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安南赔偿华国一切战争损失,共计四百亿美元;
第二:归还白龙尾岛;
第三:公开承认华国对南沙、西沙群岛的绝对主权,任何船只不得进入周边海域,不得以任何借口在华国领海附近进行勘探、科研等活动;
第四:华方租借金兰湾作为海军基地,租期为九十九年,租金在战争赔款中扣除;
第五:公开向战争爆发前和战争爆发后被驱逐甚至屠杀的华侨道歉,并作出让人满意的补偿;
第六:裁军。停战后安南必须进行大裁军,只允许保留一支兵力不超过九万人的常规作战部队并在华方的监督下销毁多余的武器装备,不允许组建潜艇部队及地对地导弹部队,不允许保留射程超过十五公里的火炮和射程超过二十公里的火箭炮;
第七:砚港开发为国际商港,华方拥有优先使用权;
第八:从柬埔寨撤出所有部队和特工人员,赔偿柬埔寨的一切损失共计一百五十亿美元;
……
华方一口气罗列了十几条条件,每一条都直击要害,让所有安南代表肝胆欲裂。答应了这些条件,安南算是彻底完蛋了,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但是不答应……不答应他们完蛋得更惨,更彻底!
让人略略感到安慰的是,华方没有在领土方面提出太多要求,只是要求将边境线恢复到七五年以前,但是安南必须划出二十公里纵深的非武装区,不得在这二十公里纵深内保留一个哨所,一名民兵,这已经够可恨的了。阮文绍的嘴唇哆嗦了一下,说:“这……这太过份了!安南都被你们打成这样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割让白龙尾岛,承认你们合法占有南沙和西沙群岛,我们的渔船都出不了海了!你们的领海线几乎推到我们海边沙滩上来了,还不让我们进行勘探和科研,这不是把我们往死里逼么!”
柳哲说:“不作死就不会死,作死则一定会死,这是你们自找的,早在七九年之前我们就警告过你们了,你们不听,落得这样的下场,你们怨谁?”
黎涌少将右边那个老头一巴掌拍在
桌面上,瞪着眼睛叫:“赔偿你们四百亿美元,赔偿柬埔寨一百五十亿美元!哈哈,你们胃口还真好啊,不把安南的骨髓吸光是不会罢手的对吧?我可以告诉你,要钱没有,别说五百五十亿美元,五毛钱都没有!”
柳哲说:“没有现金,我们不介意让你们拿矿产、橡胶、大米以及蔗糖等等物资来抵债,不过价格我们说了算。”
“你————”
那个老头气得够呛,指着柳哲两眼喷火,说不出话来。价格华方说了算,估计就算是金矿石也只能卖出个白菜价,这笔债,够安南还到地老天荒了!
柳哲身边那位帅哥笑了笑,说:“补充一下,这笔赔偿可是有利息的,利息为百分之七,希望你们能尽快还清,不然越还欠款越多,可就麻烦了。”
老头眼里的火焰黯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利息百分之七,你妈,一年就要多出三十几个亿,利滚利的越滚越大,得还到哪辈子才能还清啊!安南代表们愤怒的瞪着那位帅哥,他们猜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定是姓周,名扒皮,不然他怎么能做得这么狠,这么绝?
割地赔款,战败者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阮文绍几乎吐血,他早就预感到华国不会轻易放过安南,可就是没想到他们会做得这么狠,这么绝,不把安南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誓不罢休!他望向黎勇少将,这位作战凶悍的猛将此时像被人抽掉了脊梁骨一样,瘫坐在椅子上,面色灰白;他再望向柳哲,柳哲的眼神像钢铁一样,强硬而冰冷,带着常人无法承受的巨大压力,几乎要将人的心脏压爆!他很清楚,在这冰冷的目光后面,是三百五十万大军,数万门火炮,几千枚导弹,还有一堆没有公开的秘密武器,安南,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低声说:“归还白龙尾岛、租借金兰湾、砚港开发为国际商港以及赔偿几百亿,这些苛刻的条件已经远远超出我们的底线了……”
确实超出安南的底线了。本来,安南认为只要派出一批跟华国老一辈领导人有交情的元老到北京去道个歉,拉拉家常,谈谈友谊,了不起像征性给一点补偿,事情就算过去了,没想到华方态度如此强硬,情不得将安南煎皮拆骨!这样的条件,再给阮文绍两个胆子,他也不敢答应,万一他点了头,老百姓会撕了他的!
柳哲冷冷的说:“失败者没有底线可言。”
黎勇此时勉强挺直了腰,咬着牙,一脸怨毒的说:“别太过份了,我们还没有投降!我们还有几十万军队,几万特工人员,我们完全
可以将你们广西云南两省搞得鸡犬不宁!你们要我们赔偿五百多个亿,我们就能让你们损失一千亿!”
柳哲说:“这个,我信。只不过,据说伊拉克和伊朗又炸油田了,大量油烟进入大气层,估计过不了几天又要下酸雨了……而据气象专家观察,带酸雨的云团正朝安南移动。这玩意很要命,一场酸雨下来,植物通通死清光,更别提庄稼了。假如你们的田里连野草都不长了,你们拿什么来喂饱那几十万军队?拿人肉吗?”
酸雨!
所有安南代表都变了面色,特别是阮文绍,手又开始哆嗦了。他去过灾区,见识过酸雨的危害性:下过酸雨的地方,所有植物都枯黄腐烂,在几天之内大面积的死去,池溏变成了污水池,河水变得乌黑发臭……曾经生机勃发的土地变成了鬼域,被酸雨淋过的人浑身溃烂,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发出凄厉的哭喊声……这一幕幕不止一次将他从梦中惊醒,天啊,再来几场酸雨,安南就完蛋了!他勉强定了定神,说:“我会如实向主席报告,并劝他接受这些条件的。不过,我能否求贵国一件事?”
柳哲说:“请讲。”
阮文绍说:“在战争期间,我国至少有五十万到八十万人青年男女通过各种途径逃到贵国请求保护,而贵国也给了他们相当好的保护,对此我代表我国政府对贵国表示衷心的感谢。现在战争结束了,贵国能否遣返这些难民?”
柳哲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打了几十年仗,安南的人口结构早已失调,不满十五岁的儿童和丧失劳动能力的老人占了人口总数百分之六十以上,还剩下那百分之四十不到的年轻一代中,又是女多男少狼多肉少,至少得花二十年才能调整过来了。而在逃到华国境内的几十万难民中,以青壮男子居多————老弱妇孺根本就没有这个能耐逃过来,如果能要回这批青壮,可以大大充实安南那捉襟见肘的劳动力,改善男失比例失调的现状,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只是,那些难民还愿意回到动荡不安的安南去吗?
柳哲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在他看来,安南猴子就是记吃不记打的贱种,两国杀得血流成河,每一个安南家庭的餐桌都得空出一个甚至两个位置了,而逃到这边的安南人只是吃了顿饱饭,就高呼共和国万岁,比华国人还要爱华国了!他慢慢的说:“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只不过,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在我国扎了根甚至拿到了我国国籍,不见得愿意回国。如果他们愿意回安南,我巴不得他们滚蛋,但如果他们不愿意回去,我们也就没办法
了……这种事情,不能勉强。”
阮文绍只能苦笑。看样子,安南是别想通过谈判捞到一星半点东西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挨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