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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换成一个文士在自己这儿,那么说实话,张燕肯定是不喜,至少在他看来,文士一般是绝对不会如此和自己说话的。而张燕认为,也只有武将才能像马超这样儿,说话直来直去,自己听着还算顺耳。要不听文士来回来去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真有可能受不了啊。
马超这时候一笑,“我知张将军向来都是快人快语,所以咱们自然就是‘明人不说暗话’了,哈哈哈!”
张燕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将军之前所说,想让在下加入凉州军,不知将军是看重了在下的哪一点?”
这个时候,张燕和马超他们,依旧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他反正暂时是没什么顾虑,想问马超什么话,就直接问了,没有想过太多。
而马超一听,他便直接说道:“张将军想来也应该知晓,如今我军和兖州军几乎是同时进攻冀州,而这在河北地界,张将军的态度,很可能最后就决定了,到底是我凉州军能拿下冀州的郡县多,还是他兖州军更厉害些。所以我军却是少不得请将军相助,共图大事啊!!”
马超其实这话都算是在张燕的意料之中,这些对他来说,也就是这么回事儿。无论是他马孟起还是说曹孟德,反正不管怎么说,两人要占冀州,那么自己的态度确实就是很重要了。至少最为简单的一点,自己归附谁了,那么谁在冀州的实力就增强了,这个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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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想了一下,张燕便再次说道:“将军,咱们就直接说了吧。如果在下能加入凉州军,那么贵军能给在下什么好处?”
马超一听,这张燕可真是实话实说,他想要好处,就直接问自己了,自己到底能给他什么。
“不知道张将军想要什么好处呢?”
一听完马超说得这话,两人便相视大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尽管如此,但是该说得话,马超却是还不能不说。于是就听他说道:“张将军。咱们有什么就说什么,如今我军很清楚张将军黑山军的处境,所以只要张将军能加入我军,那么黑山军的粮草,我军马上就运送过来!”
张燕闻言点头。他当然不会怀疑凉州军的细作,这些情报马超要是不知道才怪。兵发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马孟起要是都不了解自己这边儿的情况,也不可能就来说服自己不是。但是就想光用粮草,就能让自己归附,这个还是很不可能的。
“将军所说,在下确实是心有所动。不得不说,如今我黑山。确实是粮草不济。但是将军就想以此为条件,却还是不够的啊!”
马超一听,他是笑着摇了摇头,“张将军说得不错。其实我也没指望着能只用粮草便能让张将军归附我军!其实黑山军粮草只是第一步,张将军不必心急,我这儿还有!”
张燕笑道:“那么请将军继续!”
“好,‘恭敬不如从命’!这第二个好处,也就是张将军的弟兄们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了!我凉州军,虽然不可能把所有黑山军的弟兄都带走,但是大多数,还是会一起去征战沙场的。不愿意加入我军的,自然会有一笔钱赠与他们,而愿意加入我凉州军的,以后自然就是我凉州军的弟兄,什么都与凉州军士卒相同,张将军觉得如何啊?”
张燕一听马超说的,他确实还算是满意。毕竟对于自己手下弟兄们,他确实是很重视。虽然张燕也知道,真要自己加入了凉州军,那么自己的黑山军并入凉州军后,肯定是打乱了,所以自己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儿,能带着超过十万的黑山军。不过这对张燕来说,虽然是有些不太愿意,但是他也知道,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所以其实张燕也没指望着什么,但是对于自己手下的弟兄们,他确实是不得不上心。自己如何,并不是太过重要,但是马超能把自己弟兄们安排好,自己其实就算是很满意了。至少他们也没白跟着自己这么多年,而自己最后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
张燕早就知道凉州军的种种,而且马超身为大汉的骠骑将军、凉州牧,自然说话就是一言九鼎,所以他说自己黑山军弟兄并入凉州军后,一切都和凉州军士卒一样,那么自己绝对是相信于他这个。
此时张燕点头,然后说道:“好,不满将军说,之前将军所说,也正是在下所关心之事啊!”
马超一笑,心说说服张燕倒是挺有意思,他倒是能说大实话。不过他也知道,就是和张燕对脾气,他看你顺眼了,而且你说得东西他也重视关心,他才能如此,要不,呵呵,怎么可能。
“将军还有?”
张燕那意思其实是,你还有没有其他的好处了,就都说了吧。不过就算他再怎么直,这话也不能说出来。
“不错,张将军,相比黑山军的家眷也是让张将军头疼吧?”
张燕苦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是吗,还就是怎么回事儿。至于马超知道这些,那也真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他也没什么意外的。可要是马超不知道这些的话,他才是意外呢。
“张将军如若归附我军,那么黑山军的家人,我军暂时也一并管了,绝对不会让张将军发愁!”
张燕一听,明白了,这马孟起为了自己能加入凉州军,还真是下本钱。虽然说是暂时管了,但是这个暂时那可也够瞧得了。毕竟黑山军的家人可比人马都多啊,所以这得拿出多少的粮草出来。张燕认为,也就是他凉州军吧,能有这么大手笔,别人谁能一下就拿出那么多粮草啊。是冀州军行。还是说兖州军能行?
“好,将军这话是说到在下心坎上去了,如果将军这能如此,在下自当是好好考虑贵军!”
说完,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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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马超的这几个条件,确实是让张燕心动,毕竟他这个黑山军首领,忧虑的是什么,马超还是很清楚的。
而张燕他倒是没说直接就加入,这事儿还没有那么快。这时候他想得不多,但是之后他必须得去好好考虑一下才行。毕竟这事儿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那是整个黑山军的事儿,而且不是什么小事儿,绝对是天大的事儿。可以说是关乎着己方黑山军生死存亡。其实也并不为过啊。虽然自己也不是不能做主,但是其实还得多人商量之后。然后才能做决定。
马超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他来说,自然也没指望着张燕能一下就同意归附己方。毕竟别看其人和自己说话确实是能直来直去,但要真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要做决定了,他可决定没有那么干脆,一下就能把结果告诉自己。并且马超也知道。张燕这个人,其实说来还算是个比较相信谨慎的人了,所以对于这个最后的决定,他可不会那么轻易就定下来的。
并且买货都是货比三家。自己这才是一家,兖州军的人可还没来,万一他去联系兖州军的人,那么这个事儿其实也并不是不可能吧。所以马超可还没自大地认为,张燕听了自己所说之后,就倒头就拜,然后口称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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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张燕是特意设宴招待了马超,就几道菜,酒水也不多,但是杀了几只鸡。
马超看得出来,张燕这黑山军确实是够穷得了,和人家招待自己的晚宴根本就比不了。但是说实话,他也知道,张燕这是把他们这儿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了。黑山军粮草不济,就别说是酒还有鸡了,所以看着端菜上来了士卒直咽口水,马超就知道,估计黑山军的士卒,不知道是多久都没吃过肉了吧。
这一顿晚宴,把马超和赵云给整得不太好意思。真的,以前走得地方可没有一个像黑山军这么穷的,而且两人是看得出来,张燕还真就不是那种特别好面子的人。但是人家能如此招待自己,就因为自己两人是来得客人,仅此而已,这和面子不面子的事儿并没什么太大关系。
张燕倒是没什么太大感觉,而且还和马超和赵云说道:“二位,在下这儿实在是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了,所以还请见谅,二位多多担待!”
马超一听张燕说的,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黑山军是什么情况,他可真是挺清楚,“张将军,如今将军如此招待我与子龙,确实是让我们有些过意不去啊!”
张燕则一摆手,“将军这是什么话?二位来这儿一次不容易,我黑山军要是怠慢了二位,岂不是失了礼数!”
别看张燕不是那么看重这些,但是应有的东西,他还是不会少的。而且在他看来,自己这儿穷归穷,但是不能怠慢了客人,这是最基本的东西了。
马超是无奈叹了口气,好好吃吧,平时也没这时候,在人家的晚宴上,是好好吃一顿。但是这回的这次,他和赵云是都好好吃了。真是,在黑山军这儿,浪费可耻啊。人家把好东西都给你摆出来了,你再不领情不道谢,还去浪费,两人肯定是不会那么去做。
张燕看着马超和赵云两人,他心里不住点头。对他来说,商谈大事儿,什么时候都行。但是两人能这么去吃东西,就说明是看得起自己,看得起黑山军,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所以他真是心里高兴,可以说马超和赵云,在张燕这儿,是加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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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就在马超还有赵云和张燕闲聊的时候。黑山军的士卒来报:“报大帅,有兖州军使者求见!”
就这么一句话,几人的表情都不太一样。张燕倒是有些惊讶,他真是没想到,要说不来人吧,谁也不来。但是一说来人,结果这都往一块儿来,马超他们刚到才第二日,这曹操的人也到了。唉,这。应该怎么办才好,不能让他们这时候碰面啊。
而马超和赵云,却是在意料之中,毕竟己方都能想起来找张燕的黑山军,那么曹操不可能忘了。但还真是赶得巧啊。己方和他们就是前后脚到张燕这儿的。
而张燕想到这儿,他则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马超和赵云。他刚想说什么。不过马超反应比他可快多了。其实就算张燕什么都不说,马超这个时候,至少暂时都不可能和兖州军的使者碰面。毕竟这事儿,自己知道他们来人了,自己心中有数,对自己好。但是他们不知道自己来这儿的话。那么对自己更有好处,而对他们却是不利。
所以,马超此时对张燕说道:“张将军,我看我和子龙还是先回避一下为好!”
张燕一听。“是,将军所说不错,只能是委屈将军和子龙二位了!”
马超和赵云一下,然后便和张燕暂时先告辞了。这个时候还不能让兖州军的知道自己来这儿,至于张燕能不能说,或者是什么时候说,这个就不是自己所能把握的了,所以该如何就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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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马超和赵云是暂时告辞离开,去休息了,张燕这才算是放下心。他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对张燕来说他有一个顾虑和一个自己的打算。张燕的顾虑是什么呢,他说顾虑的就是,一旦让双方见面,那么可能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万一在打起来,当然他认为这个事儿几乎是不可能发生。但是几乎不可能,却并不代表一点儿都不能,所以他是不得不防。
至于说为什么张燕会有这样的感觉,这个就是他第六感了,没法说得清楚,他就是有这样儿的感觉。
其次,也是他自己的一个打算,那就是曹操派人来,和马超的意思那都是一样儿的,都是想让自己加入他们一方。而兖州军来人,肯定过会儿也要说服自己,自己倒是要看看,他们提出什么条件来。到时,自己再寻找一个好时机,把马超他们来此的事儿告诉他们,自己再看看他们的反应,一定是很精彩吧。
说实话,这个时候,张燕其实还是有些心向凉州军。也许是先入为主,也许是因为马超说得那些,确实是让他心动,也是他最为关心的。所以在不知道兖州军的条件之时,他确实是心向凉州军的。但是他想得简单,兖州军要是条件没有凉州军好,那么肯定就别想让自己加入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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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兖州军的使者请进来!”
“诺!”
黑山军的士卒领命下去去请兖州军来人了,至于张燕当然是不会出去,除非是曹操亲至,不过这事儿他都知道不可能。马超能来,但是曹操吗,呵呵,不可能来。
没一会儿,满宠还有许褚就来了,满宠作为说客自然是走在最前面,而许褚是充当保镖的,则在他身边,落后半个身位,自然是能让张燕分得清谁是主要人物。不过看许褚那样儿,也根本就一点儿都不像说客,要不是因为收敛了表情,就许褚那相貌,就和来找茬的也差不多少了。
见到了张燕后,满宠笑道:“兖州军满宠满伯宁,见过张将军!”
许褚也在旁说道:“兖州军许褚见过张将军!”
别看张燕武艺没那么高超,但是其人在天下也是有名有姓的,所以许褚对他还算是客气。至少别说别的,就说张燕其人能在河北拉出十万多人马,这个人就不是一般人了。
“原来是伯宁先生还有许将军来此,真是蓬荜生辉啊。二位快坐,请!”
张燕因为和赵云认识,所以他自然是称呼其表字,但是和许褚也不认识,所以只能是叫许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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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两人都已坐好,然后张燕这才问道:“二位来在下这儿,莫不是曹公让来做说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