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这般做,自是为了震慑人心,同时也是为了能在扬州七英心底,留下更深刻的印象。这小贼头心思极狠,不但要报了父仇,还要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受死。不然让他出手随随便便就杀了这些人,总觉得心中空落落,必然不够过瘾。
红裙红甲的少‘女’,见得陈七这般光彩,心中悲切便被一股情绪堵住,不由得吃惊道:“仙长此来为何?”
陈七灿烂一笑,不知有多阳光,有多明媚,饶是这红裙红甲的少‘女’,才死了哥哥,亦不禁被他风采‘迷’住几分。这却不是这小贼头样貌英俊潇洒到什么地步,而是他突破了炼气感应这一关,在感应范围之内,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便俱都为他臣服。陈七驾驭天地元气,号令这方圆百里之内,风雨雷电,便如臂使指,自然而然有一股天地主宰的威仪。
这个红裙红甲的少‘女’,身处陈七的感应范围之内,便不由自主的为陈七所‘惑’,一时意‘乱’情‘迷’。
陈七呵呵一笑,温声说道:“卢姑娘,你来我这里已经有些时候,只怕家里人知道,便有许多担惊,既然事情已经讲明,还是早些回去罢!”
红裙红甲的少‘女’,听得陈七说话温和,心头忽然大悲,哭道:“哥哥死了,便有许多亲戚前来争夺家产,我如何争执的过那些长辈?现在就算回家去,也不过是个被扫地出‘门’的命,又有谁人来担忧我?”
陈七听得这‘女’孩儿说话如此直接,也不由得吃了一惊,问道:“你哥哥也有许多结拜兄弟,他们如何就不肯帮你?何况卢家家业颇大,纵然亲戚许多,大家分一分,也近都够此生挥霍,如何就如此不留余地,非要把你撵出家‘门’?”
陈七在山贼中厮‘混’,还真不知道,这大户人家争夺家产,比做山贼的更狠,更加不留情面,什么亲情都不讲,什么恩义都不谈,只看中那些金银财货,见利忘义。在他想来,许多家财,一个人又‘花’不了,何须这么不留情面,毕竟也是自家亲戚来的。
红裙红甲的‘女’孩儿哭的更是伤心,说道:“为了家产,那些叔叔伯伯,如何还讲什么亲情?我哥哥死了,那几个结拜兄弟都不见人,只怕他们早就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结义兄弟。我哥哥尸骨未寒,就已经有伯伯要替我做主,许给他家的儿子……”
这‘女’孩儿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陈七听得心惊,轻轻叹息一声,油然生出许多感慨来,说道:“穷人烦恼,富户也有忧愁,快活只在心中,只看你能不能跳将出来。若能跳出,便是做个乞儿,也能日日兴高采烈,若是挑不出来,就是家‘私’亿万,做得高官,也不过醉生梦死,一觉醒来,仍旧许多心事烦恼,缠绕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