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厢情愿。他要中途下台了呢?”庄继华淡淡一笑,脖子梗有点疼了,他把头抬起来,然后起身走了两步,又坐到沙发上,学着贺衷寒的样,把腿放在茶几上。
“他三月才上台,就算要下台,恐怕也要等上两年吧。两年时间足够了。”贺衷寒的语气还是很平静。
“看来,你是下决心要闹上一闹了。”庄继华语气变得很淡。
贺衷寒没有答话,只是猛抽一口烟,然后又狠狠的把它喷出来;庄继华等了会,没听见他的声音,心知他心意已绝,便叹口气:“你不会成功地,我会阻止你的。”
“怎么,你也要付诸武力?”贺衷寒嘴角露出一丝调侃。但口气却丝毫不差。
“用不着出兵,君山,你相信吗?我不出一兵就能化解你的攻势,”庄继华随后又重重补充一句:“你最好相信。”
“我信,”贺衷寒淡淡的说:“不过你既然提醒我了,那就给了我机会。”
“是吗?”庄继华也同样淡淡的说:“那我就拭目以待,哦,对了,任觉五我派人陪他去歌乐山洗温泉了。和他一起去的还有何辑五。”停顿一下,庄继华加重语气说:“君山你会输得很惨,收手吧。”
“射出去的箭能停下来吗?”贺衷寒苦涩的说:“我不主战,何应钦一样会主战,戴季陶照样主战,校长蒙尘,他的学生却无一人主战,校长将来何以面对国民。何以面对全军将士。文革,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庄继华不打算再揭穿什么,大家都是明白人,他倒有心与他敞开心扉,大家坦率谈谈,可贺衷寒却处处设防,不留下一点话柄。他长长叹口气,该说地都说了,由他去闹吧:“君山。记住今天地话。相信今天的话,坚持今天地话。”
庄继华离开之后。贺衷寒发了会呆,想起邓文仪他们还在作战室等他。又急忙起身到作战室。邓文仪与将军们已经商谈出几条措施,正等他来拍板。
“轰炸西安,好,立刻命令蒋坚忍执行。”贺衷寒点头称赞道:“命令桂永清立刻强渡渭水,进攻华县渭南。好,就这么办。”
就在这时,庄继华的话有在他耳边萦绕,他犹豫一下便下了决断:“不过桂永清手上只有四万多人,张杨二逆在西安有近十万,加上共c党,总兵力超过十万,他地兵力薄弱了点。”
“西面的胡宗南,还有南面的俞济时部都到了位置,是不是命令他们也同时发起进攻。”邓文仪说道。
“他们不会动的,刚才文革夸口,说他不动一兵一卒就能化解我们地攻势,我看他肯定给良桢和寿山都打了招呼,他们可能不会动,指望不上他们了。”贺衷寒的声音充满忧虑,如果没有这两支部队的配合,桂永清就是孤军深入。
邓文仪等人一下就愣住了,庄继华居然夸下如此海口,可转念一想,这些人却都释然了,以庄文革与他们的交情,再加上宋美龄的因素,胡宗南和俞济时很可能就不会再采取行动了。
“雪冰,看来我们还是要有自己的部队,当年不该听校长的,不在带兵官中发展成员是个失策呀。”贺衷寒叹口气,屋里陷入沉默,良久他才决断的说:“我们重新编练一个军,甲种军,干部都由蓝衣社成员充当。”
这个决定太突兀了,邓文仪他们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场面显得有点冷,还是一个挂少将军衔的将军首先兴奋起来:“如此最好,那就是名副其实地蓝衣军!”
“对,对,组建一支蓝衣军,用法西斯主义构建一支军队,必将天下无敌!”
“就由君山担任军长!我愿打先锋!”
回复过来的众人顿时议论纷纷,神情既激动又兴奋。
“君山,何部长会同意吗?若他不同意,这番号,装备,还有军饷,这些怎么解决呢?”邓文仪还保持着几分冷静。
“我们去找他。”贺衷寒在内心其实有些瞧不起何应钦,总觉得他太优柔寡断了,他有些信心说服何应钦,给他一个军的番号。
说干就干,贺衷寒带着几十名将军就向军政部去了,可他没想到,庄继华一离开就直接去了军政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