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戟乃为破阵所用,今已破阵而入,贴身近战时,环首刀远比笨重的长戟有效。
惨声四起,杀肉横飞,八百先登死士被杀得鬼哭狼嚎,转眼就陷入了崩溃的境地。
鞠义震惊错愕,面对着强大的陷阵营,他竟是束手无策,根本没有回天之力。
他万万没有料到,陷阵营的士卒竟然如此全能,不但能用戟用弩,竟然个个还是用刀的好手。
陷阵营,完克先登死士。
眼见败势已定,鞠义无力回天,再撑下去,就连他自己也要被陷阵营这只巨兽碾碎,万般无奈下,他只得转头而退。
中军处的袁谭,则是惊得目瞪口呆。惊到双手都发颤。
“怎么可能,为什么袁方那贱种,怎可能有这么厉害的精兵,片刻间就击溃我的骑兵,连先登死士也被击溃,这怎么可能啊……”
袁谭惊恐错愕到了极点,眼看着前军败溃四散。一时间慌得不知所己。
袁谭和他的冀州军震恐错愕,对面的青州军,却已欢声雷动,斗志大振。
锐不可挡的陷阵营,大大提振了将士们的士气,七千将士挥舞着兵器。杀声震天动地,猎猎的战意,如烈火狂燃。
身边的颜良,更是惊喜难抑,直到这时,他才明白,袁方为何如此有信心。敢以七千兵马,就跟两万敌军旷野决战。
原来,袁方早就清楚陷阵营的实力,根本早就稳操胜券。
“原来这陷阵营竟这般厉害,怪不得主公这般沉得住气啊。”颜良望向袁方,眼神与表情间的那种敬叹之色,毫不掩饰。
说实话,袁方也有些意出望外。
陷阵营是厉害。但到底只组建不到一月,他也没想到,高顺能将这支新建之师,发挥出这般强悍的实力。
高顺,不愧是一员了得的猛将。
只颜良将士们惊叹的功夫,几百步外的冀州军,已陷入混乱的泥潭中。在陷阵营冲击之下,全然没了先前那辗压一切的气势。
时机已到,更有何疑。
袁方眼眸一凝,杀气凛燃。厉喝一声:“颜子正何在!”
“末将在。”战意已烈的颜良,抱着青龙刀出列。
袁方碎颅棍敌阵一指:“我命你率五百铁骑出动,斜击敌阵侧后,配合陷阵营给我彻底击溃敌军。”
“末将遵命。”
战意早就燃烧到顶点的颜良,已是一身猎猎杀气,慨然一应,策马兴奋而去。
七千青州军将士,斗志已到鼎峰,个个摩拳擦掌,只等浴血一战。
颜良率领着五百铁骑,如风一般趋至阵前。
轰轰轰~~
隆隆的战鼓声,亢奋如雷,进攻的号角就此发出。
颜良手舞青龙刀,坐胯大黑驹,伴随着一声咆哮,如黑色的闪电般射出。
五百铁骑轰然杀出,如同一柄巨大的长矛,浩浩荡荡的向着敌军侧翼扫刮而去。
铁蹄滚滚,天崩地裂。
袁谭惊恐之极,大叫:“淳于琼,给我挡住敌骑,挡住~~”
此刻,淳于琼的一千骑兵,已为陷阵营击溃,还在聚拢之中,根本来不及保护侧翼。
面对着无可阻拦,斜撞而来的青州铁骑,袁谭表情瞬间扭曲恐惧到了极眯,脑海中嗡嗡作响,空白一片。
他双手颤抖,甚至连手中之枪,都快要拿捏不住。
震天的轰裂声中,颜良率领着铁骑,撞入冀州军侧翼,掀起漫天横飞的血肉。
顷刻间,右翼被击溃,而正面先登死士也完败,整个冀州军的阵形,已接近崩溃的边缘。
观战已久的袁方,俊朗的脸庞间,冷绝的杀机已澎湃到了顶点。
他知道,该是给袁谭最致命一击的时候了。
拨马奔至阵前,猎猎的披风在身后飞舞,少年巍然无惧的身姿,出现在了全军将士激动的视野中。
碎颅棍狠狠指向敌阵,袁方提足中气,厉声道:“我勇敢的弟兄们,随我杀出去,让他们知道,我们青州兵不是好惹的,给我杀——”
一声厉啸,袁方手纵浑铁棍,如一道雪亮的白虹射出。
“杀!”
全军齐声咆哮,六千余青州步卒,如潮水一般破阵而出,向着惊乱的敌阵扑卷上去。
眼看着袁方亲自杀出,青州军主力狂涌而来,袁谭的脑海中,惊得只余下一个巨大的疑问:
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