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说,怎么样?”蒋介石心中有种说不清的滋味,他有些怀疑庄继华的目的是把二十四集团军留在吴福线,可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怎么作。
“我看可行。”白崇禧首先表态,淞沪战事他已经不想打了,如果抽调军队导致罗店大场失守,正好也顺势结束淞沪战事:“就从二十四集团军和十九集团中各抽调一个军防御吴福线,利用那里的国防工事打击日军。”
“那上海怎么办?丢给日本人?”蒋介石的语气很不高兴:“国际影响也不顾了?”
“就算要抽调部队也不能抽调我们川军,一枪不放就往回走,对部队的士气不利。”杨森这时说道:“陈司令刚重新调整部署,立刻就变,这也不好,不如这样,第一军和十八军不时撤下来整补吗?干脆直接拉到吴福线上整补,半个月内将江浙的保安团补入这两个军。洪君器在武汉的后勤部存储了一批重庆产的武器弹药,让他立刻送一批到南京上海,在武汉还有个运输中队,有八十多辆道奇卡车,全部调过来。”
“八十多辆汽车,这庄文革口袋里到底还有多少好东
白崇禧很是意外忍不住问陈诚,后者报以苦笑,他也)#
“这些汽车都是重庆汽车制造厂生产的,”杨森略有些得意的笑道,这些东西他也有股份:“文革这些年在四川搞西南开发,前几年还看不出来,这一年多好东西一样接一样的出来,你看我们川军的装备就知道了。
”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陈诚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罗卓英和朱绍良都向他抱怨,中央搞西南开发,好处全让川军拿去了。看看川军的装备,比中央军强多了。
“你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白崇禧注意到陈诚的神色,便替杨森,更确切的说是替庄继华分辨了一句
“那金山卫呢?”蒋介石没管那些,装备川军是早就说好的事情,他现在不放心的是金山卫,把第一军和十八军调去守御吴福线是个好主意,布鲁塞尔会议在十一月初召开,只要再守上一个月,他就从上海撤军,估计那时候这两个军也才整补完。杨森是不了解情况,江浙的保安团早就补充进部队了,要补充只有从江西和安徽,甚至湖南湖北调保安团过来了。
保安团有点像重庆的预备役,但比预备役更专业,平时维持治安,剿剿土匪,一般不出省作战,有些地区的保安团还不出县。这些保安团在正规军损失过大时,立刻可以作为补充加入正规军中。
“从河南调来的吴克仁部和六十二师调往松江,六十二师在一线也很久了,同样需要整补。”陈诚叹口气说,这两支部队的实力都不强,可他现在也无法了。
“这两个师战斗力不强。”白崇禧有些担心,吴克仁是东北军系统,西安事变后调到豫北,卢沟桥事变后在平汉线作战,参加了接应二十九军撤出平津的战斗,损失同样很大,而且由于西安事变的仇,中央对东北军一系的补充很不充分。
“健生,二十一集团军不一样要整补吗,干脆让他们去松江整补,你看如何?”蒋介石的脑筋忽然开窍了。二十一集团军发动的攻击失败后,全军伤亡很大,也要退下来整补,既然如此那就拉到杭州湾北部整补,如此加上第八集团军和第十集团军的部队,怎么也能挡几天了,有那么几天,无论增援还是撤退,时间都算充裕。
白崇禧稍微沉凝下,他心里清楚二十一集团军虽然是桂军主力,但桂军装备本身就比中央军要差,加上损失很大,若日军不来则罢,若来二十一集团肯定挡不住,但这个话不能说,特别是不能由他来说。
“既然委员长点军,那二十一集团军责无旁贷,不过,委员长二十一集团军在前期反攻中除了人员以外,武器弹药的损耗也很大,要尽快补充。”
这个要求蒋介石当然不会拒绝。
十月十四十五两天,淞沪战场出现罕见的平静,中日两军都在调整部署,准备应付即将爆发的新一轮激战。
战场上的平静让军人心里发慌,松井石根心中十分郁闷,军部传来的消息,新增援的部队由第六师团、十八师团、一一四师团,外加国崎支队组成第十军,由柳川平助统帅,虽然名义上仍然归他指挥,实际上单独在杭州湾以北的金山卫、全公亭、金丝娘桥、漕泾登陆,而后进攻松江,拿下松江后沿京杭公路直接杀向南京,包抄支那政府所谓的国防线。
投入战争已经快两个月了,中**队的表现让他有些意外,多少次从望远镜里看到支那士兵冒着发起持续不断的进攻,他先后投入第九师团和十六师团,可一个月过去了,中**队的阵地巍然不动,所有进攻都在这块阵地上撞得四分五裂。
除了罗店外,另一个作战重点是大场,他在大场投入了第三师团、第十一师团和李春山支队。这个李春山原是东北军,九一八之后参加过义勇军,后来投降日本人,当上汉奸,这次到淞沪参战,日军本着以华治华的原则,从东北调来两支伪军,李春山和于芷山;其中于梓山在虹口参战。对大场的进攻同样遭到失败。
迟迟未能占领上海,天皇陛下裕仁都开始关注上海战事,这次增兵就是天皇推动的,坚决反对增兵的石原莞尔宣布辞职。
石原一直反对扩大战争,多次阻挠增兵,相反他还在策动近卫首相与蒋介石面对面谈判,并且公开嘲笑杉山元的“三个月击败中国”的论断。
持续一个多月的激战,与中**队相同,日军参战的师团伤亡也同样惨烈,国内两次送来新兵整补,可战局还是僵持不下,而中**队也在继续调兵遣将。
“看来只能在金山卫登陆了真是没办法,这些该死的支那人。”松井愤愤不平的自言自语道,与北方的同僚相比,他的功绩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