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宁说:“对啊,我以前在西班牙呆过几年,比较习惯用西班牙语跟别人打招呼或者道别。”
几名侦察兵都点头,表示她说的是真话。
凌风苦着脸说:“可是我不会西班牙语啊!”
伊宁说:“我会,过来我教你。”
凌风警惕起来:“你不会又想打我吧?”
伊宁怒吼:“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不讲道理,老喜欢莫名其妙的打人的人吗?我也有温柔可爱的一面好不好!”吼得太大声了,牵动了伤口,一张脸顿时皱成一团,直吸凉气。
听到她自卖自夸,凌风差点没吐出来。别的不知道,但“温柔”这两个字跟她绝对是绝缘的!但是看到她脸都皱了,他又于心不忍了,不自觉的走了过去,等他发现不对的时候,离伊宁只有不到二十厘米远啦!他暗叫不好,正要后退,伊宁却已经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一拳挥出,结结实实的打在凌风胸口,打得他连退好几步,差点吐血,又惊又怒:“你··
····你干嘛又打我!?”
伊宁理直气壮:“难得碰到你这么棒的人肉沙包,不多打几拳实在是可惜了······唉,真的是可惜了,这是最后一拳了,打完了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啦!”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记好了,西班牙语的‘再见’就是tea'摸!给我记好了!”
凌风揉着胸口,说:“记住了,tea'摸!tea'摸!”
伊宁难得的灿然一笑————怎么看都像是奸计得逞那种:“tea'摸!tea'摸!”一连说了好几次,直到被抬上直升机。
目送医疗直升机远去,凌风可松了一口大气,转头对极力忍住笑的侦察兵们说:“那个······还是那句话,很感激你们救了我的命,tea'摸!tea'摸!”
萧波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侦察兵们跟着狂笑,笑得凌风莫名其妙。笑够了,萧波拍了一下凌风的肩膀,说:“你是不是同性恋啊,跟我们喊这个,我们都想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了!”
这回轮到凌风发愣了:“我发音不对吗?”
萧波说:“你的发音标准极了,但是你冲着我们这么一大群大男人大喊‘我爱你’,难免会让人产生不正当的联想啊!”
凌风傻眼了:“这······这不是再见的意思?”
萧波说:“西班牙语里的再见哪里是这样发音的!嗯,刚才的表白很勇敢嘛,被修理得这么狠还敢冲着宁姐大喊‘我爱你’,兄弟只能给你写个服字了。”
凌风脸红一阵白一阵,最终狠狠一跺脚:“她又把我给耍了!岂有此理,我上辈子跟她有仇是吧,把我揍得体无完肤我也就忍了,都要各奔东西了还要让我当众出丑!”
哈玲一把把他推上了直升机:“得了吧你,占了便宜还卖乖!”自己也坐了上去,意气风发的对飞行员说:“开飞机!我们要用最快的速度回到雅加达,见证华人国家的诞生!”
飞行员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得发亮的牙齿,比黑人的还要白:“好咧!”直升机拔地而起,朝雅加达那边飞去。在它的身后,炮火连天尸骨如麻的战场迅速倒退,给人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很快,凌风就回到了空军基地,所有人都让这家伙的惨样吓了一大跳,就连丁香也惊愕的叫:“喂,你是不是刚刚跟西班牙公牛摔过跤啊,给整得这么惨!”
凌风嘴角扯了扯:“还能活着回来就算不错了·
·····简直就是噩梦啊。”
丁香问:“你是不是当了俘虏,让人家狠狠的揍了一顿啊?”
凌风郁闷得不行:“我会告诉你我其实是被一个很凶很凶的女孩子打成这样的吗?”
丁香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顿时变成了弯弯的月牙状。女孩子都喜欢八卦,丁香也没能例外,她缠着凌风一个劲的问那个女孩子为什么要打他,那个女孩子长得怎么样,凌风打死也不说,这么丢脸的事情,没脸说,不过他已经暗暗发誓,一定要跟丁香苦练格斗,以免以后不幸碰上伊宁,又被人家当沙包打!可惜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基地指挥官就来了,神情严峻的告诉大家:“从现在开始,所有歼击机飞行员都将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不得以任何借口离开基地!据我们收到的可靠情报,又有送死的要来了,最多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将全力出击,送他们上西天!”
所有飞行员大吼一声:“明白!!!”各自散开,回去尽量休息,养精蓄锐。机师争分夺秒地检测每一架战机,地勤像勤快的工蚁一样为战机更换一些一次性消耗的零件,大战在即的气氛笼罩了整个基地。
凌风意外的发现,居然有一架崭新的歼十战机在机库里等着他了,这补充的速度,真没说的。他跳进驾驶舱,轻轻握住操纵杆,一种已经深入到骨髓的熟悉感充斥每一个细胞,浓浓的战意让他的血液开始沸腾。见鬼,打从被击落以来,都有近六十个小时没有尝试过翱翔万里的张扬和激情了,他快憋坏了!这次他一定要击落至少一架敌机,为被击落的那架歼十报仇!他毫不怀疑自己能做到这一点,只是心里有个小小的疑问:
到底是谁要来送死了?是倭猪还是北极熊?或者是两国联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