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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府衙的前厅,在空地上放着一顶帐篷,里面住的正是鳌拜。这位刚刚来到陕北的三军统帅就以他的怪癖,让所有部下都惊掉了下巴。
有好好的房子不住,非要住帐篷,有各式菜肴不吃,每天只吃肉干和干粮。而且对待手下更是残酷无比,天不亮就起来训练,一直练到掌灯,才罢手,每天周而复始,军营里的鞑子是个个叫苦不迭。
就连随同着鳌拜一起前来的苏克萨哈都受不了了,他气匆匆的找到了鳌拜。
“鳌拜,虽然那帮人都是奴才,但也不至于往死了折腾啊,还要等着他们征战立功呢!”
鳌拜冷笑了一声:“你怎么就认定我是要他们的命,而不是在练兵啊?”
“多少年了,哪有你这么练兵的,我听说昨天就有八个人把肋骨折断了,你说说,这是练兵吗?”
鳌拜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比起苏克萨哈高出半个头,两只眼睛像是灯泡一样,盯着苏卡萨哈。
“我告诉你,没有这么练兵,是因为从没遇到过安**这么凶猛的明军!你到底懂不懂,不是我鳌拜要杀他们,是这帮家伙不把自己变成猛虎,就会被人家的群狼干掉,被无数的安**吞没!”
鳌拜须发皆乍,凶相毕露,苏克萨哈也忍不住退后了几步。
“这,这是我莽撞了,只是,只是练兵要刚柔相济,阴阳调和,一张一弛,文武……”
“闭嘴!”鳌拜毫不客气的狂叫道:“别拿汉人的那套似是而非的东西唬弄老子,我是满清的巴图鲁,我只相信这个!”
鳌拜一拳砸在了硬木桌案上,拳头抬起,桌面竟然裂开了一道长纹!
“章京大人,明狗窃据洛川,宜川,庆阳等地,各处守军全都打败了!”
苏克萨哈顿时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消息属实吗?”
“属实,已经有败兵从各处逃回来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洛川是陕北的门户,庆阳是通向宁夏和甘肃的枢纽,此等要地落在了明人的手里,陕北危如累卵啊!”
看着在地上来回转圈的苏克萨哈,鳌拜突然冷笑了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怕的。我苦练士兵,就是为了这一天,明狗敢侵犯盛京的皇陵,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苏克萨哈急忙拦住了跃跃欲试的鳌拜,说道:“明人突然大举来犯,我们必须慎重行事,我看还是先通报摄政王,然后再做决断。对,对面可是安**啊,不可小视!”
“呸!没胆子的怂包,你还是八旗的勇士吗?”
鳌拜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八旗兴于白山黑水之间,数十年来,所向睥睨,从来就没有怕过明狗,安**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鳌拜一样要干掉他们!”
苏克萨哈也不示弱,眉头一皱:“不要乱来,安**动向不明,我们怎好贸然行动。”
“说你饭桶还真有点委屈,你连饭桶都不如,明狗几面出击,所为的就是步步逼近,把我们围歼在陕北。鳌拜不是懦夫,我要让他们的美梦做不成,=,来人!马上跟着我,攻击洛川,让明狗的血,洗刷耻辱!”
这些被鳌拜调教了许久的鞑子,也都是剽悍无比,一个个野性十足。甚至恢复了当年老奴手下的一丝风采,列阵出征,真有一股子摄人心魄的味道。
苏克萨哈虽然不服鳌拜,但是一看到这些士兵,也忍不住暗暗点头,论起打仗,十个苏克萨哈也比不上一个鳌拜!
“你们都听着,杀明狗的日子到了,跟着我,冲!”
鳌拜给苏克萨哈留下了五千士兵,他亲自率领着八千鞑子从陕北一路南下,直奔洛川。
……
两天的时间,城墙终于如期修复好,外面的壕沟也挑了起来。汤展熊和许焕庆检查完毕之后,满意的点点头,汤展熊不耐烦的摆摆手,早有士兵将那些鞑子俘虏拖到了城外,一阵乱枪,把他们打成了筛子,当初的诺言早就变成了一阵风。
汤展熊和许焕庆都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城头,向着远处望去。突然一阵尘土飞扬,从北边冲下来一条长龙。
“团长,鞑子大部队来了,有上万人马,领头的叫鳌拜!”
“鳌拜啊!鞑子第一勇士!”汤展熊猛地攥紧了拳头,眼睛之中都冒出了火,在军校课堂上,鳌拜是被反复提起的一个名字,据说王爷也格外看重他。
那就让他死在洛川,汤展熊咬了咬牙!
“全军听令,立刻上城迎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