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寻宝貂是叶兄的灵宠吧?有没有转让的意思?”那年轻人问道。
“寻宝貂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有时候已经把它当成而来自己的孩子,我不可能转让给别人。”叶信说道。
“这样啊……真遗憾。”那年轻人点头道:“叶兄此行有寻宝貂助阵,犹如猛虎添翼,我先在这里祝叶兄马到成功、夺得头彩了!”
“承蒙吉言,多谢多谢。”叶信说道。
“我叫周星野,是太清玄道座下首徒,叶兄有闲暇了,不妨到宝莲中去坐坐,周某必扫榻以待。”那年轻人对叶信说道,随后视线转向了京少岸等人:“京兄、白兄、杜兄,你们有时间也跟着叶兄来坐一坐吧。”
“荣幸之至。”杜官说急忙陪笑道。
就连脸色一直绷得很紧的白荒也展开笑颜,连连向那年轻人拱手,随后那年轻人转身向着空中的证道飞舟掠去,所有进入宝庄的修士都要种下天镜印,这种事情必须他亲自完成。
“果然是上宗高徒,这种气度……常人难及啊。”杜官说看着那年轻人的背影叹道。
“他们是真的强。”白荒用力点着头:“所以根本不用故意端着架子,亦没有谁敢小瞧他们。”
他们都没有送礼,可对方的态度是一视同仁的,对他们亦笑脸相迎,他们一方面感到宽慰,另一方面也有些钦佩。
京少岸心中冷笑,但脸上保持着平静。
“老京,刚才那小子……恐怕已是大乘境高阶了吧?”杜官说看向了京少岸,大家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拼着性命进入宝庄,谁都不想败,刚才的那些不愉快必须忘掉,所以他尝试和与京少岸说话。
“太清七子,门下首徒实力最差的也是大乘境高阶了。”京少岸点头道。
“果然有气象。”白荒张大了嘴:“他的年纪有多大?”
“这个谁能看得出来?”京少岸摇了摇头:“不过,我知道太清七子中有六子是轮流招收门徒的,太清玄道么……那周星野修行的时间至多不会超过五十载。”
“厉害厉害。”杜官说连连叹道。
“好了,大家找个地方好好歇息吧。”京少岸说道:“恐怕明天就要去搏命了。”
“老京,我有一件事想不通。”杜官说看向京少岸:“既然太清宗的实力这么强,为什么还要召集各宗修士?难道他们自己不敢入宝庄么?”
“上宗自然有上宗自己的想法。”京少岸犹豫了一下:“一个呢,我猜是挑出有才之士,成为太清宗的客卿,壮大上宗的力量,另一个呢,他们不想自己承受过大的损失。”
“此话何解?”杜官说一愣。
“去宝庄历练,危机重重,运气好的,可以收获至宝,运气不好的,就可能全军尽没。”京少岸说道:“太清宗一共才有多少修士?折腾几次就可能折腾得差不多了!更何况太清宗一向重视培养后辈,七子门下招收的门徒很多,但真正的弟子不过三、五人,你知不知道为了培养他们,太清宗耗费了多少资源?哪怕只损失一个,都会让太清七子痛彻心扉的。”
“可是,他们又必须接受历练,否则就没办法成长,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他们为将、我们为兵了,我们遇到危险,太清宗肯定会派人过来支援,但你们放心吧,如果真的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引出了真正的大妖,太清宗会跑得比谁都快,最后,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
“更何况,太清宗不是白白帮我们的,所有的收获,都要和太清宗五五分账,你以为天镜印只是为了接应我们么?那你就错了,只要我们沾染到了任何宝气,天镜印都会知道,天镜印知道了,他们自然也会知道,你想私自藏起什么,是绝无可能的。”
“真他娘的好算计!”白荒叫道。
“怎么?你还抱屈了?”京少岸冷笑道,他很厌恶白荒这种什么事情都要计较的心性:“可你要清楚,太清宗是要保护你的,除非落入极其危险、连他们都无法应付的境地,坦白说,如果没有太清宗的地图,还有他们的要引,你一个人进入宝庄,连三天都活不下去,还想大富大贵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白荒顿了顿,用干巴巴的语气说道:“如果他们不出力,凭什么要五五分账啊?”
“来之前你就知道。”京少岸说道:“那你又为什么要来?还不是想背靠大树好乘凉么?”
“好了好了,估计明天就要去宝庄,大家还是省省力气吧。”叶信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支临时队伍是没什么前途了,如果一路平安无事还好说,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要闹得分崩离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