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拿着吉他拨弦试了试音,接着便挥动手指弹奏了起来。曲调简单,但是流畅动听。基斯.克雷格一听之下,就发觉歌曲很有美国乡村音乐的味道。
“我乘飞机从燕京出发,飞往纽约,中途在伦敦转机。转机时我旁边的一位小女孩跟她的母亲说,“妈妈,你看,他们在做什么?”那位母亲看了一眼,惊唿道,“天啦,他们就是这么搬运行李的么?”我看向飞机的窗外,发现地上搬运行李的动作非常恐怖,他们在扔行李箱,所有的行李都像是在天上飞”
“这唱的是什么?”基斯.克雷格和贝蒂.贝莱特面面相觑。
“美航弄坏了吉他!”
随着最后一个和弦扫过,肖遥笑着看向对面坐着的两人道,“怎么样?”
“你的意思是,你歌里唱的这些,都是真的?”基斯.克雷格看向肖遥道。
“当然,”肖遥掏出自己的手机,调出了视频和照片的界面递给了基斯.克雷格。“给你们看一段视频和几张照片。”
在他们看的时候,肖遥也开始解释道:“这段视频是我来纽约时,在伦敦转机时拍下来的,几位美航的行李员对乘客托运的行李进行野蛮操作。那几张照片是我到达纽约,取了行李后,打开托运的吉他盒时看到的画面。”
“你的意思是,美航的行李员野蛮操作,弄坏了你的吉他?”贝蒂.贝莱特看着肖遥问道,“你没有投诉吗?”
“当然有投诉。”肖遥道,“事实上,我不只写过投诉信,投诉电话也没少打。可是美航的纽约分部、伦敦分部还有伦敦的机场这几个地方一直都在互相推卸责任。我知道行李员是属于美航的员工,所以投诉信和投诉电话主要也都是找的美航。可这么多天过去了,美航别说承担责任,负责赔偿了,回复给我的邮件中连道歉都没有一句。没办法,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引起他们的重视。”
“原本我是想走法律途径和美航打官司的。”肖遥接着道,“通过你介绍给我的那位刑事律师维罗妮卡.奎恩女士,我找她们律师事务所的一位商务律师咨询过。律师告诉我,在美国,和大企业打官司都是持久战和消耗战,不管最后是输还是赢,都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很多人在诉讼的过程中就会被拖垮了。我不是美国人,也没法长时间的待在美国跟他们耗。”
“后来我就想,为什么不用我最擅长的方式来做这件事呢?我最擅长的是什么?写歌!所以我昨天晚上写了这首歌。”肖遥继续道,“美航是巨型上市企业,他们需要维护在公众眼中的形象。只要这首歌在网上流传开来,我不信美航依然还能保持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为了让这首歌更好的流传,我还要给它拍一个同样讲述事情经过的视频,跟歌曲一起传到网上。”
昨天晚上回到酒店后时间还不算晚,肖遥的确跟进了自己投诉吉他被损坏的事情。得到的结果依然不理想,航空公司仍然在进行推诿。气愤的肖遥忽然想起前世也出过一个类似的事情。
在前世,同样是因为行李员的野蛮操作,一个加拿大的音乐人坐飞机时托运的吉他被摔坏。经九个月的索赔未果后,他创作了一首歌曲,并且制作了音乐视频上传到了网上。视频迅速在网络上走红,短短几天就获得了难以想象的点击量。它产生的巨大社会影响力甚至导致了航空公司的股价下跌,航空公司最后也不得不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低头认错。
既然前世的那个加拿大音乐人能做到,肖遥相信自己同样也可以。就算不是为了赔偿,怎么着也得把这口气给出了。不过肖遥可没有前世那位加拿大音乐人花九个月时间去维权的耐心。于是,肖遥当晚就把那首歌给写了出来。歌名、音乐风格和旋律曲调都借用了前世那位加拿大音乐人的歌曲。因为肖遥的出发地、转机地、目的地,身边提醒他的乘客都和前世的那位加拿大音乐人不同,从伦敦到美国是没法开车过来的,所以肖遥也无法照搬那首歌原来的歌词,只是另外花心思用自己的经重新写了歌词。
听了肖遥的新歌后,孙婷婷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当得知了肖遥还有拍视频的计划后,孙婷婷立即表示不想再去其他地方旅行散心了,支持肖遥先把这个视频拍出来。
于是肖遥便决定趁着这两天把这个视频给拍出来。毕竟是美国的航空公司,航班上的空乘人员和身边的莫顿母女都是美国人,那么在美国的土地上找美国人来拍的效果也更好一些。
“这是要搞事情啊!”基斯.克雷格和贝蒂.贝莱特有些兴奋的想道。
在美国,《圣经》中大卫和歌利亚的故事是许多人最喜欢的故事之一。虽然基斯和贝蒂都是大明星,但是在他们面前,一家航空公司依然是如同大卫面前的歌利亚那样巨无霸一般的存在。所以听到肖遥的这个计划后,两人立即都表示了支持。
“听起来很有趣,我们要加入。除了拍摄团队外,你还需要演员吧?我们可以免费出演。”夫妇俩兴致勃勃的对肖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