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当然也晓得此处,心对于沈举人的“坑”属性更是无语。
沈理皱眉道:“迎娶巨贾之女,即便有贪财嫌疑,为人诟病,可到底是尊父命,被人非议也有可悯之处……真要背信弃义,悔婚别娶,恐怕要坏了名声……到底如何决断,你可要好生思量……”
沈瑾面色苍白,如哭似泣道:“家父做到这个地步,我又哪里有选择余地?谁让我是他的儿……”
沈理瞥了他一眼:“若是你要做孝,自然也没人会拦着。你真的决断了么?”
沈瑾望向沈理,原本绝望的眼神带了挣扎,恳求道:“族兄,我的心里乱糟糟的,也不知自己到底该如何,还请族兄教我……”
沈理摇头道:“我能帮你,也只是帮你,却不能代你拿主意……这是你的路,到底该如何走,往什么方向走,还得你自己想……”
沈瑾凝神苦思,屋里安静下来。
沈珠眼见大家只关注沈瑾亲事,提也不提三房债务问题,忍不住开口道:“这也什么可纠结?要是娶闫家女,能得钱财;要是与李家联姻,能得权势,左右都不会吃亏。可要是凭着手借据就跟三房逼债,沈家人自己斗起自己来,就是让外人看笑话……三房是举债了不假,可那是贺家人做的局,贺家人心怀叵测,这次不过是杀鸡骇猴……要是真的让他如愿,下次要对付的说不定就是别的房头。侵产夺银这样的事,贺南盛又不是头一回……”
沈瑾道:“就算贺家人用心险恶,可借据却是实打实的……就算我去信给家父,也只能暂缓追债,这一笔债却是免不了的……”
这话正对应沈瑞前面的话,沈珠偷偷瞪了沈瑞一眼,道:“免不了,以后慢慢还就是了……黑字白字写着,谁还能赖债不成?”
沈瑾想了想,道:“借据虽在家父手,可是听着玲二哥与珠哥儿的意思,里面还牵扯着闫家的银,虽无需箭弩拔张,可到底需要个章程才好……好说好量的,才能心平气和的解决此事,也免得让贺家人看笑话……”
沈珠听得云山雾罩,疑惑道:“章程?什么章程?”
沈瑾道:“我为人,却是不好替家父做主。到底该如何解决此事,还需家父与湖大叔两人商议才妥当,章程自然也是两位订……”
沈珠狐疑地看了沈瑾一眼,道:“你不会是想要置身事外吧?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源大叔不过是个落第举人,即便如今补了教职,也是芝麻绿豆大的官,外人说起来都会说那是新状元的老……源大叔行事有不当处,瑾哥儿你身为人也落不下好去……”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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