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见李玄一放出了八素云旗,也高喝一声道:“李道兄,这是‘阴’河黑水,专要污染灵山胜景,我的五气山已经被它毁了,你亦要小心,莫要被这股黑水侵入‘洞’府中去。”陈七口中这般说着,手脚也不慢,随手把金刚塔放出,这座宝塔乃是大极乐寺的镇寺法器,亦是一件防御之宝。金刚塔放出通天的金光瑞霭,登时把八素云旗染了一层金光,让李玄一登时轻松许多。
这些髑髅妖虽然对陈七之流,威力已经甚弱,但是却能吞吸秽气,也有一些防御之能,加之司马卓辽也有些机灵,并不肯离开八素云旗遮掩之地,所以他修炼法术许久,倒也不曾被秽气侵染。
只是他这边修炼邪‘门’法术,过不得多久,就算陈七故作不知,别人的也都瞧到了。李玄一和夏‘玉’娘,知道司马卓辽是陈七带来的人,而且做的事情,也算是同舟共济,并不肯去招惹他。可金刚塔上众人,瞧到了司马卓辽竟然拿了髑髅妖在修炼,当下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尤其是卢红英,去陈七放着各种不用的法器的黑漆木架上瞧了一眼,便怒气冲冲的说道:“司马卓辽也太不成话,怎么就把我师父的禾山经和一个髑髅妖偷去了?万旗才偷了我师父的六头王虫,司马卓辽就又来做贼,扬州八英都是贼儿,偷儿出身么?”
卢红英口无遮拦,就连万芳的脸上都挂不住了。只能替自家哥哥分说,解释道:“阿七并不在意这些法器,何况司马哥哥也是在帮大家抵御那些黑水,红英妹子莫要生气,有什么事情,都有我来担待好了。”
卢红英虽然怒气还是不歇,但也知道万芳算得一半师母的人,实在跟她吵不起来,只能气呼呼的说道:“禾山经不是什么好东西,师父也不让我们修炼,若是给人拿了去,做下什么坏事儿,岂不是败坏师父的名头。”
万芳被卢红英指桑骂槐,戳点软处,心头也是烦恼,暗暗忖道:“哥哥坐下一次贼,司马卓辽也来学步,‘弄’得我都好没面子。这些东西阿七早就说了,他也不甚在意,只是不合我用,不然随口就讨了来。我还真得跟哥哥好生说说,下次也尽量不让他们再进来金刚塔了。”
两个‘女’孩儿这便吵嘴,万旗,白季礼,王夫之都脸上无光,便在此时,陈七的话语忽然在几个人耳边响起,这小贼头淡淡的说道:“我倒是忘记了,禾山经虽然是邪‘门’道术,却有克制秽气的作用。此法不合红英,蓉蓉,万芳你们修习,司马兄已经‘私’自取了,也算是好心,我就不来责罚他,但是你们且不可学步。”
陈七说的十分严厉,但是却并无怪罪之意,让万旗和白季礼,王夫之都动了心,虽然髑髅妖的法术并不甚正气,但是瞧得司马卓辽这么一会儿,已经祭炼了十余头,通身车轮般大的骷髅‘乱’飞,也是威风凛凛。扬州八英屡次想要学道,又屡次失望,被陈七夹磨了这许久,已经没那么高的期许,便是邪‘门’道法也肯学的,都来跟陈七求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