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忱,恭喜你了!”
张作相当然知道孙烈臣的意思,他苦笑着摇摇头:“有什么好恭喜的,祸起萧墙,最怕的就是兄弟不和,可是如今让我怎么说啊!”
大家纷纷散去,张作相和张廷兰一同回到了家中。
“廷兰,你怎么看今天的事情?”
“爹,我觉得是汤玉麟依仗功劳,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张作相叹了口气,说道:“你小子还是毛嫩啊,老汤的担忧未必不是真的,这个**旅能不能变成师,全在雨亭一句话,让汤玉麟管这个旅,其实就是在敲打他,如果汤玉麟能痛改前非,好好办事,大家还是兄弟,如果不行,雨亭未必没有拿下他的意思,况且五十三旅也可以扩编成师啊!”
张廷兰一听,顿时醍醐灌顶,老爹说的没错,师长看起来不错,但是那只是一张画饼,能不能成为现实,全在张作霖的一念之间,如果汤玉麟和老张一心一意还好说,可是现在两人有了隔阂,老汤就不能不防。
平心而论,汤玉麟的反应也实属正常,张廷兰也发现了自己思考问题的弊病,那就是先入为主,因为历史摆在那里,谁都知道张作霖是未来的东北王,奉系也会在他的手上兴旺发达,因此张廷兰思考问题就会下意识的站在张作霖的角度上。
现在一看,老张能有那番成就,就表明他心机远比汤玉麟要深沉,算计的更多,因此对老张才应该更加小心。每一个上位者都会努力平衡自己的部下,如果必要的话,张作相和张廷兰的利益也会受到威胁。
“廷兰,这个**旅还什么都没有,要想建立起来,需要耗费不少心血。抛开老部下,自己辛辛苦苦的拉起一支队伍,很不容易,汤玉麟的顾忌我十分理解,其实我何尝不是如此,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把这个任务揽过来么?”
张廷兰稍微有些错愕,他只当老爹是话赶话,别老汤挤兑的,因此才处于气愤揽下了任务,看样子老爹也有自己的算盘。
“傻小子,还不都是为了你么?”张作相宠溺的摸了摸张廷兰的头顶,笑着说道:“儿子越来越出色了,我这个当爹的要提你想想,早晚你都要独挡一面,都要有自己的势力,二十七师上上下下都是雨亭的人,别看汤玉麟动不动就说五十三旅是他的,实际上如果他和雨亭发生冲突,这些人未必就会站在他的一边。**旅就不同了,这是一支新部队,我如果一手组建起来,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有我张作相的烙印,都是你的后盾!”
谁都有私心,张作相也是如此,张廷兰早早崭露头角,日后发展潜力巨大,他也必须提前考虑了。张廷兰一听老爹袒露心声,也顿觉心里热乎乎的,十分感动。
“别弄那些小儿女之态,想把**旅弄好,就要大把的砸钱,这些我都不管,花多少我都找你负责!”
“爹,你就放心吧,要多少都行,咱们穷得就剩下钱了!”
张廷兰说这话是有道理的,弗雷德给了三木三天时间,让他考虑,三木连续熬了两个通宵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请示了国内,同意了这个提议。
眼圈通红的三木找到了弗雷德,八百万日元被汇到了道胜银行的账目上,这绝对算的起是一笔巨款,当然还不能直接落到张廷兰的腰包,还要注入斯拉夫银行的账户,帮助尼古拉大公稳定银行债券。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运作,接下来这笔钱会从斯拉夫银行流出,投入到黑市上,换取卢布,然后再利用卢布向沙俄的中央银行兑换黄金,还会利用卢布去套取其他国家的外汇黄金,总之经过一番复杂的周转之后,丰厚的利润就会落到张廷兰的腰包,而三木就被彻底拖进了黑洞。
其实这种行动早就展开了,只不过有了八百万之后,更加顺畅而已,这段时间大肆的走私,已经帮助他们敛聚了第一笔黄金,弗雷德已经通知了张廷兰,足足三吨黄金到了他们的手上。
张廷兰听到之后,简直高兴得发疯,黄金可是太重要了,有了这些金灿灿的东西,他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这不是黄金,这是军火!这是机器!这是人才!
这是就是力量和权力,张廷兰立即找到了弗雷德,商量着用最快的速度把黄金运回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