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徐晃来说,他确实是不喜欢和敌军将领废话,至少他知道,你说自己也不会投靠他们,而他们的人也不会投奔己方,所以说那些有什么大用。至于说提高降低士气的这个,也不见得是有什么大用,至少如今来看,己方的士卒好像也没降,而对方的士气好像也没怎么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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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奉陪!咱们走!”
说完,王伉和庞柔还有王平便先回归己方的后方了。
之后,王伉对王平说道,“子均,带兵攻城!擂鼓助威,号角响起!”
“诺!”
王平应诺后,便带着士卒,奔向了房陵城。而擂鼓声和号角声也响了起来,“咚……咚……咚……咚……”
“呜……呜呜……呜……”
“杀啊!!”
“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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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王平带兵出战呢,首先王伉作为主帅,他是肯定不会自己上就是了。那么只可能是庞柔和王平两人的其中之一,不过庞柔虽然经验足够,不过本事吗。确实是不如王平了,而在王伉看来,虽然经验上,庞柔足以胜任,但是本事上。就差了人家王平一截,所以哪怕王平经验差,但王伉认为,这却不是不能弥补得了的,所以他就让王平带兵出战了。
而且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自然是试探性进攻。至少在王伉的眼里看来,要是王平领兵的效果实在是不好,那么之后再换成庞柔,其实也是一样儿的。对王伉来说,换带兵的将领,其实并不算什么。对于己方两人,庞柔和王平,还有己方的士卒来说,确实是没什么。
徐晃看到王伉几人退到了他们后方之后,王伉便下令让凉州军强攻房陵了。而且正是之前那个手下败将带兵来攻的,王平王子均吗,徐晃看到他后。嘴角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此时他大喝了一声“来得好,弟兄们,给我守住城池!”
“诺!”
徐晃不说是勇冠三军吧,但却绝对是深得军心。要不曹操怎么留下他守城,不单单是他的本事,更是因为其人也算是深受士卒爱戴,所以有他守城,那么己方士卒的凝聚力肯定不会差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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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带着士卒,是直奔房陵。对他来说,这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的本事不错。所以自己大帅让自己出马。这其实可以说更是自己大帅让自己报仇雪耻的机会,毕竟自己之前是败在了兖州军之手,虽手不至于心里有负担,或者压力特别特别大吧,但是却也绝对是希望能有一场胜利。对兖州军的胜利,甚至就是直接带领己方士卒,攻破房陵,夺取城池。
所以王平是比庞柔,对这个房陵的感情更复杂。毕竟要是让庞柔去带兵攻城的话,他想得只是单纯要拿下城池,然后报仇雪恨,让兖州军好好看看,己方可绝对不是好欺负的,更不可能是任人揉捏的。但是换成了王平,那就不一样了,至少他想得可要比庞柔更加复杂。
所以当他听到了城头上徐晃大喊得时候,他心说,不是只有你徐晃徐公明会喊,难道我王平王子均就不会了?
于是乎,王平也对着己方攻城的士卒,是大喝了一声,“弟兄们,随我冲啊,报仇雪恨,就在今日!”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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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守城的徐晃看到王平这么一喊,凉州军也来劲了,他就是一笑,心说如此才算有点意思,要不就光己方提高士气,那么打起来多没有意思啊。
其实对徐晃来说,他确实是不怕什么,而且敌人是越强大越好。他心里可是都清楚,只有和越强的敌人,越强的对手过招,自己还有己方的士卒才能更进一步,至少你和水平不怎么样儿的人对战,那肯定是提高不了你的,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吗。
所以对于凉州军来攻房陵,其实徐晃还是乐于见到的,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在自己主公和自己等人所料之中的,所以己方是有了防范了。并且自己主公都留下了一万士卒给自己,自己要是不好好对付凉州军,那也说不过去啊。一共己方如今还有几万人马了,自己主公就给了自己一万人,那是一万人马啊,可不是一千,不是一个一千,而是十个一千啊。
“敌军攻过来了,弟兄们,准备!”
徐晃喊这句的意思,那就是,你们准备好,该扔什么就扔什么,该倒什么就倒什么,该出手时就出手,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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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已经带着士卒冲到了城下,然后凉州军士卒是架好着云梯车,便登了上去。
哪怕王平都知道人家已经准备好了。但是该往上冲的时候,却是不能退缩。所以他是招呼了众士卒一句,然后便也是身先士卒地就登上了云梯车。
不过先有动作的凉州军士卒,那确实是要先倒霉的,城头上的徐晃和兖州军士卒。那却是早已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上来呢。
所以随着徐晃的一声令下,“放!”
城头上是滚木檑石,一大堆零碎,是都落了下来,结果凉州军士卒倒了霉了。虽然不至于是血肉横飞。但真被这些东西给招呼上了,那可绝对是血肉模糊了。
而徐晃则看着己方士卒的表现,他心里确实满意,“好,倒!”
热油就被城头的兖州军士卒给倒了下来,而且还不少。看着得两个人抬着往下倒,就说明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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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一看,自己这第一次带兵攻城,结果损失就不少啊。人家是早有准备,而己方呢,其实也有准备,不过却是准备被人砸。被人用油泼。
王平心里疼得不行,虽然那些滚木檑石没有砸到他的身上,那热油也没有泼到他的身上,但是他却绝对是比士卒还要痛苦。对他来说,这确实是第一次,毕竟之前可没有亲自带兵强攻过城池,所以这次确实是他的第一次啊。
不过哪怕王平心疼得不行,哪怕他知道城上兖州军顽强抵御,激烈和己方对抗,但是他却也知道。自己不能往后退,只能是硬着头皮,咬着牙,往前走。于是王平已经是红了眼睛,“弟兄们。给我冲啊!反正我王子均不怕,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他娘的拼了!”
看着自己将军都如此说了,众凉州军士卒心说,确实,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他娘的怕他个鸟啊。连自己将军都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咱们这些人,还怕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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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王平没有看到此时众人的表情,但是却感到了己方士卒一往无前的那种气势。这个气势这个东西,怎么说呢,反正哪怕王平是没看,但是却直接一下就感觉出来了。
气势的改变,徐晃和城头的兖州军士卒,当然是已经感觉到了,不过即便如此,徐晃却依旧是没怎么看在眼里。因为对他来说,今日无论凉州军是如何激烈进攻,如何有士气有气势,自己和己方士卒,都要让他们折戟在房陵城下。而且他也知道,凉州军首攻房陵,那么必然是要试探性进攻,所以要是自己还守不住一日的话,那真就回乡种田去吧。
于是,双方便展开了激烈的攻城战。对于王平来说,只是第一次试探性进攻,不过他急着是一雪前耻,夺回城池,所以确实是有些疯狂了。
至于说徐晃,那就不用说了,自己主公交待的东西,而且是那么信任他,并且还留下了一万士卒,所以他更是卖力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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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面观战的王伉和庞柔,庞柔还算好,毕竟己方如此不占什么优势,其实都在他的所料之中。其实哪怕是王伉,这些也是在他意料之内的,不过王伉毕竟是主帅,他说想得也要比庞柔多些,所以看己方不占据什么优势后,他是微微皱了一下眉,不过却是马上便舒展开了。
庞柔倒是没有注意王伉的皱眉,不过看到此时的情况,他还是对王伉说道,“大帅,如今的情况,却是对我军不利啊!”
王伉闻言心说,可不是吗,“和明之言,不错,看来我军却是要鸣金了!”
其实庞柔就是想说这话,不过以他这么多年对王伉的了解,自己直接去说鸣金,可定是不如他自己说出来鸣金好啊,所以他就说了之前的话。
王伉见庞柔默认了,他便对士卒吩咐道,“鸣金!”
“诺!”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本来就是试探进攻,所以王伉见势不妙,就直接让士卒鸣金了。对他来说,赶紧收兵回营去说对策,比在这儿继续强攻城池要好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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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在带兵激烈进攻房陵城的王平,一听己方鸣金的声,他虽然也知道,自己大帅是怕己方吃亏,毕竟不占什么优势,所以打得久了,要是己方不吃亏才怪。但是在王平的心里,他确实是不甘心,虽然是仅仅一次试探,但自己这边儿是一点儿建树都没有,所以王平觉得是异常丢人,丢人啊。
不过自己更不能是违抗军令,抗令不遵,毕竟“闻鼓必进,鸣金必退”,连士卒都知道的事儿,王平还能不懂,他能违抗军令?至少天下这么大,真正过去违抗这个的,还真就是没有几个。
王平是不甘心地,带着士卒撤退了。回到了己方队伍后,他对着王伉一拱手,“大帅,我丢人了!”
王伉一听,是摇了摇头,心说王平啊王子均,你还是年轻啊,有什么丢人不丢人的,等你习惯了,也许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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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伉不过就是摇头,却没多说,最后就吐出来两个字,“回营!”
“诺!”
王伉直接调转马头,直接就奔向了己方大营,而他后面则跟着庞柔和王平,庞柔这个时候看着王平,对他说道,“子均,别气馁,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你却是想多了!”
看着庞柔对自己善意地笑了笑,王平也露出了一丝异常难看的笑容来,然后问道:“和明,那,大帅,他这是?”
庞柔是笑着摇了摇头,“唉,子均啊,你还是不了解他啊,你还是年轻啊!”
说完,还轻轻叹了口气,最后他看王平还要说话,庞柔是直接制止住了他,“回营吧,回去再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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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平是看似艰难地对庞柔吐出了一个好字,他这个时候,其实还在想着刚才庞柔说得话。
自己不了解自己大帅?自己还是年轻?他这时候是似懂非懂的,你说他什么都不明白吧,那肯定不是,但要是说他什么都明白,那肯定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