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赞看着吴晶晶,见后者点头后,才放缓语调,用英语说:“我们得到消息,何家在海外购买了大量的铜期货。他们购买的熟练非常大,因此积累了极大的风险。”
陈易托着下巴,奇怪道:“他们敢卖空?”
“当然是买多。”
“那有什么风险?铜的价格一路上扬。”
“但如果中国政府抛售铜的话,铜价就会下跌了。”米赞比陈易还要积极的希望他能够同意自己的想,从而完成交易,他语气变化着说:“这是一个好机会,何家购买的期货,借贷至少在三分之二以上,一旦中国政府抛售储铜,价格就会飞速下跌,到时候何家的资金链断裂,就算铜价上涨也没有用了。”
陈易犹豫了一下,却出乎意料的摇头道:“那样的话,政府的损失巨大,我会被骂惨的。”
就算是有异能的三代子,那也依旧是三代子,不管处于什么理由,让国家损失数百亿甚至更多,还是会被骂的狗血淋头吧。
“或者……你不用让国储局出售铜,只要消息就行了。”吴晶晶插口建议。
陈易否定的道:“那样的情况下,他们的资金链不会断裂吧。””但他们会害怕吧。“米赞有了思路迅速道:“如果你能打通国储局的环节,首先即将抛售铜的消息,然后再去找何家的人,让他们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否则就继续抛售……这样不是能达到目的了吗?”
“让一名副部级官员下台?钱可不够看。”陈易觉得他们是不理解中国国情。在能上能下的选举制国家里,政客为钱辞职状似理所当然,可是在中国,用这样不光彩的方式下台,真是连一点预热都不好发挥。就算是何家同意,何复汉也会照做的。
米赞锲而不舍的来了句:“让他换一个地方做官总可以吧?”
调走!
这兴许是一个能用的主意。可是其中的关节依旧多到令人想放弃。不过,世上有什么事是轻松的呢。
陈易沉下心来仔细思考,为此他从背后抽出一根小小的木棍,握在手上苦思冥想--是真的冥想。那是一只专注魔杖,提供他的注意力和专注程度。
米赞和吴晶晶只能安静的等待他得出结论。
桌面上的热菜逐渐冷掉了。
两个人开始无聊打量起餐厅的装饰。入目所见多为玻璃,平板玻璃毛玻璃,压花玻璃夹丝玻璃中空玻璃,听起来像是个玻璃餐厅玻璃屋似的。明媚的阳光下,吊顶上的灯依旧开着,尽管发挥的作用微乎其微。来往穿梭的服务生穿着泰国的传统服饰,接受着中国领班的指挥。
“我还要更详细的资料。”陈易忽然抬起头来。
“那都在吉隆坡呢。”米赞的言不由衷其核心内容也就是要陈易履行诺言。
陈易稍犹豫片刻就同意了。
米赞开心的大叫一声,拍着脑门说:“那么我现在就去准备飞机,我们约定什么时候见面?”
“晚上出发吧。”陈易其实不用准备什么,带着人去就行了。
米赞通过使馆方面,很快就准备好了起飞的准备。
大马有直通江宁的航班,只要再加一架包机就行了。
给米赞的爷爷“恩赐”的过程乏善可陈,唯一得到的就是各种信息。陈易当时挂着聆听卷轴,以免被人蒙骗还给人数钱,好在没有出现问题,如期返回江宁。
回到家中,陈易马不停蹄的赶往老宅。今时不同往日,不管是扳倒何复汉抑或是移动何复汉,那都是需要爷爷点头才行。
老宅外的车辆更多了,陈家恢复势后,陈仲国通过各种手段增强了控制力,这是一般老人难以做到的。但他偏偏以充沛的体力和强大的精神力量完成了这种控制,现在,陈系力量重新凝聚而成,任何人想要退出都是背叛了。这与以往的自由行动有了巨大区别。
陈易拥有三代子唯一的通行权,管家看到后就去通报,只等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见到了爷爷。
曾经的老人陈仲国,鬓角的白发重新转黑,书房中的摇椅也不见了踪影。保健医生和护士从隔壁的房间安置到了另一个附楼,取而代之的是智囊团。佛老周老和李老都常驻在老宅,像是上班一样。
能够重新辅佐陈仲国走上全国的舞台,他们也是振奋非常。三个人的年龄都比陈仲国要小一些。如果正是发挥余热的时候。
陈易用了三分钟时间,简述了移走何复汉的方式和情报来源,至于究竟移动到哪里去,那明显是一个巨大工程。
不太熟悉他的李老对一个20岁的年轻人来参与到副部级官员的任免中异常惊讶,佛老和周老的脸色就较为平静,至于内心是否平静就不好说了。
陈仲国静静的听完,并未对之发表议论,而是首先问:“你移走何复汉的目的是什么。”
“啊?”
“何复汉现在安静的像是伪军一样,你花费这么大的力气仅仅是移走他而不是扳倒他,显然,你是有什么计划吧?”
陈易先拍马屁说:“您的思维真是敏锐啊!”
“嗯?”
“其实我是想通过江宁市政府,发行一种诚实的货币,或者是诚实的债卷充当货币。”
陈易话音未落,在场的四个老头都惊呆了。
自己印钱,这种事情,大约是五十年前的年前人无论如何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