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补不通,结果就是补不进去,然后补反成害。相反的情况就是只通不补,那同样很要命。
这些东西,对于现在的方天来说,算是很基本很浅显的东西了,是以,没要多长时间,相应的功法就设计完毕。而两个部分融合在一起,就是完整的《神农诀》了。
然后方天就在体内把这功法一遍遍地运转,一点点地对之进行修正和微调。
在最终确定下来的时候,已是夜半时分。
方天散开一切念想,让心神归于澄澈,摆开架式,在原地缓缓地打起了太极。
其实说是太极,实际形似而神非,方天只是借了前世太极的一些架子,运行的,却是他现在通过自身感受,对身体进行的舒展。
约一个魔法时后,方天四体舒畅,百脉调和,于是渐渐由动转静。
也就在静下来的那一刻,身体中,那如龙如蛇的起伏,又一次地开始了极细微的震颤,随着这震颤,漫天的如水星光,倾泻而下,让方天的整个身心,都沉浸其中。
感知越来越微弱,而就在最后的依稀中,方天隐约地感受到,无数星光,在他体内,生灭沉浮,然后,在生灭中,在沉浮中,那些星光无限放大,恍若星辰。
与此同时,心神澄澈而又幽远,恰如那深邃的夜空。
这一夜,外面的世界,星光灿烂。
这一夜,属于方天的自己的世界,同样星光灿烂。
同是此星光灿烂之夜,远在帝都,有两位老者,却正在谈论着有关于某个人的事情。
帝都远郊,某无名山。
两位老者隔桌相对而坐,神奇的是,那桌上有水正沸,茶香袅袅。
更神奇的是,那分明就是某人炒制而且是最近才炒制的茶叶,却不知这茶叶,如何来到了这万里之外的帝都。
不过这两人喝茶,就不是用某人特制的藤杯了,而只是随便地撮土为杯,那土在地上的时候还是土,到了两人手中时,却已是晶莹如玉,那由土而成的杯子,自然也就是玉杯了。
轻轻啜了一口茶水,让那苦涩却又甘醇的滋味来回交替着,在口中辗转,然后苦涩与甘醇融合在一起,变成绵长悠久的温和入腹,两位老者一时都是无语。
这无语,竟一直持续到了茶水殆尽之时。
良久之后,其中一老者才轻轻叹息着,说道:“吾师一生,和其他那些修者一样,最终也终是未能踏破圣域,在他临终之时,某已是**师,亦只差一步,便进入圣域。”
“老师对于吾人皆有的那一步并无点滴恐惧,但却有着深深眷恋,其时其况,直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时,我和老师二人亦如我们现在这般坐着,老师道:‘死亡并无可惧,惟此身此心,实是难舍啊!’”
“老师那时的神态,既是满足,也是遗憾,满足于其一生,终有所展,终有所成,亦遗憾于其一生,终未能踏入传说中的那一步。”
“今天,尝了这叶,喝了这水,不知为何,我却忽然想起那一幕。”
另一老者沉默着,并未立时言语,半晌后,才同样带着叹息地说道:“‘此身此心,实是难舍!’,前辈此语,实是一语道尽我辈修者之心啊。本心,尘心,道心,却不知此心是这三者中的那一个?”
听到这话,之前的那老者却忽地笑起来,有点乐不可支地道:“你那弟子倒真是没收错,人家都是学生弟子沾老师的光,你倒好,早早地就开始沾起弟子的光来了。”
“安师你却也别只说我,你还不是只用小小的一块地,就心安理得地沾起人家的光来了?”对面老者微笑着道。
“加洛多斯那小家伙也跑炎黄城去了,我看这月录上的字有些怪,莫不就是他搞出来的把戏?”平和老者道。
七星月录上的那字其实真不怪,是这位土著大佬少见多怪而已。
对面老者也即叶尼没有任何疑虑,直接便道:“应该是方天小友和他一起弄出来的。我现在倒很是期待,他们两个搅和在一起,往后不知还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再稀奇古怪,也终非正道啊。其实我真是为加洛多斯那小家伙担忧的,很有天份的一个人,如果连我们这一步也跨不过来,那就太可惜了。”平和老者的惋惜,溢于言表。
“路子错了我那老友他自己也知道,但就是一路错着走上来的,只能将错就错。从情况看,他现在应该是把惟一的希望放在方天小友身上了,我看,在跨出那一步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炎黄城了。”
说到这里,叶尼心情也有些沉重。
“其实,看着这份七星月录,我都有点忍不住想往南方去一趟了,想直接问问我们的那位小朋友,到底何为七心,何为三世。”平和老者端坐着,却微微侧首,目光深远,望向南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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