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见南门已破,袁方却没有趁势入城,而是率领着几千亲军,转向南门处杀去。
袁方知道,夏口东门出去,不出数里的岸边,还有着江东军另一处水营,那里还有千余江夏兵和百余艘战舰的存在。
既然要杀,自然要杀个彻底,袁方绝不容许有一兵一卒逃离夏口,江东军在夏口的所有兵力,都杀个干干净。
袁方策马狂奔,率领数千齐军铁骑。在晨光的照耀下,犹如一条黑色的巨蛇,盘动着庞大的身躯,向着东门方向而来。
而惊慌失措的孙权。则正在百余亲军的环护下。弃却南门,向着东门方向飞奔。
孙权依然沉浸在巨大的震惊当中。他怎么也想不通,他那江东小霸王的大哥,怎会败给袁方,而且惨败到连给他示警的时间都不及。让袁方犹如神兵天降,没有一丝征兆的出现在他所守的夏口城外。
“袁贼,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真如小妹所说的那样,无敌于天下吗……”
孙权琢磨不透,也无心再琢磨。
狂奔至东门。孙权遂召呼还处于守门的几百士卒,弃却了东门,一路望几里外的水营奔去。
正自狂奔之时,大道之上。陡然瞥见斜刺里一队铁骑冲杀而来,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前来截杀自己。
滚滚尘雾之中,一面大齐皇旗,咄咄逼人的撞入敌人眼帘。
是袁方!
大齐的皇帝,亲自率军追杀前来。
孙权本就惶然的心,陡然间大骇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已经把夏口城让出,敌军还非要赶尽杀绝,竟然前来这里截杀自己这败军。
而且,还是敌方皇帝袁方亲自出马。
惊骇之中,齐军已如风而至。
袁方怒发神威,手中饮血无数的方天画戟,在晨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凛烈的凶光。。
长啸一声,袁方手舞战戟,如银色的闪电般骤袭而至。
一百四十余斤的方天画戟,撕破空气,挟着排山倒海之力,扇扫而出。
但听惨叫之声连起,斜向的两名敌骑,一个被拦腰斩成两截,一个被从斩下半边肩膀,惨嚎着翻落马下。
血雾飞溅中,袁方犹如巍巍杀神,玄戟所向无敌,只顷刻间便将逃路的敌人从中辟成两断。
随后而至的大批袁方军,如虎狼般扑上,将首尾不能相顾的两截敌军,肆意的围杀。
孙权慌得是心惊胆战,哪里还敢顾及自己的士卒,只埋头向着水营方向鼠窜。
乱军中,袁方鹰目一扫,瞥见百余骑士,环护着一名年轻敌将匆匆而逃,他一眼便看出,内中必有敌方将领。
袁方此前已从情报中得知,孙策为保夏口万无一失,已命自己的二弟孙权镇守夏口。
那出逃的敌将,必是孙权无疑,今既被自己撞见了,又岂容他逃走。
当下袁方拨马转向,挥纵一班义从虎狼之士向东急追而去。
转眼间的功夫,袁方便如狼驱羊一般,一路辗杀着仓皇的敌人撞入水营。
此时一座水营中,亦闻知夏口城失陷的消息,惊恐之下,寨中千余江东兵,各自仓皇的逃上战舰,已是打算弃守夏口而去。
袁方的兵马这般一杀到,更是把这水营守军吓得魂不守舍,也不得上边将令下达,纷纷将舰船驶离水寨,逃往江上。
滚滚铁流,呼啸而入,驱赶着那些来不及上船的敌兵,如蝼蚁一般向着水边狂奔。
手中的画戟,无情的斩向那些落逃之敌,一条长长的血路,直抵水边。
失魂落魄的孙权不敢稍有回头,只能一个劲的向前狂奔,却惊恐的发现,一艘艘的战舰尽数离岸,竟似打算把他抛弃给敌人。
惊恐绝望中,孙权猛的瞧见,十步之外,一艘战舰才刚刚离岸,他不及多想,急是策马发力向着栈桥奔去。
这样一个距离,只要他纵马一跃,必可跃上战舰。
穷追而至的袁方,哪容得他逃走,赤兔马四蹄狂奔,戟锋斩开重重的阻拦,如风追至。
一路追上栈桥,袁方惊讶的发现,孙权竟然想跃马跳上战舰。
两骑相距尚在六七步之远,眼看着就要追之不及。
但听着战马一声“咴律律”的鸣叫,那孙权已纵马跃离栈桥,向着几步外的斗舰甲板纵去。
“孙权,休想在朕手下逃脱!”
袁方剑眉一横,随手抄起旁边倒插的一柄枪,低喝一声,手中之枪便如电光一般掷出。
眼看着只差丁点就能成功的孙权,陡然间只觉肩膀剧痛涌上,鲜血淋漓的枪锋,竟已从前透出。
这一击之下,孙权立时失了重心,身形一晃,惨叫着便从马上坠落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