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温容微笑着说道。
“为什么说我不会?”叶信追问道,这是他最大的心结,当时他是绝对不会辜负温容的,但没办法解释证明。
“没有原因。”温容摇头道。
叶信看着温容,良久,他突然笑了:“你不过是我梦境中的一个投影罢了,能问出什么来?哈哈哈……怪我太执泥了!”
温容双瞳中闪过一缕异彩,但她没说话,依然静静的看着叶信。
叶信又躺下去,躺在温容的大腿上,而他却翘起了二郎腿,悠闲自得的喃喃自语着:“我叶信这辈子也算是值了……呵呵……当初重生之后,发现自己占据了这个叶信的身体,然后进入天罪营,唉……那个惨啊!吗的身边所有人都是怪物,为了不引起别人的警觉或者是排斥,我也只能把自己装扮成怪物!”
叶信一边说一边看着温红色的光幕,其实这里的景象对他来说是极具欺骗性的,如果醒来发现是在战场上,或者看到了别的正常的景象,他的神智被惊动,肯定能快速复苏,但那片温红色光幕不属于常理中的世界,反而与重返母体的逻辑很相符。
“我做得还不错?对吧?”叶信说道:“陷入十面埋伏,带着天罪营东征西杀,区区三千人,就把大卫国上下搅得鸡飞狗跳,除了我,还有谁能做到?和庄不朽斗,和萧魔指斗,嘿嘿……他们以为我很年轻,其实老子是活过一世的人,和我玩心眼?他们可不行!”
很多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在生命的最后一息,大都会总结自己的一生,叶信也难免落入俗套。
“铁心圣那个蠢货,不想让马儿饱,只想让马儿跑,让我叶信做他的奴才?去他吗蛋的吧!在他把你们温家三口送上刑场的时候,我非常清楚,如果不宰了他,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所害,那是一个毫无信义的人,以为自己是整个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要供他驱使。”
叶信一直是深藏城府的,从没有过这般放浪形骸的时候,可现在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叶信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温容在安安静静的听着,叶信所说的内容不止是对各个人物的评价、对自己的评价,还有每一段历程中的心境,他也有过惶恐不安,他也有过挣扎难决,他也有过思念憧憬,他也有过兴奋快乐,只不过,以前他一直把自己所有的情绪波动深深藏在心底,他是统领,是大家的主心骨,那么他必须要表现出坚定不移的意志。
温容的表情随着叶信的述说变化着,当叶信说到高兴处,手舞足蹈时,她会露出微笑,当叶信说到艰难境地,神色低落时,她会发出柔和的叹息声,慢慢的,她的手开始在叶信的头发上轻轻抚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