此说来,难不成这两人能抵挡一千水军?
能人呀。
如此能人高手,屈身在陈三郎麾下,当个小小伴当,那意味着什么?
周分曹倒还算镇定,因为他知道公子的岳父大人更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当初进南阳府,一人而已,硬是把宋志远一家老小给弄出来了。
一人,抵一城,说起来的话,更是夸张。
也正因为如此,周分曹才会死心塌地跟着陈三郎。能聚人,能聚有用的人,便是能成大事的基本。
别忘了,还有一个神通广大的逍遥富道。
这么一算,原来公子手上还有这么多好牌没有打出去,怪不得他表现得如此淡定,还有心推敲该“带剑过江”呢,还是“带甲过江”。用“剑”字,显得个人化浓重些;换成“甲”,立刻凸显出集体性来。从个人到集体,表明了陈三郎的心思微妙之处。
八艘船继续航行,而罗滕海三艘战船都忙着抢救,根本无暇顾及,只得眼睁睁看着。
彼此的船只相距其实并不远,罗滕海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看见陈三郎嘴角显露出来的微笑,显得那么戏谑。
“不,绝不能让他们大摇大摆地通过……”
罗滕海一咬牙,霍然站起,大喝道:“弓箭手准备!”
却是要下令放箭,他就不信了,陈三郎那边的人个个都能如此了得,闪得开箭雨攻击。
“自寻死路!”
低喝一声,一道人影唰的,出现到了罗滕海身前。
罗滕海大骇,赶紧挥刀来砍。然而对方的刀更快更狠,只一回合,一柄利刃已经穿透了他的小腹,抹杀了他所有的生机。
“你!”
一声悲愤惨叫,罗滕海颓然倒地,一命呜呼。
主将丧命,本来就显得慌乱的众水军更是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三郎看着飘然回来手持酒壶的许念娘,暗暗吞了口口水:岳父彪悍,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八只船,悠然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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