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去也。”
吕蒙、太史慈、徐盛和蒋钦,四员精通水性在将,率领着五千身着藤甲的水卒,义无反顾的步下河滩,步入了汉水之中。
五千水卒,借着藤甲的浮力,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向着对岸的敌营水寨,悄无声息的游去。
这几千水卒,乃是跟随吕蒙,在青徐沿海训练多年的精锐水卒。
这些在大海风浪中历练过的战士,其水性之强,要远胜于曹孙两家,在长江中训练的水卒。
凭着超强的水性,再借助藤甲遇水不沉的能力,几千号人一路游浮,不到半个时辰,就接近了对岸的曹军水营。
夜色中,敌营灯火点点,船上岸上巡逻的士卒,几乎很难发现,正有一支齐军特殊的“蛙人”部队,竟然游过了整条汉水,向他们无声无息的逼近。
太史慈水性极好,背负着双戟,游在队伍的最前边。
前方栈桥的边缘,距离他只余下不到十步,他清楚的能看到,一名曹军哨兵,正在栈桥上走来走去。打着哈欠。
“今天,终于到了我太史慈,再立功勋的时候了。”太史慈暗暗咬牙,眼中杀机如狂。
他虽受袁方信任,镇守陈留防范曹操多年,但这么多年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他大将们。随着袁方东征西讨,建功立业,心中自是憋着一口气。
而这一次,袁方看中了他水战陆战全能的实力,调他去跟吕蒙一起,训练水军。
蛰伏多年。今天,终于又到了他太史慈,扬名显威的时候。
怀着爆发的热血,太史慈悄无声无息的摸上了栈桥,一队铁戟如风荡出,瞬间将那哨兵人头斩落。
“敌营已到,都给我上岸吧。”太史慈扬着滴血的铁戟。向着水中的士卒们低喝。
成百上千的藤甲水卒们,纷纷的爬上了岸,摸向了一艘艘停靠在水边的战船。
“有敌人从水里潜人,快发警报!”
纸包不住火,曹军也不是瞎子,在近一千藤甲水卒摸上岸后,敌营之中,终于发出了警报。
铛!铛!铛!
鸣锣示警之声。一时大作,急促高亢的声响,瞬间遍传全营,撕碎了夜的沉寂。
水营内部,闻讯的敌卒们,被从睡梦中惊醒,慌忙抄起家伙。抄向了岸边。
各艘战舰和栈桥上,值守的数千敌卒,也在将官的喝斥下,纷纷点起火把。借着火光,向水中尚在逼近的藤甲齐卒放箭。
一时间,火光照亮了沿岸一线水面,箭如雨下,密如飞蝗。
而在这个时候,袁方给他们所配备的藤甲,终于在关键时刻,发挥出了另外一个奇效。
刀枪不入!
曹军箭矢虽密,又岂能射得穿藤甲,扑来的箭矢,如挠痒痒一般,轻易的就被弹飞出去。
“怎么回事,为什么射不穿敌人的盔甲?”
“这些狗东西都穿得是什么啊,为什么刀枪不入。”
“不好了,敌人扑上来啦,我们挡不住啊。”
惊恐尖叫声中,吕蒙、蒋钦和徐盛三将,各率千余藤甲水卒,冲入了水营,战刀咆哮着砍向惊异的敌卒。
一场血腥之战,在沿岸一线展开。
而这个时候,闻讯的蔡瑁,也率营中七千余曹军,慌慌张张的赶到了岸边。
放眼望去,蔡瑁惊异的发现,近五千名穿着奇特盔甲的齐军,竟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就出现在了岸边。
而再远望汉,竟是看不到齐军片船之影。
“怎么回事,没有一艘船,敌人是怎么杀到南岸来的,难道袁贼的军队,竟然都长了翅膀不成?”
蔡瑁惊疑不解,却也顾不得许多,只得率七千兵马,杀向岸边,企图仗着人多,将五千上岸的齐军赶下水去。
但蔡瑁很快就更加惊恐的发现,他的战刀,竟然砍不破齐军藤制的盔甲!
刀枪不如的齐军,仗着盔甲的优势,反而是杀得他的军队,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快,快去旱营向主公求救,快啊~~”彻底震恐的蔡瑁,惊恐的大叫。
北岸处,袁方开启远望瞳和衣视瞳,却已将南岸的战势,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五千水卒,正与敌人在岸边激战,蔡瑁那几百艘战船,被拖在了水营内,根本无法出航。
袁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五千水卒,还远不足以拿下敌营,袁方之目的,只在于让太史慈他们,杀得曹操无法出动战船。
这样,他才可能率二十五万大军,趁机渡河,杀往对岸。
毫无迟疑,袁方方天画戟一扬,高喝一声:“传朕旨意,全军渡河,给朕杀过汉水,把曹营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