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挺高平两用重机枪响了,弹壳下雨似的从楼上哗哗坠落,子弹联成的火龙切割着地面,被它扫中的装甲车正面装甲穿出一个个不大规则的圆孔,车舱内部血肉横飞,一切活物都被绞成了碎片。装甲车用十二点七毫米口径重机枪还击,却苦于处于仰攻状态,异常吃亏,从高楼上斜冲而下的反坦克火箭弹毫不留情的将它们一一掀翻。
北约狙击手总算打响了第一枪,两发子弹在高平两用重机枪厚厚的护盾上炸出两团碗大的火花,没能伤害到后面的射手,但是两名发射完火箭弹正要隐蔽的士兵却被子弹削掉了天灵盖,带血的钢盔打着旋从高楼上飞了下去。几乎同时,消声穿甲弹也射向那些开火的北约狙击手,洞穿他们的防弹衣,撕裂了他们的肌肉组织,让他们的鲜血肆无忌惮的喷涌而出!
为数不多的狙击手,一到两门可以连续发射六发炮弹的迫击炮,还有一挺重机枪,构成了一道炽热的死线,外籍军团的炮灰们在弹雨中哀号,不是被迫击炮炸成一堆碎肉就是被高平两用重机枪居高临下打成碎片,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第九边防大队队长菲尔德中校神情冷峻的看着这一切,拨通了指挥部的电话:“将军,这不是特种作战,这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布莱德雷上将语气冷淡:“中校,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菲尔德中校老老实实的摇头:“没有。我的看法是,要么投入坦克和重炮正面强攻,步步为营,要么就让他们撤下来,跟恐怖份子谈判,不管哪一样都比让他们白白送死强!”
德国人······说句好听点的话会死啊?
上将脸上泛起一丝铁青,斩钉截铁的说:“不
行!外籍军团虽然死伤惨重,但是他们成功的吸引了恐怖份子的火力,为主力创造了战机,他们的血没有白流,我们很快就可以将这些担大包天的恐怖份子拿下,将他们送上军事法庭,让他们血债血偿······”
无线电频道里传出来的凄惨之极的惨叫声打断了上将的长篇大论,那只有像人丢进油锅里才有的可怕惨叫声让指挥部每一个人都汗毛倒竖,毛骨耸然。如果此时你坐在直升机上,不用望远镜也能看到北约总部的排气管道口里喷出一条火柱,接着两个火人从里面钻出,掉了下去,在地上摔成一团肉饼,更多的人则被困在已经变成熔炉的管道里活活烧成灰!这又是少林小兵的功劳,他嘿嘿怪笑着用火焰喷射器朝着通风管道喷了一家伙。
就这一家伙,烧光了西班牙外籍军团的渗透小分队。
伸手不见五指的下水道里传出物体落地的轻响,戴着微光夜视仪的英国特种兵看到两个椰子大小的球体正从转角处投出,一蹦一跳的朝他们蹦了过来,突击小组组长低喝:“是橡胶球,小心!”
橡胶球这种华军特种部队最喜欢玩也最会玩的玩意儿在特种作战领域可谓臭名昭著,只要是排得上号的特种部队,几乎都吃过它的苦头。这鬼玩意能自动滚入敌人的掩体,然后爆炸,将掩体里的敌人炸个血肉横飞,什么霰弹、榴弹、白磷弹、猛毒弹、窒息弹,一应俱全,弹种丰富,哪一种都是断子绝孙不得好死,而华军特种兵要做的只是躲在安全的位置,按下遥控器的按钮而已!哥曼德突击队队员闪电般卧倒在臭不可闻的污水和垃圾中,自动步枪冲锋枪同时开火,扫向那两枚橡胶球,那两枚橡胶球连连中弹,嘭嘭两声爆炸开来,恶臭难闻的下水道里多了一丝微弱的水果香味。十几名哥曼德突击队队员瞳孔收缩,全身痉挛的倒在下水道里,死神怪笑着把绞索套到他们的脖子上一点点的勒紧,勒得他们透不过气来。他们虽然戴了防毒面具,但是这要命的毒素还是吸附在作战服上通过毛孔渗入体内,要了他们的命。
“恐怖份子······投放了······梭曼······”队长艰难的向指挥部作了最后一次报告,随即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