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没有搭理卫梵的意思,反倒是拉着明朝要喝酒。
“不了,没时间!”
明朝拒绝。
卫梵即便再蠢,也看得出老板是给明朝面子,而这份薪水,相当丰厚,可不是新人价。
“也不知道明朝是什么人?”
卫梵嘀咕,说实话,他并不想在这种人多混杂的地方工作,但是难得明朝好心,又不好意思拒绝。
“委屈你了。”
卫梵总不能把茶茶一个人丢在公寓里,所以要带她一起上班,好在酒吧有休息室,再买一些零食和玩具,足够她折腾一个晚上了。
“先干几天,要是茶茶受不了,就辞职。”
卫梵换上了制服,走到前台。
“吆,小梵,不错呀!”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看到卫梵出来,眼睛顿时一亮。
黑色的长裤和白色衬衣,让卫梵的身材越发的笔挺健美,完美的脸部轮廓,宛若刀削斧刻,充满了质感,一头黑发,再配上灿若星辰的眼睛,简直清爽迷人,浑身都透着一股俊秀的气质。
“经理!!”
卫梵微微躬身,打招呼,这个女人,是酒店的大堂经理。
“叫我琳姐就好!”
马琳绕着卫梵走了一圈,就忍不住伸手拨弄他的头发:“老板眼光真赞,有了你,那些贵妇的消费,肯定要上一个台阶。”
卫梵愕然。
“哈哈,不要害羞,让那些贵妇多多消费,你的提成也会变多。”琳姐鼓励:“好好干!”
“好的!”
卫梵跟着马琳,熟悉他的工作,很简单,就是侍应生。
同事们的话不多,卫梵也不是那种爱说的人,所以气氛比较尴尬,不过让他意外的是,居然碰到一个熟人。
“你怎么在这里?”
端着托盘的夏本纯,在走廊中遇到了卫梵,不由的愕然:“总不可能是缺钱吧?”
“为什么不可以?”
卫梵反问。
夏本纯穿的是荷叶褶皱的短裙,遮在大腿处,可以隐约看到白色吊带丝袜的边缘,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圆头皮鞋,上身短袖,外面套着白色的围裙,这身女仆装,再加上黑色的单马尾,让她的清纯气质,一览无余。
“你有很多钱呀!”
夏本纯可没忘了,这个小子那一旅行包的钞票掉出来的时候,把李林一行惊到眼球都要爆炸的样子。
“总会花完的。”
卫梵解释。
“不会是被骗了吧?哈哈,上京可不好混哦,不过没关系,遇到了麻烦,尽管找我!”
夏本纯拍了拍她的胸脯,可惜是个贫,完全没有摇动。
“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夏本纯的笑容,卫梵就轻松了起来,可能是这个少女的元气,容易感染他人。
“不说了,工作先!”
夏本纯摆手,蹦跳着离开。
过了八点,酒吧很快热闹了起来,有寻欢作乐的年轻人、也有发泄压力的中年人,他们在酒精中,逃避着白日的不快。
卫梵难得有闲,便靠着墙壁,站在灯光无法照射到的角落,打量这些客人。
“你不念一首诗吗?”
夏本纯清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什么?”
卫梵不解。
“看你忧郁的样子,很像个诗人,这种时候,不是该念一首诗?祭奠一下逝去的时光?”
夏本纯反问。
卫梵回头,看着女仆少女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等着自己念诗,他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夏本纯很认真。
“很抱歉,比起作诗,我更想做一场手术。”
卫梵抿了抿嘴角。
“哦!”
夏本纯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回答,有点意外,走了十几步后,才回头喊道:“其实,我觉得灭疫士比诗人更酷!”
“你这是表白?”
卫梵笑了。
夏本纯愣了愣,跟着便伸出右手,比了一个中指。
“哈哈!”
卫梵大乐。
深夜两点,酒馆关门。
“你住哪里?我送你!”
卫梵背着已经睡着的茶茶,打算送夏本纯回家,一个女孩大晚上回家,太不安全了。
“不用了,快带茶茶回去睡觉吧!”
夏本纯婉拒。
卫梵白天冥想、晚上去酒吧打工,生活忙碌而又充实,偶尔也会去白家门口等上一段时间,但是终究没能见到白羽袖。
曹初升每天回去,都累得要死,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倒头便睡。
如是三天,卫梵觉得,这种日子,会持续到考试到来,可是他却不知道,小刀会的人,终于找到他了。
烟雾缭绕的分部,麻将牌声音清脆。
“分会长,找到那个小子了,就住在东边的京大公寓。”
在火车站敲诈卫梵未遂反而被揍了一顿的秃头男,低声下气的恳求着分会长,为他报仇。
“放心,在上京市,只有咱们欺负人,没有别人欺负咱们的份儿!”
虎背熊腰的分会长,决定给那个小子一个好看,不把他的骨头都榨出油来,简直对不起自己毒蝎的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