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波才实在是没办法,怎么也不能让孙坚跑回去啊,活捉不了就只能是杀死了。
等波才出帐的时候,孙坚已经跑远了,而弓箭手确实是出马了,可还是被孙坚给甩到了后面,他则冲了出去,所以对他也没形成太大的威胁。最后孙坚是肩头和前胸各中了一箭,而后背则中了两箭,好在都不是什么要害部位。他和马都受了箭伤,可最后总算是跑出了黄巾大营的范围,不过后面追兵还在狂追着他。
孙坚在快到长社的时候对着城头大喊,“快落吊桥,开城门,我孙坚回来了!”
城头上的守城的将领眼神比较好使,他这么一看,可不是吗,真是孙司马回来了,虽然是特别的狼狈,可确实是孙司马本人啊。
“快,弓箭手准备好,别让敌人靠近!落吊桥,开城门,让孙司马入城,快!”
“诺!”
守城士卒赶紧照办,孙坚这才跃马入了城,而他身后的黄巾士卒则被挡住了,被射死射伤的很多。
黄巾士卒一见孙坚入城了,也都知道已经是无力回天,只能是赶紧撤退。而孙坚入城后,他这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实在是太惊险了,而且自己单枪匹马地闯了一回敌营,那可是比带十万大军打仗都累啊,他这边刚一松懈,差点儿就没从马上摔下来。
虽然是累得不行,可还能动就得第一时间去见皇甫嵩和朱儁。等皇甫嵩和朱儁一见孙坚那狼狈样的时候,两人没多说别的,赶紧先让医者给他治伤。然后两人则对望一眼,相识十几年,彼此一个眼神,就都明白对方的意思了。
箭伤治疗完毕后,只听朱儁对孙坚厉声说道:“孙坚你可知罪?”
孙坚带伤半跪了下来,“末将但凭大人处置!”
“本将早有言在先,任何人不可擅自开城门出战,违令者斩!可你孙坚身为佐军司马,违抗军令,当斩不赦!”
孙坚如今是什么辩白的话都说不出来,确实是这样,军中军令如山,谁都不可违抗,哪怕自己是佐军司马也一样,自己确实该斩,没什么可解释的。
“孙坚你可服?”这是皇甫嵩说的。
“末将违抗军令在先,理当问斩,可……”
“可是什么?”
“没什么,末将无话可说。”
孙坚又一想,自己好像确实是没什么可说的,哪怕自己也是有自己的道理,以致于头脑一热,最后连军令都不顾了。可要是别人都像自己一样,那军令还有什么约束力啊,所以该斩,自己不冤,要是自己是统帅也得是这么做。
“来人,把孙坚拖出去……”
“公伟,且慢!”
“义真,你是要替他说情吗?这军令如山,你我可都不能违背!”朱儁把脸一沉,严肃地说道。
“孙坚,你确实是没有什么话要说了吗?”
皇甫嵩在想,也不知孙坚他是怎么回来的,能不能给自己点儿意外收获呢,那样自己和朱儁就都能下台阶而不去处置他了。
“对了,末将想起来了,还有一事还没来得及向二位大人禀明!”
孙坚刚才把这事给忘了,现在他听了皇甫嵩的话后才突然想起来高昇的事来。
“有话便说!”皇甫嵩一听,好像还真有什么事,难道真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吗。
于是孙坚就把在黄巾大营中高昇和他所说的都和皇甫嵩他们说了,皇甫嵩听后一笑,他和朱儁又对视一眼,心说果然有台阶下了,其实他们心中是真不想处置孙坚,孙坚是个人才,而且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斩杀大将于军不利。
“孙坚,本来你擅自开城门出战,已是死罪。可念在你从敌营带来高昇的情报,算是立了一功,如此功过相抵。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三十脊杖,不过念你今有伤在身,三十脊杖权且记下,等你伤好再罚,如此你可服?”
“末将多谢二位大人开恩!”
孙坚知道,这三十脊杖确实是皇甫嵩和朱儁开恩了。而且说是先记下来,打不打其实都不一定,自己还真就是捡了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