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姆拉总统说:“没有商量的余地!”啪一下挂断了电话。在旁边的苏兰武参谋长不无忧虑:“总统先生,我们······”
尼姆拉总统扬手示意不用说了,他有点疲惫的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要对自己的朋友有信心,柳绝对不是那种为战争而战争的疯子,他打出这张王牌,一定有他的用意,我们······陪他赌这一局吧!”
苏兰武默然点头,心里说:“柳,现在我们把国运都押到你的身上了,你千万要保持冷静,不要做出过激的举动啊,真要是让那枚核地雷爆了,我们就万劫不复了!”
掀起这场飓风的始作俑者柳维平现在冷静得很,他甚至心平气和的把电话一直打到白宫去。至于像他这种极度危险的人物想要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合众国总统的母亲得过多少关斩多少将,他想都没有想过,他只想跟那位世界警察头子聊聊。
电话接通,传来的是一个美妙动听的女声:“你好,这里是白宫总统办公室,请问你是谁?”
柳维平带着微笑说:“美丽的接线生小姐,我是炎龙军团的实质领袖,麻烦你叫总统过来听电话,好吗?”
电波那头,妩媚动人的女接线生吓呆了,半晌才发出一声哭叫:“我的上帝啊,是那个疯子!是那个连核弹都敢用的疯子!他找上门来了,我们完蛋了!”整个办公室里顿时鸡飞狗跳!柳维平满不是滋味的耸耸肩,老子有这么恐怖吗?
飞狼无限敬仰的低语:“不愧是我们的教官啊,放眼全世界,大概也只有教官有这个能耐,仅仅报上姓名就能叫白宫炸窝吧!”
柳维平:“······”
足足过了五分钟————国际长途很贵,但是这笔话费不能省啊————才有人接电话,那是一个清亮的男中音:“你好,军团长先生,我是合众国总统身边的安全事务助理,我叫······”
柳维平望着天,说:“给我滚开,叫你们总统接电话,老子没有时间跟你们这些小虾米扯淡!”
年轻有为的安全事务助理瞪圆了眼睛。哪怕是一国元首也不敢这样跟他说话吧,那个雇佣军头子够狂!
一个有点苍老的声音接管了电话:“柳维平?”
柳维平有点意外,但还是很光棍的承认:“正是区区在下本人小弟我,你是哪位?”
“我是合众国的国防部长!”
我日,超级大国的国防部长就是
牛,说起话来那叫一个霸气,可惜,柳维平不吃这一套,还是那句话:“滚!”电话那头没了声响,那位哥们不会被气爆了血管,呜呼哀哉了吧?罪过罪过。
飞狼凑上去,气沉丹田,大声吼:“教官,导弹的燃料已经注满,随时可以发射!”
柳维平给了他一脚:“那还废话什么,发射啊!请他们吃荷包蛋!还有,引爆核地雷,老子等得不耐烦了!”
飞狼立正,大喝:“明白,教官!”转头以堪比排炮轰鸣的嗓门大吼:“立刻发射,早干完早收工!”
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反应,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狂叫:“柳维平你这样做,等于给自己国家招来灭顶之灾!你擅自行动,已经违背了贵国一贯主张的不首先动用核武器的原则,更将全世界为避免核战争所作的几十年的努力全部粉碎,你就是千古罪人!”
我日,这个总统不简单啊,连千古罪人这个成语都知道。柳维平不温不火的说:“你的废话说完了没有?”
白宫办公室里,总统直喘粗气。他算得上是合众国建国以来最受气的总统了,先是被一个非洲国家的领袖毫不讲情面的挂了电话,接着又让柳维平打电话追上门来了!他气得快要爆炸了,身边的财政部长一个劲的捂住口袋,妈呀,谁不知道柳维平是什么货色,南海之战,东瀛作为战败的一方,被他连骨髓都给榨出来了,他那套战俘赎还标价估计没有人忘得了,现在有一万多人在他手里,这······这得花多少钱才能赎回来啊!
国防部长、总参谋长等人神情严峻。柳维平这个幕后人物走上前台跟他们直接摊牌,这本身就说明很多问题了。怎么办?该如何将一万多名士兵救回来?万一这些士兵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得完蛋啊!电视屏幕上,现场直播还在继续,不知道多少士兵已经扔掉了武器,在阿散蒂城中哭着,骂着,他们已经垮了,被死亡的阴影压垮了,这一幕幕在全国民众中间激起狂暴的愤怒,反战游行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在全国扩散,形成一股足以推翻任何一个政权的洪流,这叫他们怎么办?
总统总算恢复了冷静,有点有气无力的说:“你如果真的想把我们在阿散蒂的部队炸死,就不会把电话打到这里来了,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就连他也没有注意到,此刻的他,语气软弱得如同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