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衣人冷笑了一声,看着他们都乖乖的走开,心中得意,然后转回了目光,继续盯着那个大门。
在此同时,却不禁有些无聊,他已经在这里蹲了很多天了,却一点收获都没有,干枯手指有些神经质的摸索着那块牌子上,虽然没有低头细看,但是凭着手指的触感,却可以知道,那牌子上的几个大字:密铁级七十三号。
虽然那个代号级别极低,但是那一个“密”字,却也足以让绝大多数的人望而却步了。
可是……可是这却远远不够~!
那黑衣人想到这里不禁舐了一下嘴唇,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的精光。充满了对于权力的渴望。
做为一名优秀的密探,当别人正全力在南方追捕那个狡猾如狐的女人之时,他就已经意识到,对方这一次肯定是要来这里。要来救自己的朋友——闪族的第一美人。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连诸神都搞不清楚她们的想法。
她们当中有人为会了一个铜板与朋友翻脸成仇,但是却也有人会为了朋友,不惜一切的代价。
因此上,当南方传来那人逃脱的消息,他早早就已经守在这里,等待着那个女人的出现。
虽然他的想法受尽了同僚们的嘲弄,但是他坚信对方肯定是会来的。
只要那个女人出来,而自己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拘捕起来,邀功请赏。
立下了如此的功勋,想必黑暗议会……呃,不,十二皇族都会亲自接见自己,到那个时候升官发财,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到时候,自己就可以尽情奚落那些嘲笑过自己的人。
他越想越是激动,不知不觉间,汗水冒下的更多了,他伸手擦了擦汗,然后一边紧盯着不远处的房子,一边伸手在腰间摸索了起来,最终如愿地找到了一个水壶。
他也不低头,随手就捏开了水壶的盖子,然后仔细地地抿了几口,随即又小心地将那个水壶盖好。
这个蹲守的工作可是要持继很长的时间的,而且还是一项义务的工作,并没有上级的指派,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的勃勃野心在支撑着,就连平时的经费也全都是以往积攒下的积蓄,自然要仔细一些才行。
“天道酬勤。”他将水壶放好之后,又轻轻地拍了一下。继续想到:现在仔细一点儿,辛苦一些,以后升了官发了财,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就在此时,就听旁边一个轻柔的声音在响起。
“你真的太不仔细了~!”
那密探当下吓了一跳,急忙转回了身来。
只见在他的身后,同样站着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而且对方还戴着一个宽大的软檐长帽。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面孔,但是从那帽檐下露的嫣红如石榴一般的樱桃小口,还有那精致下颌,却可以知道,那是一个女人,而且绝对是一个美丽动人的女人。
那密探却并不为此所惑,而是冷然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真是好身手~!”
在此同时,却是暗暗伸手摸向了腰间的匕首。考虑着要不要将它拔出来。
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武技不高,但是身为一个密探,他也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从来都没有一个普通人可以靠近他十步之内,而不被发觉。
那人却并没有回答,樱唇微微一动,银玲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你是特林德教出来的吧?“
那密探不禁再次一愣,能知道这个名字的,都是他们内部的人。
那人嘲弄地道:“他一直都是好高骛远,光顾着看别人,从来都不注意自己身边的事情。所以他总是出漏子,这种人怎么能当好一个好密探?”
那密探此时回过了神来,当下冷然地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那人轻轻一笑,道:“你真的想知道?可不要害怕啊。“
说着,缓缓抬起了头来,露出一张娇艳如花,倾国倾城的俏脸。
那密探一开始惊艳于对方的容貌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随即又隐约觉的那张俏脸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最后慢慢的,那张俏脸与怀中的通缉令上的画像重合了起来。
那密探瞳孔不禁收缩了起来,最后变成了一个针尖的大小。过了好一阵子,这才颤声说道:“德……德伊波勒……”
德伊波勒嫣然一笑,道:“没错,你还真是一个天才儿童,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
那密探当下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这里来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德伊波勒就已经在自己嫣红的唇间竖起了食指,俏皮地道:“嘘,低声一些。你就不怕太过激动,毒发身亡吗?”
“哼?毒有什么好的……毒???”那密探当即瞪大了眼睛。
他急忙低头在自己的身上胡乱摸索了起来,道:“毒,毒在哪里?”
德伊波勒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不禁心中好笑。
她叹了一口气,道:“毒名,十步追魂夺命丹。刚刚我放里了你的水壶,而你已经喝进了肚子里去了。
我不是说过了,你们这些白痴和你们那个教官特林德一模一样,全都是好高骛远,连自己身边的事情都顾不来,还想要找别人的麻烦,真是一帮的蠢货~!”
那密探根本就没人听到她后面的几句,只是颤声道:“十……十步追魂夺命丹?那是什么东西?”
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德伊波勒对于他打断自己的话,极是不悦冷然一笑,道:“要命的东西。顾名思义,毒发只需要走十步的时间。想要活命的话,就乖乖地听我的话。”
那密探看着她冰冷如霜的俏脸,当下干干地咽了一口唾沫,颤声道:“我……我知道了。”
在那些资料当中,这个女人可是狡诈如狐,心如蛇蝎,为了达成目的,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一向是说的出做的到的。
德伊波勒见他老实下来,当下认真地盘问了他一遍。
那密探知道自己命悬人手,倒也极其的识相,那些什么野望雄心也全都是消失不见,也不做什么升官发财的美梦,不管德伊波勒问什么,也全都是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一招供。
德伊波勒问完之后,知道这个监视只是那人个人的主意,并没有其他的密探参与进来,那些人还在南方的沼泽地里寻找她那,当下不禁冷笑了一声,扭头就走。
那密探看着她,当下差一点儿没有哭出来,道:“德……小姐,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可是那毒药?“
德伊波勒回过头来,嫣然一笑,道:“什么毒药?“
那密探咧了咧嘴,提醒道:“我中的毒药。”
德伊波勒眨了眨秀眸,笑道:“根本就没有毒药,我是骗你的,难道你活了这么大,就不知道越是美女的话,就越不能信吗?”
那密探一怔,吃吃地道:“真……真的?”
德伊波勒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你的水壶一直在身上挂着,稍稍一动就有感觉,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你下毒?”
那密探听了,脸上一会红一会儿白,五颜六色极是精采。
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暴发了起来,看着德伊波勒,怒声喝道:“你个臭婊子,居然敢骗我。今天我非要把你抓回去,然后严刑逼供,痛加折磨,用尽黑云密所里一百二十七道刑具,以消心头之恨~!”
在气急败坏之下,他说到后来,甚至是咬牙切齿,一脸的狰狞。在此同时,心头却隐隐有着一种奇怪而强烈的兴奋:折磨这样一个漂亮的美女,听着她在酷刑之下苦苦的哀嚎求饶,那会是一种怎么样的一种情形?
那密探想到这里,不禁双目尽赤,口干舌燥,当下伸出手去,握如鹰爪一般,就要去捉德伊波勒的皓腕。
德伊波勒丝毫也不惊慌,只是微微后退了半步,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那密探看着德伊波勒居然敢躲,当下更是暴跳如雷,再次上前一步,狞笑着,要向着她猛扑过去。
但是在伸出手之时,整个身体却不禁猛地一僵。
他的喉咙里突然咯咯作响,缓缓地缩回了手去,然后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双手扼着自己的喉咙,满脸的通红,好像是要喘不过气来一般,两只眼睛向外高高突起,冒出了无数的血丝。
德伊波勒看着他的眼睛,当下又是轻轻一叹,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女人的话是不能信的,越是美女的话。越是不能信。“
那密探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然后喉咙里面发出了一声叹息,软软的向前一扑,栽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最后一动不动了。
德伊波勒看着他,道:“我刚刚本来是要放你一条生路的,可是你却自寻死路,这就不能怪我了。”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旁边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这个小插曲,纵然是注意到了,那些百姓们也必然会慑于保密谍报部的威名,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不禁微微一笑。探手搜了一下。
她本来就是密谍出身,再加上在洛林的中情局又很学了那些远超了时代的东西,那手法极是专业。
她拿走了那个密探身上的牌子钱袋,和一切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由于那个密探是私自外出的,这样一来失去了身份的信息,那人尸体纵然不会被收尸队当成无名尸体处理掉,但是为了查明他的身份也是需要花费很长的一段时间。
德伊波勒站起身来,重新戴好了自己的软帽,然后悠悠然地回到大街之上,再次混进了人群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