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在高阜上也不合适建造攻城器械啊,就算造完了,怎么拖下阜来就是一大问题……
当下一扬马鞭:“土垒木砦而已,摧其外壁,何须器械?若牛将军不能战时,可归来坐镇,某可更代也!”牛金无奈之下他虽然就理论上而言不归曹真统属,在军事会议上可以跟曹子丹对着干,但终究论品秩、名望,尽皆不如曹真,怎么敢让堂堂皇帝的堂兄弟跑第一线去替换自己回来歇着呢?只得贾勇而冲。●
蜀将陈曶来救赤阪,远远地望着魏军扛牌直前,以扫鹿砦,他也不理,只是隔着三百步远安营下砦,甚至伐木为篱,掘土为壕。陈曶可以不理牛金,牛金可不能不理陈曶真要是被对方把砦子立起来。随时可以与赤阪相配合,攻击自己的侧翼啊。牛金亲率兵马前来迎战,陈曶终究兵寡,抛下数十具尸体后不支而退。牛金率部猛追。突然侧翼烟尘滚滚,马家骑兵又呼啸而来,当先一将头戴铁兜鍪,身罩金银两色的鱼鳞甲,以红色丝带编缀。外罩飞云纹的锦袍正乃马马孟起是也。
牛金知不能敌,当即勒兵而走,自身断后。马疾风一般驰近,大槊一抖,直取牛金,牛金节架相还。两人马打盘旋,连战了六七个回合,牛金眼瞧着部属将将退尽,便即摆个枪花,摆脱了马。反手执槊,拍马而走。谁料马家军中马岱暗中取出弓箭,觑准了便是一箭射出,正中牛金肩窝,大叫一声,几乎堕马。
牛金既伤,所部匆匆从赤阪砦下退去,徐晃也被迫勒束大队,缓缓归营。曹真来探看牛金伤势,牛金先是破口大骂马家军卑鄙。然后懊恼道:“若驱贼后不深追,或不至此也。”
曹真说将军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今天好歹已经摧破了赤阪城外两重鹿角啦,明天咱们还是照样打。但是更谨慎一点,应该可以直薄赤阪砦下。然后不计伤亡地拼命猛攻,我不信那么小小砦子,三五天都拿不下来“但徐公明逼住马,使难援救,不必七日。赤阪可下。”赤阪城内肯定也储存了不少粮食,而且拿下赤阪,己军士气必振,蜀人士气必跌,再进取成固也就不为难啦。
其实马那边也很郁闷,因为魏军打得很有章法,整整一天,几乎使他无隙可乘“某若得全军在此,何惧此敌耶?!”马孟起这回带来汉中的,有将近一万五千兵马,但是还必须协助汉中军分兵守险再说了,才刚囚禁了赵云,各砦汉中军若无马家军监护,他也不放心啊真能带到赤阪城下的才不过八千之众,其中还拨了两千人跟随杜路去稳固城固之守了……
终究兵力对比太过悬殊,马家骑兵固然厉害,但这也不是一马平川的凉州,骑兵的机动性只能挥在小规模战役方面,而不可能对整体战略态势产生什么影响他倒是想利用骑兵之去切断魏军粮道呢,问题人家后路都在山谷当中,骑兵根本就冲不进去……
算了,能拖一天是一天吧,然后可以把杜路给召回来,看眼前这般态势,敌军主力都在这儿了,不可能再走南路经南乡去袭城固就算派奇兵行去,最多三五千人,城固应该能够守得住吧。目前我这儿可比城固危险!
于是翌日,杜路即率部归来,与马合兵一处,共御魏军。真到了阵地战的时候,曹真反而不着急了再说光着急也没蛋用遣牛金护营,徐晃却敌,他亲自率军攻打赤阪,果然在黄昏时分基本上摧毁了赤阪砦外的重重鹿砦,逼至砦前。
所谓鹿角,那都必须要将其下端深埋在泥土当中的,仅仅找些乱树杈子跟地上一扔,在两军对阵中几乎无用,所以一晚上的时间,也不怕蜀军偷出砦子,重布鹿角。曹真就此暂且收兵归去,翌日再战,攻打赤阪。马家骑兵多番前来骚扰,都被徐晃预先料到,布阵当道处,生生拦住。
其实曹真这一天攻砦是假,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移营下山上,就在赤阪当面掘开重重堀堑,以粮车围绕,再树以新伐的木料,筑成了三个小砦,以逼赤阪。随即第三天上,曹子丹亲自执刀督阵,宣令士卒,猛攻赤阪砦。蜀将刘宁拼死防御,所部两千众一日间即折损接近三成当然啦,魏军死伤的绝对数字只有更多余亦疲累。因此当晚,刘宁便遣心腹偷出赤阪,往见马,跟他说我这砦子顶多再守三天,咱们不如明日内外夹击,你接应我出来,暂且退往城固去吧。
马说不行,能守三天就三天,一旦被魏军拿下赤阪,全面入平,光放胆抢掠周边民家,便能得着不少粮草我可是打着耗到他们粮尽退兵的主意的,岂可退却?再说了,我也真未必能够接应得你出来……
于是又攻两日,赤坂城内箭矢将尽,曹真即射箭书入内,说你们赶紧投降吧,否则明日克砦后,尽数屠尽,一个不留!刘宁即于砦上当众折断箭杆,以示不降当然啦,他怕动摇军心,没提“屠尽”之言。
可是曹真才刚返回自家营寨,突然有快马传来信报:南乡失守,马谡败退,巴中的蜀汉援军即将逼近石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