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鹰亦在旁边说道:“金钵僧王师父,确实说过一段公案,当初妖帅厉赤海屠杀无辜,要祭炼一件法器,被我师父撞上,就争斗起来。虽然我师父法力极高,已经开了佛‘门’第六识,炼就一颗舍利子,仍旧不是妖帅厉赤海的对手,最后还是因为白象法王路过,为两家分解,这才化干戈为‘玉’帛。”
陈七一笑说道:“我还能需要什么补偿?佛‘门’的经文,从不敝帚自珍,道行法术总要自家积累修炼,法器我也不缺。”
许鲤哈哈一笑说道:“这件补偿却是不错,七少可以收了,若不是无功不受禄,连我都想把这件东西吞没。”
许鲤一拍腰间,就有一道光华飞出,在许鲤手中如灵蛇缠绕,陈七觑得分明,见是一口品质看来也不错的飞剑,但也真就算不得什么,正要继续问时,应鹰在一旁说道:“这是一口剑胎,是伏虎尊者无意中得手。剑胎就是祭炼好,但是却还未打入禁制的剑器,若是祭炼得法,比别人祭炼过的法器,更为顺手好用。这口剑胎的品质相当不错,乃是上古大派流传下来,有机会可以祭炼到极高品质。”
陈七随手取过这口剑胎,微微输入一口真气,果然发现内中并无禁制。他暗暗忖道:“我所学的道法,根本就没有上乘剑术,有了这一口剑胎,倒也无什么用处……”不过陈七想一想,还是含笑把这口剑胎收了起来,说道:“此事我答应了,反正我已经有了五气山做道场,铸印山给我也没与用处。”
许鲤,应鹰和陈七难得重逢,都觉得亲热非常,谈谈说说,不知不觉就过来一日。眼看天‘色’将晚,陈七就留了许鲤和应鹰在自己这里住下,不过他担心昨日那刺客再来,就把这件事儿也说了,让许鲤和应鹰,也要警醒一些。
虽然那此刻是为了他来,但说不定瞧许鲤和应鹰不顺眼,顺手扔一道法术。许鲤和应鹰听得陈七这般说,都是脸‘色’低沉,颇不好看。许鲤嘿然一笑说道:“七少,你不知道是谁人派出的刺客,我却知道个八九不离十。本朝有两位真君,乃是第一品仙官,其中一位是那个跟我斗剑的徐蜀亲叔,另外一个,外界几乎无人知道。但我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一定是此人出手。”
陈七大吃一惊,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招惹了朝廷的两位真君之一,忙问道:“此人是谁?为何定要杀了我了事儿?”许鲤嘿然一笑道:“此人说来还是皇亲国戚,有皇叔的身份,他派人来刺杀你,究竟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极有可能,就是本朝天子下的命令。”
许鲤的这个推测,让陈七大吃一惊,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