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沙弥瞧了陈七一眼,说道:“这位师兄,真是抱歉,本寺不能留宿外客,还请师兄往前走上几十里,哪里有小镇一座,可以任意投宿。”陈七不由得惊讶说道:“天下和尚是一家,我做和尚的怎好有庙宇不投,却去俗家借住?”
那小沙弥只是不允,陈七便缠住不放,凭了自家开了口识,言辞便给,说的小沙弥哑口无言,他如何将得过陈七的道理?最后小沙弥无奈,只能请了老师父出来,这个老和尚一出来,陈七就微微惊讶,他瞧得出来,这个老和尚的佛‘门’修为甚是粗浅,但却领悟了一‘门’小神通。这也都还罢了,但是这位老僧人慈眉善目,身上有一股微微的功德之气笼罩,虽然他不似陈七懂得太上化龙诀,能把功德之力运炼为玄黄之气,但显而易见,也是个有道行,做过善良的和尚,不是什么披着僧衣,却干些见不得人勾当的佛‘门’败类。
老方丈摇头只是不信,小贼头便不管不顾的那金刚塔放了起来。
这座金刚塔被陈七祭炼过,只一放出来,就有许多光辉照耀,拔地百余丈高,无数经文在金光佛光之中,绕着金刚塔翩翩飞飘,端的卖相奇佳。那老和尚也是个识货的人,见得这件佛‘门’法器,心头便有些松动,暗忖道:“若是果然让本寺弟子,一起躲入进去,配合这位小师父一起抵挡那些凶人,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夺取一条活路。就算失败了,也不过是个死字,只是难免要绕上这个小师父一条‘性’命……”
眼见这老和尚还在犹豫,陈七便放出话来,喝道:“诸位师兄,我法号智冠,乃是白象法王‘门’下徒孙,大家都是佛‘门’一脉,我特来相助诸位师兄度过此难关,大家都先躲来我的金刚塔中罢。有此一件法器,纵然不敌那些凶人,可他们想要破去此物,至少也要数十日,有了这数十日,我白象法王一脉的其他师兄弟,便能来应援,绝可度过如此难关!”
陈七口气甚大,又放出了金刚塔这样的法器,登时惹得全寺僧人震动,那位开‘门’的小沙弥忍不住对老方丈说道:“师父,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躲到塔中去吧,就算这座宝塔抵御不得那些凶人。但看这位师兄能把这座宝塔任意放大缩小,我们都藏进去,他带了我们逃走也还方便。不然全寺上下七八百口,就算有人来救,也难免在斗法时被‘波’及。”
那老和尚这才一咬牙,狠下了心肠,对全寺僧众说道:“既然如此,大家就都暂且在这位小师父的法器中躲避一时罢。”
陈七在旁说道:“我跟那些妖人斗法的时候,难免要毁坏这座丛林,大家若是有什么珍贵之物,最好也都带契,回头再重新安放。”
那些僧人本来自分必死,倒也绝了指望,只在等候下锅的那一刻。忽然有了生机,这些僧人立刻‘乱’成一团,奔去寺中各处,把比较珍贵的东西一一搬运到了金刚塔中,陈七一声号令,金刚塔中的小蝙蝠‘精’就都飞了出来,帮忙这些和尚搬场。那些和尚见陈七豢养的蝙蝠‘精’,也都深通佛法,心头对陈七更加相信了几分。
何况白象法王,乃是天下三大圣僧之一,这些和尚也多有耳闻,知道这位圣僧厉害。既然“陈七”是他‘门’下,所言绝无可虑。他们当然不知,智冠和尚虽然白象法王‘门’下徒孙,陈七却并非是,只是这小贼头神通广大,比那位真正的智冠和尚,更有却敌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