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明啊,想来你也应当知道,我这其实是刚从主公那儿来啊!”
成公英自然没有隐瞒什么,倒是直接就说出了实话。而阎行听后,眼珠只是转了转,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而成公英此时暗笑,心说阎行你这小子还算能沉住气啊。自己还得再添把火,“彦明,我在主公那得知了之前营中发生骚乱的整个真相,可主公毕竟没能亲眼所见,所以从他那儿出来后,我这不就到了你这儿吗!”
阎行还是没什么反应,毕竟他还记得自己主公对自己所讲。对任何人都不得提起今晚之事,别人要是问起来,自己只能说是遇到刺客了。
成公英见状心中暗笑,我一定要让你主动把实话说出来,“彦明啊,你不用有所顾虑,我刚从主公那儿来,所以主公自然也是知道我要过来找你,所以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一下也没关系的,主公可没说不让我知道吧!”
阎行记得自己主公说了,虽然是没说不让成公英知道此事,但是却说了不让任何人知道啊。
“彦明,我知道主公和你说了,不让别人知晓此事,要是别人问起就说是刺客,怎么你连我都不能说了吗,要不咱们一起找主公说说吧!”
成公英此时其实算是在赌一把,因为凭借他多年的经验,他感觉韩遂会对阎行如此说,所以他就拿出来唬阎行一下,结果效果还是不错的。
“别,不用了,先生我信了,不用再去主公那儿了!”
阎行此时确实是相信了成公英所说,而且在他看来,虽然此事看着是比较蹊跷,但是成公先生对主公那是忠心耿耿,不可能会背叛什么的。所以想来这些自己主公也是一样知道的,那么此事让成公先生得知也就没什么了。要说阎行想得倒是挺对,可惜韩遂却不像他这么想,如果韩遂也能如此的话,那就好了。
成公英心下道,太好了,成了。也就是阎行吧,这里有很多因素,自己这才把对方给唬住,如果换成是张横的话,那么今晚自己没准就成不了啊。
“对了,如此就对了嘛。其实要真到主公那儿的话,彦明啊,不是我说你,你是免不了要被主公骂一顿了,哈哈哈!”
演戏就得演全套的,而阎行见成公英如此云淡风轻,他是更没怀疑什么了。而他对自己主公的脾气秉性也算是挺了解,他知道,如果真像成公英所说那样儿,那么最后自己挨一顿骂都是轻的了。
“多谢先生,多谢先生!不瞒先生说,此事其实是这样的……”
接下来,阎行也不敢对成公英隐瞒,就把自己所看所知都和成公英讲了一遍。他可不是韩遂,想得那么多。自然是把所有的都和成公英说了。
而成公英听了阎行说的之后,他心里咯噔一下,心道不好啊,李文优此番施离间计,看似简单,可实则不然。越是如此简易之计,就越容易让自己主公中招。这不自己主公就已经中招了嘛,可惜啊,自己居然才知道,才知道啊。
其实此时成公英的心里不好受,要说自己虽然对韩遂不是鞠躬尽瘁吧,但是确实是很忠心的,但是却没曾想,如今却已经“此一时,彼一时了”。自己到底该如何去劝说主公,成公英心中想着。他算是了解韩遂,说实话,韩遂要是认定的事儿,还真就不是他成公英所能左右得了得。尤其是如今的这个,自己如果越劝说韩遂,说是汉军的离间计,那么韩遂可能就越不相信这是汉军之计。
成公英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对此真是没什么好办法。感觉自己还是很无力的,没想到被李儒这么一个简单的离间计,就让自己和主公产生了如此之大的裂隙。
成公英想着想着,突然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来。他实在是让此事弄得是焦头烂额,第一李儒李文优是如此之厉害,而第二则是自己主公居然对自己如此地不信任,自己这些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些苦劳吧,可自己主公做得实在是太让人心寒了。所以在如此情况下,成公英他能不吐血吗。
“这,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阎行征战沙场数载,他不可能害怕见血什么的,不过在看到成公英吐了口鲜血后,他还是被吓了一下。这可是军中唯一的谋士,唯一的军师啊。而且自己要是说是自己主公的左膀的话,那么成公英则是自己主公的右臂。如今这么重要的人物居然吐血了,阎行生怕成公英挺不过去,如果他不在了的话,那么就不知己方要损失多少。估计是不可计量的吧,阎行心中想着。
“没事儿,彦明,我没事儿的。”
成公英有些虚弱地说道,然后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站了起来,准备回去。
“先生,我让士卒送送您吧?来……”
还没等阎行说完,成公英就打断了他,“多谢彦明,不过不用,不用了!我没事儿,自己回大帐即可!”
阎行也没办法,知道自己方的这个军师也是个牛脾气,最好是谁也别违抗他才好,而最后阎行是亲自把成公英给送出了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