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来的也不晚。”张秀回礼说道:“我寻思着既是祭奠长公子,起码不能失了礼数!”
“说的好似你见过多少贵胄家眷一样。”丁瑶说道:“听说荆州刘景升的夫人就很美艳,不说刘景升,只说在许都的刘玄德,他家两位夫人哪个不是倾国倾城?”
“刘玄德的夫人我还没见过。”曹铄说道:“不过刘景升家的蔡夫人,我倒是有过数面之缘。还有河北袁家的刘夫人,江东孙家的老夫人,我都是见过。哪个也没有母亲这般光彩夺目。”
“才在外面接触了多少人?你这孩子的嘴倒是越发厉害了。”丁瑶说道:“你说的这些要是被几位夫人知道,看他们不撕烂你的嘴。”
“她们才没有机会。”曹铄撇了撇嘴说道:“孩儿这张嘴就是为了夸母亲生的,除了母亲能撕,别人碰也不给碰。”
“油嘴滑舌,你这孩子倒是讨厌的很。”丁瑶嘴上说着曹铄讨厌的很,脸上却带着笑容。
侍女为他涂抹着脂粉,丁瑶问道:“听说张秀一大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母亲知道他来了?”曹铄问道。
“当然知道。”丁瑶说道:“我就是奇怪,他和随从怎么脑门上都包着白布,难不成昨天回去以后,他让随从也把脑袋给磕破了?”
正给丁瑶涂抹脂粉的贴身侍女听她这么一说,抿着嘴笑了出声。
“死丫头,笑什么?”丁瑶瞪了她一眼,嘴角却带着笑意说道:“难不成连你也敢取笑我?”
“夫人就算给奴婢一千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贴身侍女回道:“奴婢只是想着张秀让他随从磕头的模样,觉着好笑。”
“他的随从应该不是脑袋磕破了。”曹铄说道:“母亲有所不知,张秀在头上包裹白布,是为了显得庄重。”
“怎么说?”丁瑶问道。
“他们头上裹着的都是麻布。”曹铄说道:“张秀这么做倒是有个说法。”
“什么说法?”
“披麻戴孝!”曹铄回道:“他是以孝子贤孙之礼,对待今天的祭拜。”