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想要阻拦两伙人内讧。却不知道说什么,就在僵持之时。突然外面有人直接摔倒了大堂上!
“不,不好了,鞑子来了!”
这话没说完,突然外面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他们这些人只觉得脚下的地都跟着晃悠。
“什么声音?”
刘泽清吃惊的问道。
“是,是鞑子,他们的火炮,有这么粗!”
报信的士兵慌慌张张,勉强伸出手,比划了一下,炮口比起他的腰都粗了一大圈!
刘泽清冷哼了一声:“废物,都被吓傻了,让本爵上城看看。”
大敌当前,他们也不顾上闹了,只能全都跨马,急匆匆来到了城下。顺着台阶,他们爬上了城头。
登上城头的一瞬间,所有人全都吓得浑身冒凉气,几乎动弹不得。
就在城下面,全都是鞑子,一望无际,到了天边,还能看到旌旗号角,这是多少人马啊!刘泽清也忍不住咬牙。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鞑子队伍当中,冲出了三骑,为首的一个手里抓着一颗脑袋,得意的摇晃着。邢氏往下一看,顿时差点昏倒,这颗人头正是高杰的。
“城上的明狗看着,这就是你们的大官高杰,没有一个回合,就死在了大清勇士的手上。你们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被八旗铁蹄踏碎,要么就乖乖的投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个鞑子说完。将高杰的人头高高的扔在了空中,另外两个鞑子跟着争抢,就像是玩球一样。
“畜生,奴家和他们拼了!”邢氏就要往城下冲,其他人急忙拦住了她。
“夫人,不要冲动啊!”
突然鞑子的阵地之中,一团白烟腾空而起,山摇地动的一声。巨大的铅球划过空中,准确的砸在了兖州城墙上。
这个位置距离城头还不到一丈。城头上的只觉得脚下一阵晃悠,好像坐在了小船一般。城墙更是砖石崩飞,尘土飞扬,一条细腻的裂纹已经出现了!
众人相顾,尽数骇然。那个报信的真没有撒谎,透过千里眼,能清楚的看到鞑子比起腰还粗的火炮。
“啊!鞑子的火炮怎么这么厉害!”
史可法吓得浑身乱抖,不住的念叨着如何是好,最为着急的就是刘泽清,这家伙的黄眼珠来回乱转,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大人,别在城头了,太危险了。”
史可法急忙点头,在从人的簇拥之下,急忙回到了知府衙门,其他人也都下城,兖州四门紧闭,严防死守。
就在史可法刚刚回去的时候,刘泽清突然尾随而来。
“大人,卑职想和您好好谈谈这守城事宜,您看如何?”
“好啊,好啊。刘将军有什么高招可退敌人,本官洗耳恭听!”
刘泽清笑着摇摇头,道:“大人,您还没看明白吗,鞑子兵强马壮,又有那么多火炮,我们要想和鞑子都,无异于蚍蜉撼树,螳臂当车,那是自取灭亡啊!”
史可法惊魂未定,还没有明白过来,只是吃惊的问道:“刘,刘将军,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很简单,投降鞑子吧!”刘泽清说道:“听说鞑子对待降臣还是非常厚待的,就凭着大人的威望,不愁首辅之位,我差点,少说也能混一个王爷当当,荣华富贵,不比提着脑袋卖命强么?”
“你!”史可法这下子终于听明白了,他怯懦不假,可是让他投降鞑子,那也是痴心妄想。
“刘泽清,你世受国恩,理应忠君报国,怎么能说出如此混账的话,简直有违人臣之道。你速速离去,本官只当没有听过,不然,这天下的忠臣,谁能放过你!”
刘泽清不以为然的讪笑道:“史大人,我宁顽不灵,我不是东西,您有办法,自己想去吧!”
刘泽清气昂昂的走了。史可法再也坐不住了,刘泽清可是最有实力的,他要是有了投降的念头,只怕他的生命都危在旦夕。
史可法慌慌忙忙,离开了衙门,直接到了邢氏等人的驻地!把情况一说,邢氏冷笑道:“大人,刘泽清贪生怕死,有投降的念头,一点都不稀奇。不过我们和鞑子有血海深仇,一定要血拼到底。”
史可法终于有了一点安慰,勉强笑道:“夫人心怀大明,真是让人钦佩。”
邢氏突然眼前一亮,急忙抓过了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送到了史可法的面前。
“大人,听闻你膝下无子,这也是我和亡夫唯一的骨血,要是大人不嫌弃,这孩子就拜您当义父吧,有大人早晚提点,我儿也好早日成才!”
邢氏想的非常好,事到如今,他们必须互相结盟,史可法要军队,邢氏要稳住军心。各取所需,拜干爹自然是顺理成章。
胡茂祯等人也是一脸笑容,还暗暗给夫人竖大拇指呢,这个时机把握的真好!
他们满心火炭,突然之间,史可法的脸色却凝重了起来。
“夫人,此子家世出身,拜老夫未必合适,不如拜监军卢九德吧,卢公公德高望重,人所敬仰,正好能教导此子!”
一瞬间在场的众人全都听傻了,没开玩笑吧,要拜一个太监当干爹,这孩子岂不是成了小太监吗?也亏得史可法堂堂大学士,能说出这种话,难道就是因为高杰流贼出身吗?
邢氏一瞬间脸就阴沉下来,把孩子拦在了怀中。
“史大人,亡夫是为了大明战死的,难道他都死了,流贼的恶名还不能洗刷吗?”
史可法默默不语,仿佛是在说一日为贼,终身是贼!
李本深怒目圆睁,就要和史可法争辩,这时候突然外面有下人带着两个人走过来。离着好远,就有人笑道:“这么好的孩子,史大人不要,夫人能不能赏脸,让孩子拜我家蓟国公当干爹啊?我敢保证,国公爷一定会百般疼爱的!”
说话之间,吴凯杰和周英杰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