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仅仅是皇帝之怒余波扫到罢了,微不足道余风。
再见识过这样强大的皇帝、王者,都在天庭之下俯首,才让人清醒认识到——什么叫天威
一时帐里以叹息和沉默居多,却为秦烈的明智感到佩服——自贬出中央军来,主公越发沉凝踏实,这无疑让既定的争夺应州大权更多一分胜算。
“当然有科举的好处,这郡还是出了两个见过世面的人物,叶青的行动就比我还快一分,甚至之前那俞帆早就在草原上清扫一番,又掐着时间点开溜……不管是预判还是运气,这都是水平。”
秦烈缓解帐中沉寂气氛,不惜坦然承认这次两个新对手的实力,又一笑:“但我们有州府的全力支撑,倾一州八百万人的资源投注,就算只临时分得小股也比这两人强。”
“名正则言顺,器正则力顺,在叶青或俞帆获得郡级政治掌控权前还不足为虑,此役我们既要博取自己的功劳,又要不着痕迹借势将叶青打压。”
“首先要避锋让险,这已完成,叶青现在估计正面对三万阴骑和三万阴兵的前后冲击……当以此子实力不太可能就这样陨落,但不死也要褪层皮,大大折损之后面对阴兵主力围攻才是真正危险。”
“接下来夺功而退,但实际上古道一带的军寨七座残破了五座,我们仅靠剩下两座军寨拦不住敌人多久,甚至不能拖到实力极限时撤退,我们只战一个时辰就撤……一个时辰”
这句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都是当老了兵,不怕冲锋不怕陷阱,最怕就是死守阵地情况,运气不好时没有几个能活下来。
秦烈看的一笑:“放心,我们不会死守,以空间换时间的战略下更没必要死守,郡东的山地丘陵和水网地形,才是我们迎战阴兵的主战场。”
“我仔细研究过叶青的档案,又分析了他来郡西的时机,不难看出他是要救下郡西以便掌握,让南沧郡的根基相对保存完好毕他除了龙宫外没有什么有力支撑,而龙君又始终难以于涉地方经济政治,这南沧郡就是他叶家唯一的起家基础,于系到以后在州里相争,自是不容有缺。”
“但我们这些外来户呢?有州里支撑,实际可以容许南沧郡一定程度残破,甚至这样严总督会更放心一点,以后少不了弥补。”
“所以我们完全不用管郡西如何,据险坚守一个时辰,用光了叶火雷就撤退——此物是州府所给,实际有拿我们做枪的意思,要我秦烈去和叶青死磕,不想想天庭交给朝廷大规模生产是用来对付外域,岂容许用在内战中?”
秦烈目光闪动:“严总督对我有恩是不假,但此牵涉到天庭嫡系的大事,我要担负全军安危,这报恩的手段也是要讲一讲,叶火雷是绝不可以内战时用……既放手里也是烂着,自是要最大化发挥。”
卫少阳看了一眼秦烈,说:“主公说的极是,为将者就要了解手中的武力,叶火雷这是叶青最早发明的武器,这点我是佩服的很。”
“由于已在天庭体系中广为传播,我托故人仔细查阅过帝都兵部的试验档案,叶火雷的爆炸本身是很优秀,但并非不可取代。”
“历朝就有许多种道术武器有相当,甚至有着更强几倍的威力,唯独三个方面被叶火雷碾压。”
“第一个是成本,杂驳甚至耗用过的灵石都可制作,廉价的简直不要钱一样,天下灵石矿山除少数洞天以及少数被仙门占据,绝大多数还不都是朝廷?特别是天下对灵石利用已有几十万年历史,老坑矿井遍布九州,每处矿脉开采到最后,精华都挖光了,周边杂驳灵石到处都是,各地召集点民夫去挖……甚至不用挖,在矿场杂物区拣都拣不完。”
“第二个是另辟蹊径而非法力触发,要是法力触发,使用者就必须是术师,而天下才多少术师?”
“不用法力触发,连普通士兵都可使用,这覆盖面和战斗力,就扩大几十倍了,就凭这点,就极具战略价值。”
“第三是叠加,一种奇特叠加效应,这一点是法术触发类无有——单位区域内数量每多到上百、上千、上万都是一个临界,形成巨大的毁灭效果。”
“可惜器物投放受时间空间限制,有着数量密集限制,只能到此为止,但同样看出威力在于叠加的灵气潮汐,这就有集火应用、狭窄地形两种主要战法
“北邙古道每一条都是群山峻岭开辟出来,来回拉锯后说不上险要,狭窄还是可算上,就是用兵之机。”
“至于防御阳神级别的真人,专门随军带来的州级法阵灵石损耗,自是去郡城问俞承恩找补……”
卫少阳说来,众人都不禁佩服,暗思:此人的确有着智慧
计议半晌,秦烈目视众将,强调:“记住,此役关键是以大胜功劳,获得天功,奠定后面自由作战的资本,在天庭和朝廷面前都能交代,我们只战一个时辰,战果要丰,时间要短,一战成名才可堂而皇之后撤休整,把兵锋让给叶少都督,我们立刻撤往郡西……平寿县”
平寿县……众人相视一眼,那不是叶青的老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