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效力多年的主子展现出凯撒式的霸气,将军很是欣慰地笑了起来,然后说道:
“殿下,从俄国方面反馈的情报来看,苏维埃并不打算给美英当炮灰,他们至少会在战争初期保持中立,我们在小‘毛’奇防线保持现有兵力足矣,无需向东部边境增派部队,相信日本政府也会履行跟我们的密约,这样的话,陆军开战后只有一个对手,那就是英国。”
这位气质不凡的中年人,德意志第二帝国的储君小威廉,侃侃而述:“即便有傲视群雄的实力,每次最好只跟一个敌人‘交’手,将它彻底打趴下了再对付另一个,这是俾斯麦伯爵辞世前留给德国的提醒,上一场战争我们没能遵循,好在我们还是赢了。这一次,我们肯定会赢得更加没有悬念!”
将军始终没有表现出皇储这样的自信,他较为谨慎地分析到:“现在承受压力最大的是我们的海军,我们跟英国开战,美国参战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到时候我们的海军既要对付英国本土舰队,又要在大西洋中部和‘波’斯湾地区应对美英海军的联手进攻,还要护送陆军作战部队登陆英国,以目前的实力,最好有选择地着重投入两个战场。”
“舍尔和希佩尔都认为德国海军能够在盟友的帮助下赢得全面胜利。”正襟危坐的威廉皇储说道,“只要我那位拥有神鬼奇谋的弟弟能够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身为霍亨索伦皇族成员的责任和使命,爱尔兰军队将成为我们击败敌人的一支奇兵。就在昨晚,我跟他单独‘交’谈了两个小时,我认为他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将军思虑片刻:“加上奥匈帝国、意大利以及奥斯曼帝国的力量,我们的胜算确实要比对手大,但是,战场上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
“再周密的计划也需要做好应变准备!”皇储与之同声说出老‘毛’奇名言的后半句话,然后,两人相视一笑。须臾,皇储道:“没什么好担心的,就这样干吧!”
“是的,殿下,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必须勇往直前,不能怯懦后退。”将军一语双关地说。
不多时,车队驶抵一处风景怡人的贵族庄园,这里建有恢弘的巴洛克式城堡,透过沉重的铸铁大‘门’可以看到大片‘精’心休整的草坪,不远处是塞纳河的一条支流,视线尽头是一望无际的建筑物,那是被世人誉为‘浪’漫之都的大巴黎,它本该在法国政府清偿战争赔款后回归自由之身,但德**队迟迟没有撤离,法国的红‘色’革命爆发后,同盟国就更加有理由继续盘踞于此,从而保持着对英国的包围态势。
现如今,德国的战时大本营设在柏林,一群参加过上次大战的老将们正在明窗净几的会议室里研究着德国所面临的战争形势,而德**事体系的舵盘德军总参谋部,两周之前就已秘密迁移至此。
环境如此优雅的处所,从前或许是谈情说爱、文学创作、策划‘阴’谋的理想选择,现在众多才华横溢的军事智囊们在此运筹帷幄,也算得上是物尽其用,美中不足的是,庄园内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挖有相互连通的堑壕以及成群成片的防空炮掩体,甚至还有不少停放了战车的掩体,虽然这些工事皆以伪装网掩饰,从远处看起来没什么异样,身处其中却能够感受到氛围的破坏,可是从军事角度来看,这些防御措施是非常有必要的。
近些年来,德军最为出彩的兵种莫过于新成立的伞兵部队,救援被法国革命武装包围的德军地面部队,支援葡萄牙军方兵变,袭击‘波’斯武装指挥部等等,德国伞兵们矫健的身影出现在各个热‘门’地区,以空前的机动能力扮演着暗箭飞刀的角‘色’。眼见德军空降部队如此犀利,几乎所有的列强国家以及区域‘性’的军事强国都相继建立了自己的伞兵部队,并且积极学习德军的空降战术,英国也不例外。眼下英德两国濒于战争,德**队的最高参谋机构前移至距离英吉利海峡仅一百多公里,‘交’通和通讯条件非常发达的巴黎郊区,这固然有利于指挥效率的提高,但同时也在安全方面埋下了隐患。从1915年德法停战至今,法国人的地下抵抗活动从未停止,红‘色’革命爆发后,法国民众大致分为两派,但不管是敌视革命还是同情革命,都不愿意看到德国占领军继续在法国驻守,亦憎恨同盟**队以镇压革命为由破坏他们的城市,蹂躏他们的家园。法国要想摆脱这种局面,就得寄希望于美英联盟打败同盟国,这样一来,战争时期的巴黎绝不会是安宁之地。
抵达戒备森严的新指挥部,威廉皇储并不急于办公,而是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期间由他最信任的参谋副官口头报告了德军各部的最新状况:功勋卓著的第1军团以及总参谋部直属的两个装甲师在法国北部展开,千余艘运输舰船和登陆舰艇在瑟堡、勒阿弗尔、加莱完成集结,近百艘布雷舰分别在敦刻尔克和布雷斯特完成集结,空军三分之一的战斗机和近半数的轰炸机部署到了法国北部,摆出了强渡英吉利海峡、正面攻击英军海岸防线的架势,但真正的突破口选择了英军没有重点设防的威尔士海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