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刘宏一听确实有道理,他虽然也是想马上剿灭叛贼,但是谁知道马超出马就一定能成?不知道,而如今的凉州都那样儿了,虽然他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但稍微一想,肯定是不好就是了。确实防守都是问题,还谈什么进攻啊,自己早该想到的。所以还是先让百姓好好重建家园吧,别再让他们征战了。不得不说刘宏还真能联想,但实际的情况可比他想得要好多了。
如此一来,听了张让的话后,刘宏最开始的想法就打消了。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汉军再也经不起失败了,所以万一马超败了呢,反正刘宏是不想再承受失败了,所以在当时,让马超出兵一事就这么给放了下来。
可今日没想到刘宏又把旧事重提了,他还想让马超这个凉州刺史出兵协助张温他们剿灭叛贼。而在刘宏的想法中,此时要是马超和张温他们合作的话,没准就真能把韩遂这叛贼给灭了。
可马超当然是不能让刘宏如愿了,再说了,就算刘宏真下圣旨让他出兵,那么他其实也早已想好了对策去应付刘宏。不过此时倒是还用不到他的那些对策,因为他之前教给张让的那几句话就能把刘宏搞定,此时就要用到了。
“这个,奴婢以为,此事还是不妥啊!”张让缓缓地对刘宏说道。
刘宏听后一皱眉,“阿父,这何以见得?难道朕的想得不对?如果他们真能前后夹击叛贼的话,那应该就能把韩遂此贼彻底剿灭吧!!”
张让闻言则是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把马超之前心中写给他的话和刘宏说了一遍,“陛下可还记得当时前任凉州刺史耿鄙的大败否?”
说实话,刘宏是特别不喜欢听别人给他说什么打败了,又是什么大败的话。也就是他张让吧,因为他和张让的关系实在是太好了,你说当皇帝的有几个管太监叫阿父的,所以刘宏真是,怎么说呢,他就这么一个人。
虽然不喜欢听,但从张让口中说了出来,刘宏还是点点头,“朕自然记得!”
张让也点点头,“陛下当记得,当时战报所说,因为前任凉州刺史耿鄙误中了韩遂奸计,所以导致凉州军大败,而最后逃得性命的士卒可是不足两成啊!”
刘宏点点头,他自然还记得这个事儿。
“那么陛下请想,当时的凉州军就只有这么多了,而如今虽说也过去了很久的时间,但凉州却有很长的一段时日没有刺史上任,而等马孟起上任了之后,再去募兵练兵,这些可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啊!”
听了张让的话后,刘宏也明白,张让的意思就是,如今凉州军有多少可战之兵?对抗的叛贼有近十万人,怎么也得出一万精锐才行啊,是一万精锐,不是普通的士卒。但训练精锐谈何容易,刘宏自然相信马超能训练出来,但要是没有足够的时间,那也是绝对没有办法的。
“阿父所言不错,朕算是了解了!”
张让心中暗喜,准备再加把劲儿,继续按照马超的信中所说:“陛下当记得当时凉州军大败时,马孟起之父马寿成可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了!”
刘宏把眼一瞪,好像一下抓住了什么,但却一闪而过。
“敢问陛下,他马孟起可向陛下奏请过出兵讨伐叛贼?”
刘宏闻言眼前一亮,张让这话可说到了点子上,从马超知道了他父亲阵亡的消息后,从当初直到今日,马超可从来没和自己说过去讨伐叛贼报父仇什么的。要说谁最恨叛贼,除了自己、张让他们,那么就肯定非马超莫属了,而且马超他应该才是最狠韩遂的吧。可他却从来没有上表奏请过什么,要说之前他因为被自己免去了官职,所以没什么动作还情有可原,但如今马孟起已经是凉州刺史,手握重权,但还是没有动静,这说明了什么,这就说明马超还是出不了兵去为父报仇啊,就是如此才对。
古语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是大仇,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如此。所以马超身为人子,他要是不去报父仇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刘宏自然也明白,所以就有了以上的想法。可他虽然自认为想得不错,但刘宏却不知道自己实际却是被马超狠狠地算计了一把。
刘宏缓缓地点了点头,“确实不曾有,朕了解了。阿父所言甚是,朕看此事就此作罢吧。而等何时他马孟起上表奏请出兵时,如果叛贼还未灭,朕再同意,阿父看如此可好?”
“陛下圣明!”
张让心中高兴,不过此时他真是从心底往外佩服马超,心说这小子果然有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