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过来的因陀罗人猛烈扫射,一边扫射一连连下达命令,有条不絮,在他那准确得堪称变态的扫射下,因陀罗步兵的中间仿佛挖开了一口口血色喷泉,一团团血雾喷溅而出,一个个鲜活的躯体被子弹打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通信兵佩服得要命,真不知道少将是怎么练出这么好的枪法的。他不知道,当年在安南,快速反应旅用车载重机枪对付不知道是真投降还是诈降的安南兵,每一名机枪手扫人都扫上瘾了,据说光是柳哲就扫掉了至少两百名安南猴子!拿活人练出来的枪法,能不好吗!只要枪口迸出火舌,必然有至少一名因陀罗士兵中弹倒下,很快,通信兵就发现他们被尸体包围了!他对柳哲佩服得五体投地:“师长你太厉害了!”
柳哲哼了一声:“这个算什么?当年在贝兰打防御战的时候,打得最凶的一天,光是我就打出去了十几万发子弹,光是在我的射界内就倒下了四百多名敌人!”
一天内撂倒了好几百!通信兵为之咋舌,实在难以想像一天内干掉好几百人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柳哲一扣扳机,短短一秒钟内,二十九发子弹狂卷而出,三名因陀罗士兵一个脑袋炸成十几块,一个上半身炸成两片,一个拦腰断成两截,抽搐着倒了下去。柳哲说:“别光顾着看,枪管温度已经很高了,往上面浇点水降降温,否则用不了多久就得烧坏了!”
通信兵答应一声,拿出水壳拧开盖子往枪管浇,水浇在烧得暗红的枪管上,滋滋作响,团团白气翻腾而起。活还没有干完,一发重机枪子弹飞来,正中通信兵拿水壶的手,将他整个胳膊都给打飞,鲜血狂喷。通信兵惨叫一声,痛得跳了起来,马上,十几发子弹打在他的身上,炸起一撮撮血尘,将他打得向后倒飞出去!柳哲神色平淡,似乎没看见。打了这么多年仗,到底有多少战友死在自己身边,连他都记不清楚了,都麻木了,只是他的机枪扫射打得更狠,打得更准,专往非致命的部位招呼,被击中的因陀罗士兵倒在地上翻滚抽搐,凄厉的惨叫声让没有受伤的因陀罗士兵毛骨耸然。高平两用重机枪的杀伤力实在是太过恐怖,连轻型装甲车都能生生打穿,打在人的身上,不管是哪个部位都将是惨烈无比的,打在四肢就得截肢,打在胸腹极少能幸存,被一枪打死还算痛快的,最惨的是没被打死!
轰!!!
一发炮弹从侧面飞来,落在附近,炸起的泥土硬是将柳哲生生给埋住了。左翼防线已经被撕开,因陀罗人的t-72坦克正沿着缺口冲上阵地,并列机枪射出炽热的弹流,横扫核心阵地,冲过来
想救出柳哲的士兵纷纷中弹倒下。血拼了这么久,黑色闪电旅终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一度让因陀罗人惊恐不已的红箭式反坦克导弹编织的导弹雨变得异常稀疏,因陀罗人的坦克已经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黑色闪电旅的坦克部队已经被派往其他方向堵塞越来越大的缺口,现在轮到因陀罗军的坦克逞凶了。然而凶狠的反坦克火箭弹仍然让因陀罗装甲兵付出了血的代价,这些讨厌的反坦克兵把自己埋在弹坑里,任由坦克辗过,死了就死了,没死的跳起来照着坦克那就连重机枪都能打穿的侧后装甲就是一炮!
一辆t-72一边射击一边前进,一连打哑了好几个火力点,看着枪械零件和碎肢在爆炸声中飞扬起来,坦克兵露出得意的笑容。然而他们高兴得早了点,当他们小心的绕过一个弹坑的时候,掩护坦克的步兵听到一声压抑的怒吼从地底下传出:“去死吧!”炮弹炸起的浮土被掀开,一名炎龙军团军人跳了起来,大手一抡,一枚反坦克手雷打着旋,准准的落在二十米外的坦克那光秃秃的屁股上,化为一团致命的强国。坦克身上燃起大火,飞溅的碎片将后面的步兵扫倒一片,不等后面的人反应过来,那位老兄已经劈手抢过两支ak-74自动步枪,照着周边的因陀罗士兵扣响了板机。哒哒哒哒哒······两支步枪枪口炸出碗大的膛焰,灼热的子弹几乎是刚出膛就被因陀罗士兵的身体挡住了去路。这么近的距离,一发子弹往往能打穿两三个人!伴随坦克进攻的因陀罗士兵在弹雨中触电一般扭动着身体,大片大片的血肉从他们身上飞溅而出,等到两个弹匣打完,这帮倒霉蛋已经不成人样了。
因陀罗军官被这个疯狂的家伙吓着了,嘶声狂叫:“辗死他,给我辗烂这个疯子!”话音未落,一发子弹从他嘴巴灌入,当即将他大半个脑袋掀飞!一辆69a式主战坦克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一炮将一辆因陀罗装甲车给打得从山起上滚下去,再一炮,几乎是水平射击,轰掉了一个反坦克小组,一直冲到这个疯狂的家伙身边,用坚实的车体为他承受猛烈袭来的火力。那个疯狂的家伙扔掉打空了子弹的步枪,抹掉脸上的泥土,喃喃说:“好家伙,再来晚一点老子这个少将可就得挂在这里了。”
又一辆装甲车冲了过来,车门打开,两名士兵将柳哲拖上去,然后玩命的倒车。火箭弹咻咻飞过,围着装甲车爆炸,碎片叮叮当当的打在车身上,迸出一撮撮火星,还好,驾驶员把装甲车开得跟f4方程式赛车一样,忽左忽右的,方向盘都快扭断了,好歹没有被火箭弹击中。但是那辆69a式主战
坦克就没有这么走运了,一架f-16掠空而过,投下一枚末敏弹,69a竭力闪避,却还是逃不过,顶部装甲被挟带巨大动能落下的未敏弹贯穿,炮塔在强光一闪中变成了亿花火花。
涌上高地的因陀罗士兵越来越多,火炮和导弹再无用武之地,机枪和火箭筒成了大规模钉伤式武器,面对面的扫,面对面的轰,刺刀刺入人体时发出的那种刺穿水囊一般的声音让人浑身一阵恶寒,工兵铲抡得风响,将敌人的脑袋从脖子上劈飞,或者握着它的手臂被斩断。在压抑而凄厉的惨叫声和充满暴戾气息的狂嗥声中,一名名士兵浑身血肉模糊的倒了下去,在血泊中闭上了年轻的眼睛。让霍希尔中将感到难以置信的是,即使到了这个地步,黑色闪电旅还是不退,那道由一连串弹坑构成的防线仿佛铜墙铁壁,打不碎,砸不烂,啃不动!
一批批士兵冲上去,又一层层的倒下,那面满是弹孔的军旗始终高高飘扬。
在最危急的关头,柳哲等到了第五军军长派来的一个营的援军,这是军部警卫营。冲上阵地后,警卫营所有人惊骇的发现,重重叠叠的尸体已经将山脊给湮没了,但是233高地仍然在黑色闪电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