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发大口径火箭炮炮弹狠狠的砸在一条政府军据守的街道上,守军望着刺眼之极的爆炸火光,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惨叫就消失在狂风飞砂之中。爆炸波混合着浓烟烈火膨胀而出,整条街道均被吞噬,两三百名爪洼人不分军民,不是被当场炸碎就是被爆风吹得飞起几十米高,在空中裂成几块。
轰轰轰轰轰!
雅加达在火箭炮的集火齐射中痛苦的抽搐着,呻吟着,团团大火在这片废墟之中咆哮着冲天而起,弹片和砂石几乎遮住了天空。第一集团军前不久刚参加过两山轮战,实战经验相当丰富,步炮协同玩得出神入化,指哪打哪,在他们的制导下,威力大得丧心病狂的火箭炮炮弹专往人多的地方砸,每一炮下去都是碎尸满地,裂肢乱飞。快速反应师那边也是一个样,雅加达此时不再是战场,而是竞技场,快速反应师和第一步兵师干劲十足的、默不作声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友谊赛,卯足劲要比一比看谁杀得更快,杀得更多。第一步兵师和第一快速反应师,一支历史悠久战功显赫,一支是后起之秀起点极高,谁也不服谁,他们撞上了自得然得好好的比划一番,如同火星撞上了地球,而爪洼猴子很不幸的成了他们比赛必须的道具。随后,终于腾出手来的炎龙军团有两个旅加入战场,这场竞赛更超白热化。由于雅加达已经全民皆兵,华国士兵也就没有了顾忌,看到房屋就用云爆弹轰,看到地道入口就用喷火枪烧,像剃刀一样扫荡着战场。秦岭号的加入让爪洼士兵痛苦的发现自己的防线不管多坚固,都会在舰炮和火箭炮的轰击下粉碎,据守一城一地只会死得更快!毫无办法之下,大多爪洼士兵选择了钻地道,打地道战。跟绝大多数重要城市一样,雅加达也修有四通八达的地下工事,地道如蜘蛛网一般四通八达盘根错节,爪洼士兵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他们会在哪里冒出来,射出致命的子弹,耗也要将华军耗死!
但是,这样就没事了吗?
当然不可能。
华军士兵很快就适应了爪洼猴子那照猫画虎式的地道战,并且制订了反制计
划,一旦发现地道入口,马上往里面喷火,先将入口附近的人烧个精光,然后一些背着氧气瓶穿着防弹衣的士兵钻了进去,沿着地道推进,发现少量爪洼士兵就开枪击毙,如果对方人数众多,就投掷空气燃料手榴弹。这玩意二点五公斤重一枚,投不了多远,也不必投出太远,因为它的爆炸威力并不大,弹片也少得可怜,但是一枚丢过去,方圆十几米内的氧气都会被烧个精光,在地道里,威力更是倍增,企图利用复杂的地形拼死抵抗的爪洼士兵在沉闷的爆炸声中像被人扔上沙滩的鱼一样徒劳的张合着嘴巴,哪怕将喉管抠烂也吸不进一丁点空气,五分钟不到全都窒息而死。背着氧气瓶戴着红外热成象仪的突击队走走投投,跟散步似的,沉闷的爆炸声一阵阵响过,地道里横七竖八,全是眼球突出面色发青舌头吐出老长,咽喉被抠得血淋淋的尸体,死于枪战的反而少得可怜。
越来越多的地道入口被找到,越来越多的突击队攻了进去,如同侵入血管里的癌细胞,迅速吞噬着爪洼政府军的生命。空气燃料手榴弹的爆炸声一浪高过一浪,喷火枪喷出的火龙在黑暗的地道里是如此的猩红刺眼,令人胆寒,枪声倒显得稀稀落落了。现在爪洼政府军面临的处境是:呆在地道里只有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突击队投出空气燃料手雷活活闷死,或者被喷火枪烧成灰;而从地道里走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铺天盖地的炮火彻底粉碎!到底是在地道里继续顽抗,还是回到地面与华军面对面的厮杀?
反正答案只有一个:你死定了!
十几个小时后,枪声沿着地道传入总统所在的紧急地下指挥中心,政府军不管是在面还是地下都一败涂地。哪怕是再怎么不情愿,现在苏哈多总统也不得不认真考虑是不是该让城别走,以保住自己的老命了。
四月十五日,血已经流干了的爪洼政府军放下了武器,向华军投降。开战前二十万大军,现在死的死逃的逃,能走出来缴械投降的,不过两万来人罢了。尸山血海的雅加达战役终于宣布结束,据不完全统计,直接或间接过于这场战役的爪洼人超过一百万!二战结束以来,就没有再见过如此血腥的战役了。哪怕是空前惨烈的二战,也没有试过在这么短时间内死伤如此惨重的。历此一战,柳哲的屠夫之名可谓响彻全世界,亚洲国家很多人碰面时看到对方神色慌张,总会开玩笑的问:“你见到柳哲了不成!?”意思是你是不是见鬼啦?安南人看看雅加达,再看看杂草丛生的河内,一直苦得可以滴出汁来的脸终于露出了开怀的笑容————总算有人比我还
惨了!
名声什么的柳哲从来不在乎,令他愤怒的是,不管是战俘还是死者的名单中,都看不到他最想见到的名字:苏哈多总统。
那个王八蛋扔下首都和还在抵抗的军民,带着一帮心腹在陆军特种部队的保护下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