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兵力不足,所以他没有把重点放在河防上,而撑点上,他在南张只放了一个大队,另一个大队放在凤凰台,其余部队都集中更靠近济宁的张庙杨甄一带,这种布置一方面护卫师团北线,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免兵力分散使用,无法形成打击力量。
但无论下元熊弥还是中野直三都没想到,中队的攻击来得如此狂暴。北线日军看上去是两个旅团,实际只有一个半旅团,山本旅团的两个大队被留在兖州,维持兖州到泰安的交通线,山本旅团实际只有四个大队,加上前期渡河试探作战损失,实际兵力只有三个大队。
渡河的顺利让郭勋琪和王铭章都有些轻视日军,可随后他们就发现他们错了,日军在南张和凤凰台的抵抗异常顽强。郭勋琪两次冲进南张,均被日军反击出去,这让郭勋琪大为恼怒。
天亮之后,郭勋琪加强了进攻,他以两个旅包围南张,另一个旅则插向南张东南,阻击从张庙过来的日军援军。王铭章则完全采取了以力胜之的战法,以三个旅强攻凤凰台,要以最快速度拿下凤凰台。
中野直三确定了中队的攻击线路后,将部队分成两部,以一个大队增援南张,他亲率三个大队在凤凰台发起反击,同时建议下元熊弥停止攻击济宁,首先解决中队的反攻。
中队一开渡河,下元熊弥就接到报告,不过到此时他才全盘了解中队反击的规模和大致的兵力,他有些不明白,中队为何在北线投入这么多兵力,特别在韩垓,从山本发来的电报看,这支部队攻击力很强,沿途部队几乎没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都是一扫而过,而且他们的攻击方向有些怪,是向东,避开了山本旅团主力。相反在十里闸出现的中队在占领十里闸后,就直奔山本旅团的主力去了,看来对方是想首先击破山本旅团,从北面下来,与济宁城内的支那军夹击师团。
下元熊弥知道,河对岸的队就是大名鼎鼎的四十九师团一部或者全部,这支部队不能小瞧,他想了想后对参谋长铃木敏行大佐:“铃木君,你对支那人的行动怎么看?”
“阁下,我认为,那军的目的是想围魏救赵,将我军从济宁城下吸引到北线去,挽救济宁支那军。”铃木敏行早就想好了,不过刚才下元明显在思索,他不能打断师团长的思路。
“不,还不能这样确定,”下摇头说:“我更倾向他们是想内外夹攻你看,韩垓、十里闸、长沟出现的三支支那军,除了韩垓的支那军兵力不详外,其余两支都是师级规模,他们攻击的方向也是山本旅团,另外,中野报告的两支支那军也是师级规模,如此看来,运河西岸的支那军不是一个师,而是四十九集团军,他们至少还有两个师没有投入战斗,那么这两个师被支那将军放在那里了呢?”
日放在北线的部队太弱,连蓝运东的前锋都挡不住,更谈不上摸清蓝运东的实力了,所以下元还不知道韩出现的是一零四师,这个情况对战局今后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阁下的意思是,那将军会将这两个师投入到济宁城内?”铃木有些惑的问。
“这种可能性很大,”下元背着双手指挥部内踱步,神情十分凝重:“如果我军北移,这两个师再从城内杀出,我军立刻就会陷入腹背受敌之境。所以师团主力暂时不动,命令山本收缩部队,南撤到李营、东黄、庄一线建立防线;命令中野接应南张和凤凰台部队突围后,向南转移在杨甄、八里屯一线建立防线,在师团主力暂时停止进攻,作出北移的假象,将支那军从城内引出来。”
“师团长高明!”指挥部内的军官们佩服之极的看着他们的师团长,仿佛已经看到支那军的精锐部队从城内杀出来时,在皇军炮火下挣扎哀号。
山本的部队本就在步步后撤,命令一到,他立刻率部与一零一军脱离接触,迅速南下,在李营一带建立阵地。可中野却不容易了,无论凤凰台还是南张,守军都在中队的包围下,要想出来得问问,郭勋琪和王铭章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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